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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尾狐211:玺暮城和萧瑾彦当年的真相【6000】

  乔菲望着情绪受到干扰的墨初鸢,勾唇一笑,“墨初鸢,你想不想暮城痊愈?”

   墨初鸢平缓自己的情绪,皱眉,“你什么意思?”

   乔菲一脸得意,眼睛里却阴凉一片,“只有我能治愈他。”

   “没有你,我相信也会有别的心理医生可以治愈暮城。”墨初鸢压抑住心里翻滚的复杂情绪,激她继续往下说撄。

   “别的心理医生最多也只能做到控制,就算治疗也不得其法,退一万步来说,纵使治愈,最后留下的一定是我哥,而城城和暮城在这个过程会慢慢的消失,到时候,你就彻底失去了你的丈夫。”

   墨初鸢攥紧手指,“那你呢?你难道有更高明的治疗方法?”

   “当然。”乔菲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比如,我可以留下暮城,但是条件是,你离开他,怎么样?”

   “好。”墨初鸢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伸到身后的挎包,佯装平静,又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偿”

   乔菲魑魅一般阴冷一笑:“就凭我让暮城存在了五年,这就是我的能力。”

   墨初鸢震惊无比,冲上前攥住她的衣领,“萧老师患多重人格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这些年你不是在对暮城治疗,是在留住他,是不是?”

   乔菲瞪着她,“墨初鸢,你懂什么?这是我在心理和精神学上的新发现,当年我哥在医院躺了数月才醒来,罗美丝和玺家人认定他就是一直寄养国外的玺暮城,而只有我和当时中风住院的玺盛林知道他是萧瑾彦,他不是玺暮城,玺家老爷不承认我哥,让我哥跟玺盛林做了DNA鉴定,这才承认他是玺家长子,那时候,我哥精神混乱,记忆断片,只有一些支离破坏的记忆,他脑中有一个肿块,与记忆中枢神经黏合,不得已,做了一次开颅手术,手术难度很大,伤了脑部海马体,术后创伤后遗症很大,他经常头痛,每天都很痛苦,有时候痛的难以入眠,我为了缓解他的痛苦,对他浅度催眠,让他沉睡,只有那时候,他才会减轻痛苦,久而久之,他依赖催眠治疗,而我通过心理治疗,抹掉了他脑中残存的记忆,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记忆空白的他,像新出生的婴儿一样,我在他脑子里填补什么,就会形成什么,后来,我惊奇的发现,他的意识和思维出现了问题,中间有几次,我哥记得所有的过往,只是很短暂,但有时候他又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我才意识到他的思维和意识脱离了本体,空白记忆的我哥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格没有记忆,没有过往,听到的,看到的,都是我和罗美丝对他所述,而他的创伤后遗症也治愈了,这就是暮城这个人格的真相,独立的思维和意识支配着我哥的身体,而我哥的思维和意识被他覆盖,可以这么说,他是我哥一部分,等于是我哥的替代品和复制品,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墨初鸢瞪着一双眼睛,心像被刀片割着一样疼,眼泪哗哗落下,朝她喊道:“你这个疯子!他是你哥!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哥哥做这种事?你抹去了你哥哥的存在,让他消失了五年,你还有没有人性?”

   说到这里,墨初鸢已经泣不成声,她心里好疼,为萧瑾彦疼,为替代萧瑾彦和真正的玺暮城而活着的她的丈夫而疼。

   她的丈夫是萧瑾彦的替代品,多么可悲可怜。

   想到这里,她疼的剜心剜肺。

   恨不得拿把刀把乔菲杀了!

