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木云天就来了,看了看木云君家里客厅,一堆小女孩在看电视。
“你爸你妈去你外公家了吗?”木云天问道。他边问着边跟着木云君进了她房间里。
木云君坐在书桌关道:“关一下门。我妈下午跟我舅去了医院,我爸也是下午就去外公家了。”
木云天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了。
木云君从包里拿出黄纸毛笔朱砂,摆在桌上开始画符。
木云天走了过来,有些意外的出声道:“咦?你现画的符吗?”
木云君点头:“嗯,刚才一直没时间帮你画这张符。只能现在画了。”
木云天站在旁边低头看着她,不敢出声打扰她,一边又好奇的看着木云君画的是什么样的符。
结果木云君画的很快,从下笔到收笔,行云流水的走笔木云天都还没看清楚,木云君就已经放笔了。
“好了?”木云天有点懵的问她。
木云君奇怪的扭头看他:“不然呢?你以为我是给你画一副两米长的山水画吗?”
木云天目光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道:“哦……也是。你这是什么符?真的有用吗?”
木云君把画好的符凉了一下,一边把东西收拾起来。
她一边拿起画好的黄符吹着上边的朱砂笔迹,一边解释道:“这是迷鬼符,就像是鬼会迷住人的眼一样,这个符的作用就是反过来的。这张符能迷鬼眼,带在身上,鬼就看不见他了。”
而且她这张符,效果除非对方有鬼王的道行,不然是看不破她的符的。
木云天道:“那你外婆走了,你今晚要带你表妹们过去你外公家吗?”
木云君点头:“嗯,马上就要出门了。”
说着她抖了抖手里的黄符,见笔迹已经干了,就折了起来递给木云天。
木云天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事情结束后我叫我同学找时间请你吃饭。”
木云君点头:“嗯。”
虽然不知道他同学的家族能不能对抗那女鬼的家世,不过这事现在暂时不是她想管的。
木云天走后,木云君收拾东西带着妹妹们也出门朝外公家去了。
像木云君外婆这种身份的人,丧礼并不会办太久。一来因为是女子,二来她本身也不是本地人,可以不用以这里的风俗来办。三来也是,能少花点钱就少花点钱吧。
今晚订的棺材,明天晚上就能入棺了,后天就能入土了。
不过木云君刚才算了她外婆的命格,很明显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她算出来的命格,她外婆还有至少五天的时间的。但是现在却突然走了,能不成是地府的黑白无常提前来收魂了?
这件事得找小黑出来问问才行。
到了外公家后,灵堂已经摆出来了。她外婆的遗体用白布盖在了灵牌的后方。
灵堂两边的地上铺着席子,席子上还垫着几床旧的被单,木云君妈妈和两位舅妈和木云君的另外两个表弟都坐在席子上。木云君几人一过来,就被大人叫着去席子上坐着了。
“过来过来,过来这里坐下。”木云君的大舅妈一见几个小孩子,就招手让她们过去了。然后拿了几条白布带挂在她们脖子上。
木云君两姐妹坐到了木妈妈旁边,木妈妈小声的问道:“吃饭了吗?”
木云星挨在她身边低声说道:“吃了,我还帮姐姐烧火了。”
木云君进来后,就一直观察着被盖白布的外婆。灵牌只是暂时的用一封白纸写着外婆的大名、生辰和出生地,然后粘在了一个用竹子编绑的十字架上,再然后用一个大碗公装了一碗黄土,把灵牌就这样插在碗里。
从她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灵堂里少了正常的一股气,就是死人都有的死气。
一个刚死的人身上竟然没有死气,一个死人的灵堂里没有死气。这就不正常了嘛!
果然是人动的手脚的吗?什么人动的手脚呢?
守灵是不能睡的,不过小孩子是顶不住的。到了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木云星和两个年纪差不多的表弟就已经趴着睡了。
木妈妈等人拿着毛毯给几个孩子盖上,还剩下木云君和橙橙、潇潇三个大点的孩子继续坐着。
其实她们的任务就是看灵灯,不能让灵灯熄灭。
所谓的灵灯就是用一个碗,倒了灯油在里边,放了三根灯绳在里面分三个方向露出个头来点燃。因为灯绳只是靠着碗边,有可能会突然滑下去,所以才要人看着,时不时挑挑灯,防止它熄灭了。
等到了三四点的时候,连橙橙和潇潇都熬不住的睡了,木妈妈对着木云君说道:“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儿。”
这些小孩儿,平时要是给她们打网络游戏,她们能决战到天亮呢。但是守灵这种事,太难受了。
木云君扭头看着身后靠墙里睡着的一堆孩子,摇了摇头:“没事,我不睏。妈要不你也靠着休息一下吧,有事我叫你。”
木妈妈摇了摇头:“我也不睏。”
木云君爬了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妈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木妈妈摇头:“不用,你先去上你的洗手间。我要喝我自己倒。”
木老爹身体不好,所以这个时候也找了个客用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木云君出了灵堂后,就从厕所往外溜到了屋子后面的槟榔园里。
她找了个熟悉的石头坐在上方,徒手用阴气在虚空画了个符号,往前一打。
“咝——”符号一打出,前面立即出现一个虚空黑洞。一个人影从里面狼狈的跌了出来,然后就在木云君的面前哗啦啦的散成了一堆黑色的骨架落在了地上。
木云君:“??????”
她懵逼了好几秒,才突然打出了一道阴气盖到这堆骨头上。边茫然的问他:“你这是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被木云君的阴气连接起来的骨架,骷髅头动着他一口光秃秃的牙,咔嚓咔嚓的说道:“你这次很及时啊……你再晚一点,以后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木云君盘腿坐在石头上,道:“那就长话短说。我才多久没见你,就搞成这副样子了?你不是去查什么新生魂无故失踪的事情吗?”
范长歌微微仰头,深吐了一口浑浊的阴气。才道:“没错,就是在查那件事,才不小心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