另一头,太岁抓药回来,见玄玄子正搀着谛灵子喂服之前家里存药。
“师兄,好些了么?”
谛灵子摇了摇头:“不行,这乡村小郎中的药物不全,难以拔除火毒。”
太岁坐在桌前,双手撑着脸颊,把嘴挤得都嘟了起来,看着他们。
玄玄子有些担心,眉头皱起:“这可怎么办?”
谛灵子想了想,说道:“师弟,还是带我回山吧,师门的药材全一些。再加上天机师叔有妙手回春的功法……”
玄玄子听了也觉得没别的办法,当下用力一点头:“好!只是师兄不良于行,我得去邻家借辆车子,同时……”
说到这里,他睨了太岁一眼,见太岁正托着下巴,一脸茫然地向自己眨眼睛,心里一动,起身朝屋外走,嘴里叫道:“太岁,跟我来!”
“喔!”太岁从桌前跳起,跑到玄玄子身边,跟着玄玄子向外走去。
另一边,瑶光和包拯、展昭三人弯着腰,正在昨日太岁发现谛灵子的地方附近检查着。
柳随风和村正站在一起:“就是这里?你说的血迹在哪?”
村正领着柳随风向旁边走出几步,指着草丛:“这里,大人您看。”
柳随风俯身查看,很快在草丛中发现一片血迹,但过了一夜,血迹已经干涸。
瑶光和展昭走回来,到了柳随风身边。
“这里确有打斗的痕迹,如果没料错的话,两个人应该是一个用火,一个用雷电。”瑶光看了几眼,摇头晃脑的说道。
展昭不解:“雷电怎么用?”
瑶光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不过……结合空桑观的事来看,这个人显然是有办法使用雷电。”
村正惊惶:“那……那不就是神仙吗?”
柳随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村正一惊,连忙闭上嘴巴,柳随风轻哼一声,转头看向展昭:“展昭,你怎么看?”
展昭摇摇头:“只能看出确有两人曾在此交手,那边还有一片烧焦的野草,余此之外,没发现什么。”
此时,包拯已经弯着腰检查到稍远的地方,忽然停住,扭头向这边喊起来。
“你们过来看,这边有发现。”
柳随风等人急忙快步赶过去。
包拯指着草丛,兴奋地道:“你们看,这里有一片野草,都是仆倒的。”
众人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地上狭长一片草丛,向他们方才所站方向倾倒着。
柳随风仔细看了几眼,说道:“好像有人曾经趴在这儿。”
展昭兴奋起来:“从位置看,这个人应该是趴在这儿,看到了前面交手的双方。”
瑶光看看草丛,又扭头看看前方被火烧光的一声地皮。
“你们这么开心干什么,就算有人看到了,我们又不知道他是谁,有什么用处?”
包拯微微一笑,指着地上草丛仆倒的痕迹:“草丛向这边仆倒,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从相反方向来的。”
包拯指着草丛倾倒相反的方向问村正:“那个方向,是哪里?”
村正抬头看了一眼,结结巴巴:“那里……那里就是我们村子。”
柳随风和瑶光、展昭互相看了一眼。
瑶光兴奋地看着包拯:“你是说,有村里人看到了。”
包拯点头:“深更半夜的,总不会再有第三个人闲极无聊,跑到这荒郊野外吧?而且附近除了邙林村,也没其它落脚处,不出意外,应该是村里有人来过。”
对包拯的猜测,柳随风大为赞同,当下有了决定,起身就走:“走,我们回村!”
村子里炊烟袅袅,不时有农忙的村民从外面回来,玄玄子出了门,脚下不停,很快拉着太岁走到一旁邻居家门前,抬手敲响房门。
很快,一个身材健硕的老汉从里面走出来。
“哎呀,老玄头来啦,快快,里面坐。”牛伯很热情,拉着玄玄子往里走。
玄玄子也不推搪,朝身边太岁一拉,带着他往里走。
进了院子,三人在树下站定,玄玄子一拱手道:“牛兄弟,我这边有事儿,就不进屋了。”
说完,他拉着太岁给牛伯介绍道:“太岁,来,叫牛伯。”
太岁听话地一躬身,口中叫道:“牛伯。”
玄玄子转头看向牛伯,歉意的笑道:“牛兄弟,这位是我的小徒儿,劳请帮忙照顾几日。不必太费心管教,给他口吃的别饿着就行。过几日我就回来。”
“哎,这点小事儿,你就放心吧。”牛伯听了不住的点头,笑眯眯地伸手,要去摸太岁的头,被太岁一歪身子躲过。
玄玄子朝太岁一瞪眼,训斥道:“为师不在的这几日,不许跑远了,天黑之前要回家歇息。要听牛伯的话,不许胡闹,可记住了?”
太岁扁着嘴儿点点头。
玄玄子恨恨的用手指点了点太岁额头,这才朝牛伯笑道:“牛兄弟,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如果他不听话,你该骂骂,该打打,不用惯着他。”
太岁听了不乐意,反驳道:“师父,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老实啊?”
“你说呢?”玄玄子瞪了他一眼。
太岁一窒,扁着嘴儿,闷闷不乐低下头。
玄玄子摸出几枚铜钱,塞到牛伯手中:“有劳牛伯了,这些钱,聊表心意,算做小徒这几日的饭资。”
牛伯一见,连忙推让:“诶!这左邻右舍的,用得着嘛,不就多双筷子多张嘴的事儿嘛。”
玄玄子硬往他怀里塞去,不容他拒绝:“拿着拿着,别客气。”
与此同时,瑶光四人正带着村正走到牛伯家门前。
柳随风边走边朝村正问道:“你说村中有几个人昨夜看到过火光与电光,依我看,到过现场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咱们就从他们先查起。”
村正不敢多说,马上点头答应:“好!”
他抬头看了看,指着不远处一家人家,说道:“先去老王家吧。”
柳随风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摇头道:“也别一家家去了,你直接把他们都叫到你家,一起问问。”
“是是,这样正好。”村正忙点点头,点头哈腰的领着四人朝自家走去。
却不知,就在柳随风和村正一问一答间,几人正好走过牛伯家门口,而牛伯家的门此时半开虚掩着,若有人扭头看一眼,马上就会看到太岁刚闷闷不乐的低下头。
而在牛伯院子里,太岁三人也是相对而立,太岁此时站的位置正侧对着大门,若之前不因为多嘴一句挨训,不低下头,估计也能看到门前路过的几人。阴差阳错间,一门之隔,几人就此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