   乔菲望着崩溃的墨初鸢,挣开她,“我是帮他解除痛苦!每天看着我哥因病而痛苦,我比谁都心疼,我只要他活着就行,你不知道,那时候他每天晚上因为头疼有多么痛苦!是我救了他!是我让他摆脱了痛苦,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那时候,你又在哪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军校时,你和他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是你不要脸,缠着我哥不放,以前,我和我哥在福利院相依为命,我陪着他渡过年少岁月,他保护我,对我特别温柔又百般呵护,自从遇上你,他就变了,他是你的老师,可是,他看着你的眼神是那么炙热,我爱了他十几年,他从不曾那么看过我,他本来已经答应我妈不再做那些危险的任务,不用去战场,不用每次带伤回来,就是因为和你在军校的绯闻,他失去了很多,他本可以回归正常生活的,都是你毁了他的前程!他每次受伤,你又在干什么?你在学校不停的给他找麻烦!你又体谅过他一分?你只会像一个吸血虫一样黏着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那么小的年龄就往男人身上扑!”

   墨初鸢擦了眼泪,问道,“是我缠着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萧老师到底在做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但是,我知道他上过战场,我见过他国外的朋友,我不会像你,只会给他找麻烦,我会等他每次回来,去看他,他身上的每一处枪伤和刀伤,都是我包扎的。”

   墨初鸢摇头,身子晃着,后退几步,“可是,暮城身上没有枪伤......”

   乔菲冷笑,“你还真是白痴,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什么用?墨初鸢,你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只会一味索要你想得到的爱,却从不曾想过对方是什么感受,你又付出了什么?你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喜欢一样东西,就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对我哥的执着就是如此,你喜欢我哥,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拒绝你,也不知道他每次因为你缠着他有多么挣扎,如果你真的爱他,当初就会为他着想,不会处处给他惹麻烦!我就是为了彻底让我哥再也不要被你纠缠,所以,他在做那场手术的时候,给他做了除疤整形手术。”

   墨初鸢颓坐沙发上,抱住了头,痛苦不堪。

   五年前,萧瑾彦走之前那一夜的记忆回溯。

   ......

   那年,海城的冬天很冷。

   那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那天,是元旦。

   当时在校的战友,帮她举行了生日会。

   萧瑾彦也参加了。

   生日会上,在座的战友无不送上祝福和一些小礼物。

   墨初鸢全程一直看着萧瑾彦,他没有给她礼物,也没有说一句生日快乐,对她像往常一样冷漠和平淡。

   当时,有高年级的一个男生向她告白。

   “墨初鸢,我喜欢你。”

   那个男生是一个官二代,据说家里势力菲薄,军人世家,身高腿长,长相帅气,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束玫瑰花,半跪在地,向她示爱。

   因为在假期,没有纪律的约束,战友们无所顾忌,鼓掌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很多女生羡慕嫉妒恨,数道眼睛快要把她盯穿了。

   墨初鸢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男生身前站定。

   她没有去接玫瑰,也没有去看那个男生,而是看向坐在对面穿一身军装的萧瑾彦。

   他五官冷峻如刻,薄唇紧抿,双眸平静的无波无澜,只看过去一眼,很快转开目光。

   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只是,墨初鸢没有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只差没有把桌子掀了。

   墨初鸢眼底一片灰寂。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他给她一个眼神,她还是站着原地等他,可是,萧瑾彦突然起身,拿起外套,走出门外。

   墨初鸢眼睛瞬间红了。

   他真的不喜欢她,要不然不会不管她。

   最后,她不想那个男生难堪,接过玫瑰,只是并没有说什么同意之类的话。

   而墨初鸢不知道,走出饭店的萧瑾彦突然又返回,正好看到那一幕。

   他看着墨初鸢亲手接过玫瑰花,一双眼睛却红了。

   一束玫瑰花就感动了?她答应了?

