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尾狐85:【6000+】
墨初鸢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脖颈,喘息未定,白皙透红的小脸像五月的玫瑰,娇艳欲滴,红唇微肿,被他折腾的如水晶糖果一样,泛着晶亮的光泽。
玺暮城抚着她散开的一头云黑瀑发,软香柔玉在怀,安静阖眸,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车在警局附近停驻。
墨初鸢急忙从他身上坐起来,从手腕上取下皮套,准备将一头长发绑起来,手刚抬起,被一只手握住。
她垂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眸底流动着墨色琉璃一样的光泽。
“别闹……”她挣了挣。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紧,继而,松开,从她手腕上取下皮套。
“你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他眉目平静,握住她肩膀,将她身体转过去,背对他。
感觉头发被温厚的双手梳理,他动作笨拙,扯动了她的发丝,有些疼。
她愕然,他在帮她绑头发……
莫名的,那点疼,由头皮直捣心窝,蹿上鼻尖,酸酸的,直冲眼眶,眼睛一润,水泽朦胧了双眸偿。
自她懂事起,简舒文忙于帮墨天林奔走事业,对她极少关心,甚至疏冷,每年寒暑假,都会被送往外地姥姥家,除了姥姥外,玺暮城是第一个帮她绑发的人。
她安静坐在他腿上,任他华丽如竹的十指穿梭在她发间,轻轻捋顺,这一刻,她忘了时间的流动,忘了周围的一切,一方空间只属于她和他,仿佛时间永驻这一分一秒,定格成一副唯美画卷。
直到他清沉淳厚的嗓音传来,“好了,我绑的不好。”
墨初鸢转身,抱住了他的脖子,而且,抱的很紧,勒住了他的呼吸。
玺暮城被她突然的投怀送抱,弄得有些怔忪,继而苦笑不得,拍拍她的后背,“傻姑娘,怎么了?”
她摇摇头,却更紧的抱住他。
“真是个孩子。”他叹息一声,收紧怀抱,薄唇在她鬓角吻了吻。
片刻之后,她松开他。
他衬衫衣领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性/感而漂亮的锁骨,令人心悸,她低头,在他脖颈咬了一口,又辗转他锁骨,继而,解开他衬衬衫两颗纽扣,在他健硕白皙的胸膛也留下她的痕迹。
虽是咬,但她嫣浅柔软的唇烙在他皮肤上,却像蝴蝶翅膀的扇动,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他浑身血液瞬间高涨,直冲小腹。
他好整以暇的望着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小妻子,促狭长眸深了几分,“鸢儿,你是想……”
墨初鸢眉间含娇带嗔,“盖章,省的别的女人惦记。”
他被她此举逗笑,长指灵活解开衬衫余下的扣子,露出坚硬却毫不夸张的八块腹肌,朝她勾了唇角,“鸢儿,我不介意你继续往下。”
“你……”
她小脸涨红,脑子一抽,低头,在他腰腹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快速从他身上下来,推开车门,一溜烟跳下车。
玺暮城望着窗外那抹仓皇逃窜的纤纤身影,唇角笑意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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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下车,摸着滚烫的脸颊,刚走几步,肩膀一沉。
她回头,却见祁阳站在她身后,一身警服,阳光帅气,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还未待她开口,祁阳握住她肩膀,关切问道,“怎么样?伤好点没?”
她微笑,“没事。”
“怎么不多休息一天?别看秦队一天冷着一张脸,对下属却格外照顾。”
“我就是皮外擦伤,不碍事,我要是那么娇矜,就不会费尽心思进交警队了。”
祁阳目露赞色,“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拼的。”而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杯豆浆,递给她,“这是我家楼下的老磨坊豆浆,味道香甜又纯正,今天我特意买了两份,咱们队里的同事没有人说不好喝的。”
祁阳的热情像春日的阳光,不烈不浓不燥,并不让人反感。
墨初鸢不是扭扭捏捏之人,伸手去接,突然,手腕被横过来一只大手攥住。
墨初鸢转头,却见玺暮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祁阳一副看闯入者的眼神看着玺暮城,显然对打搅他对墨初鸢献殷勤的好事的不满,瞪着他,“你谁啊?”
玺暮城眉宇间凝冻成冰,一把攥住墨初鸢的腰,将她扯进怀里,宣示主权,“她是我……”
“哥!”墨初鸢急忙挣开玺暮城,打断他,之后,看向祁阳,作介绍,“这是我哥……”
祁阳一楞,继而眼睛一亮,灿烂一笑,“你是小鸢鸢的哥哥啊!”
哥?小鸢鸢?
玺暮城英俊的五官沉冷无比,目光淡淡越过祁阳,落向墨初鸢,眼神锐利似箭。
墨初鸢苦兮兮一笑,朝他挤眉弄眼,唯恐被他揭穿。
祁阳执着地将豆浆递给墨初鸢,然而,却被玺暮城伸手抢走。
祁阳看着空着的手,望着玺暮城一身金贵的着装,问道,“你也喜欢喝豆浆?”
玺暮城皱眉,沉沉嗯了一声。
祁阳从袋子里拿出一根吸管塞给他,“用这个。”
玺暮城脸僵了僵,风度不减,接过。
墨初鸢看了一眼玺暮城黑沉的俊脸,赶紧对祁阳说,“祁阳,我们赶紧去局里,要迟到了。”
刚走一步,后衣襟被玺暮城拽住,拎小鸡似的夹在胳膊下。
墨初鸢急忙挣开他,偷偷在他腰间掐了一下,附耳低语,“晚上给你解释。”
继而,朝祁阳尴尬一笑,“我哥就是太护我,呵呵!”
祁阳笑的纯粹,“懂,妹控嘛!”
墨初鸢:“……”
她已经不敢再看玺暮城是什么脸色了,也不再管多事的祁阳,快步朝警局门口走去。
祁阳不明所以,朝玺暮城嘿嘿一笑,“放心,你妹妹在队里,有我罩着,保证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玺暮城冷冷瞥他一眼,嗓音极冷,“你相信一只大灰狼会保护一只兔子?”
说完,沉着一张脸,掉头就走。
祁阳:“……”
妹控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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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一路小跑到警局楼下,秋风凛冽,也无法吹散脸上的热度。
这时,手机响起。
是玺暮城发来的信息。
她点开:小东西,晚上收拾你!
墨初鸢小脸更烫了,急忙进楼,乘坐电梯去了二中队办公区。
刚一进去,便传来热烈的鼓掌声,继而同事们都围了过来。
“墨初鸢,真有你的!”
“是啊!这么勇敢,连我们这些老爷们都佩服!”
“真为我们二中队争光!”
同事们七嘴八舌,纷纷称赞不已。
墨初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没什么,是我太莽撞,没给队里添麻烦就好。”
这时,祁阳走进来,拍拍她的肩膀,“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看你的伤真的没事了。
这时,秦通走进来,铁面冷沉,咳了一声,“大清早都没事干了?”
顿时,办公区警员立马安静下来,各自回到各自位置上。
墨初鸢在办公桌前坐下,祁阳在她旁边坐下,将一杯豆浆递给她,“给你。”
墨初鸢微笑,“谢了。”
上午,秦通给二中队开了个会,之后,分配警员执外勤,唯独墨初鸢和两个早班换下来的警员在办公区闲来无事。
她是新来的交警,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好守在自己的岗位,看一些交警队的案件资料。
挨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秦通走进来,“墨初鸢,去下副局办公室。”
墨初鸢霍地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腰酸腿疼,想起昨夜某人无休止的痴缠,耳垂悄然染粉。
秦通走到门口,瞥了一眼杵在原地的墨初鸢,“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
墨初鸢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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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玺氏如置冰窖。
玺暮城一进办公室,便看见玺国忠坐在沙发上,手执拐杖,沉眉肃目。
“爷爷。”玺暮城淡定走过去。
玺国忠突然站起来,抬起拐杖,猛地朝他后背打了一仗。
玺暮城眉头微蹙,站定如松,目光淡冷,凝着他,“什么事让您老如此生气?”
玺国忠双眸隽烁,锐利似鹰,瞪着他,“你看看你到底娶了个什么媳妇?早晚会给玺氏带来灾祸!”