   他咬着牙关,一拳击在门口一面玻璃镜上。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由于包厢里放着音乐,大家都没有听到,依然开怀畅饮。

   聚会结束,很多战友直接回家过节了。

   那个男生邀请她去看电影,她拒绝了。

   她对那个男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那个男生也是一个骄傲的人,而墨初鸢在生日会上没有给他难堪,也照顾了他在战友们面前的面子和情绪,所以对她没作纠缠,称作朋友也是不错。

   饭店离军校不远,墨初鸢和宿舍的一个女生一边散步一边回到军校。

   宿舍只有她和一个室友,其余的都回家过节了。

   室友回到宿舍,开了手机视频,和男朋友聊天。

   墨初鸢一个人躺在上铺,拿着手机,想给萧瑾彦发短信,却忍住了。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酒壮怂人胆,她从床上下来,去了萧瑾彦所在的宿舍。

   她对自己说,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她,她不再纠缠。

   门没有锁,她直接闯了进去。

   萧瑾彦穿着军衬,浑头大汗,手上戴着拳击手套,吊在棚顶的沙袋还在转,刚才在打拳。

   萧瑾彦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墨初鸢,眉头一皱,“滚出去!”

   墨初鸢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像被酒泡过一样清澈,倔强的望着他,朝他走过去,“萧瑾彦,你敢不敢?”

   想起刚才她接受了那个男生的示爱,他心里翻滚着浓烈的火焰,摘了手套扔在一边:“滚出去!”

   墨初鸢忍着脾气,一双手来到他衣领处,解开了他军衬的纽扣,“萧瑾彦,你衣服开了。”

   他浑身绷劲。

   她的手那么软,解着他的军衬,手指不时地碰到他胸膛滚烫的肌肤,他呼吸不稳,快要失控,准备推开她之时,墨初鸢小手攥住他的皮带,轻轻一掰,同时,踮起脚,堪堪够到他的下巴,啄了一下,“萧瑾彦,你皮带开了。”

   她承认,借酒耍赖,不要脸到了极致,可是,还是忍不住撩他。

   她已经习惯,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冷漠的推开她或是大声对她呵斥一番。

   然而,在她小手准备离开他散开的皮带时,他握住她的手,往下按住。

   “唔......”

   后脑勺一紧,他灼烫又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

   刹那间,她脑袋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像炮竹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心脏更是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按住的地方,烫的她的掌心皮肤快要烧了起来。

   陌生,惊慌,紧张。

   她只觉得眼前很多星星,看不清他的容颜,一阵天旋地转。

   她快要窒息。

   他缠着她,允的她舌根发麻。

   她站不住,身软的往下倒。

   突然,身子腾空而起。

   下一瞬,他将她困在床上,吻,愈加热烈。

   这是第一次和他亲吻,之前几次只是蜻蜓点水,这次的吻,是那么猛烈,像汹涌澎拜的潮浪一样将她吞噬。

   她像一抹浮萍无处依附,身上越来越热,奇怪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在体内流窜。

   她双手环住他脖子,情不自禁回吻。

   她的青涩,像一剂催化剂,彻底将他体内的古欠望烧着,再也控制不住。

   手在她纤细的腰上揉着,每到一处,点燃了一簇簇火苗。

   最后,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一双灼热的眸子望着迷离如醉的墨初鸢,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嗓音黯哑,“怕吗?”

   墨初鸢为了表示她不害怕,眼睛往他身下那地方看,只一眼,脸红如血,闭上了眼睛,睫毛颤个不停。

   他的唇从她眉心,来到她烫红的颊畔,白皙的脖颈,肩膀,一路下落。

   她浑身颤抖,害怕,激动,紧张,各种情绪交织,眼睛里的湿润沾湿了睫毛。

   见她抖的厉害,发出的声音带着嘤泣。

   还没开始,她已经怕成这样,萧瑾彦不忍,松了她的膝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

   很长的吻,他吻得是那么疯狂,她迷迷糊糊起来,昏昏沉沉的,耳边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他轻微的,温柔的碰触,像长了触角的蔓藤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双臂箍紧了她。

   小丫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睁开了眼睛。

   他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擦去了落在她小腹的灼白。

   “瑾彦......”

   她轻喊,不知道为什么捂她的眼睛。

   她声音沙沙的,糯糯的,激的刚结束的他想彻底要了她。

   他翻身下来,拥她入怀。

   墨初鸢枕在他手臂上,脸上的红晕烧的厉害,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触到一处伤疤,她掀开被子,低头,吻着他腰上那个伤疤,“萧老师,这是枪伤留下的吗?”

   “嗯。”萧瑾彦将她提了上来,攥住她的手,往下按住,呼吸浓重,“乖,就这样,别闹。”

   他很想,但她今天才满十八岁,他心疼,只是这样就好。

   最后,他平复之后,松开她的手。

   墨初鸢却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那道疤痕,“萧瑾彦,这是你的印记,以后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萧瑾彦收紧怀抱,没有说话,只是吻她,像要吻到天荒地老一样。

   墨初鸢被他撩的热燎燎的,已然情动,手往他人鱼线下探。

   萧瑾彦亲着她每根白皙又软的手指,“丫头,你还小。”

   她羞涩的钻进他怀里,“萧瑾彦,我算不算是你的女朋友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萧瑾彦,你吻了我,就要娶我,对我负责一辈子。”

   他翻身将她覆盖,在她寸寸肌肤上落满密密麻麻的吻,那是他所有的深情和应允。

   他想告诉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他一直守着她,等她毕业,等她长发及腰,披上嫁衣,嫁他。

   那夜,墨初鸢留在了他的宿舍。

   第二天凌晨四点,萧瑾彦接到任务,不忍叫醒她,也不想她担心,更不想她因为离别而流泪。

   他留了一条短信,离开。

   直升飞机在校区机场盘旋,寒风夹着雪花呼啸着,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他上了直升飞机,舱门合上的一瞬,他看着宿舍大楼,湿了眼眶,却不想这是一次诀别。

   一别就是五年。

   ......

   回忆如穿肠毒药,侵蚀着墨初鸢的心。

   她陷进炼狱,死活不能。

   乔菲指间的咖啡勺轻轻碰了一下咖啡杯。

   清脆的声响仿佛五线谱勾勒而出的旋律绕进墨初鸢的耳朵。

   她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落在乔菲手中的勺子上。

   看着勺子一次一次碰着杯子,她清亮的双瞳逐渐暗沉,一点点聚焦,再一点点扩散。

   她选修过心理犯罪学,意识到被催眠,已晚,像被吸进了一个空白的世界。

   乔菲轻轻碰着杯壁,望着墨初鸢,又道,“墨初鸢,你肯本不爱我哥,你若是爱我哥的话,就不会和玺暮城在一起。”

   墨初鸢幽亮的瞳孔猛地收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自眼角一颗一颗滚落。

   乔菲眼睛微眯,“每天晚上你和玺暮城做的时候,看着他的脸,难道不会想起我哥?”说到这里,她站了起来,走到墨初鸢身边,凑到她耳边低低笑出声,“想象一下,你和玺暮城夜夜缠绵,他用着我哥的身体一次一次进出你的身体,而思维和意识却是玺暮城,你没感觉吗?其实,你在和两个男人做,难道不觉得羞耻?你和玺暮城做,却摸着我哥的身体,真令人恶心,你脏,却玷污着我哥和暮城,这样的你,配不上我哥,也配不上暮城。”

   墨初鸢浑身颤抖不止,沉在灰白的世界,思维和意识像被禁锢在一个黑匣子里,只剩下一具空壳,做不出一丝反应,眼前映现她和玺暮城云雨的画面,和她相缠的人,一会儿是玺暮城一会儿是萧瑾彦。

   羞耻,脏,恶心,配不上,这些字眼像虫一样啃噬她的脑子,她崩溃的大喊大叫。

   乔菲突然伸手,虎口落在她脖子上,轻笑:“你的呼吸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困难,你会陷入痛苦。”

   墨初鸢瞪着乔菲,看着乔菲的手在她脖子上,她却动不了,忽然,脖子上不是她的手,是一条锁链,不断的收紧,扼住了她的呼吸。

   她陷入死亡前的垂死挣扎。

   乔菲眼神突然变得阴厉,语气低缓又阴森:“墨初鸢,很痛苦是吗?与其垂死挣扎不如死了干脆,你活着对玺暮城和萧瑾彦而言都是一种痛苦,你死了,所有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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