“爷爷,您严重了。”玺暮城动了动肩膀,后背受伤的地方,血染红了灰色西装,一片暗红。
“昨天的事情差点闹得满城风雨,还有你,居然当街持枪,知不知道这么做,如果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有损玺氏形象?”
“我是见义勇为,就算曝光,也只会给玺氏增添光彩,我没有做错,鸢儿也没有做错。”玺暮城淡然走到办公桌后的板椅上坐下,眉宇间自带王者威严。
玺国忠盛怒,“别忘了!是谁推你坐到这个位置上的?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
玺暮城五官沉静,搁在桌上的手攥成拳头,看着玺国忠的眼神,带着寒意,“当年玺氏一盘散沙,是您推我坐上这个位置,可,玺氏大权不是还在您手里?就连我父亲不也是被你操纵的布偶?这些年,我为玺氏一次次创收新高,难道还不够?”
玺国忠目光阴冷,缓了会儿,剁了下拐杖,“暮城,既然坐上这个位置,你就不可以置整个玺家和玺氏利益于不顾,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必须有所取舍,墨初鸢再不收敛点,别怪我亲自动手。”
玺暮城霍地站起来,眉目冷肃,“爷爷,她是我的妻子,既然我娶了她,就会护她周全,您若敢动她分毫,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玺国忠冷哼,“玺家不需要一个抛头露面的长媳,当初,你一意孤行娶墨家千金,就是为了墨氏的……”
“爷爷!”玺暮城打断他,目光冰冷,“这些暂且不谈,不管怎么样,鸢儿所做,是我支持的,厅里的调令也是我授意下放的,她不过是一个警察而已,不会危害玺氏任何利益,难道您认为玺氏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而惧警察?”
玺国忠神色微变,拐杖狠狠地剁了下地面,“混账!玺家几代清白!我知道,她聪慧又机灵,但她一天天打着玺家的旗号,在外抛头露面,玺家又不缺她吃不少她穿!”
玺暮城沉凝几秒,开口,“那您老放心,她在外面并没有打着玺家的旗号,甚至连我这个丈夫都未曝光,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爷爷,您多虑了。”
“最好如此。”
玺国忠说完,沉然离开。
玺暮城五官冷肃,坐回板椅,心中隐隐不安。
玺国忠老奸巨猾,操纵整个玺家和玺氏于股掌之上,对谁也不信任,就算已经隐退,暗中势力不可小觑。
他父亲便是前车之鉴。
这些年,玺暮城如履薄冰,坐到这个位置不易,以前跟随他父亲的势力倾向于他,玺国忠怕是感到威胁,才次次以鸢儿为借口,打压他,意图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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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办公室。
墨初鸢亭亭玉立在办公桌前。
楚向南一直翻看文件,也不发话。
她也不敢吱声,气氛怪怪的,有些压抑。
她跟站军姿似的,站了足足半个小时,楚向南才抬眸,看她一眼,语气淡淡的,“这段时间,你不必再执外勤。”
“为什么?”墨初鸢急问。
“放你出去横冲直撞?上演速度与激情?”楚向南语气严肃。
“……”这是指昨天她莽撞追车的事情?
这是墨初鸢第一次见楚向南对她这般严肃,或许,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做那个总在楚璃茉公寓与他相遇的朋友,此刻,有些不习惯和他这般相处。
她微微咬唇,有些委屈,有些不服气,但,他是领导,她又不能说什么。
楚向南将她一切表情收尽眼底,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向队里求援,而不是逞强,我不希望交警队里为公殉职的名额里有你的名字,像昨天那种情况,记住他的车牌号,向队里报告,全城监控搜索,他插翅难逃,没必要为一个人渣拼掉性命,你曾经是一名刑警,应该懂物所极用的道理,一把好刀不是用来砍石头的,懂?”
楚向南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墨初鸢顿悟一般,木讷点了点头。
但是,还是问道,“那我以后都不可以执外勤吗?”
楚向南起身,看了眼腕表,“看你表现。”
“哦。”
“走吧。”楚向南走到她身前。
“去哪儿?”她依然木愣愣的。
“餐厅。”
“……”
墨初鸢看了眼时间,她站了半个小时,现在正好十二点,他这是卡点吗?
两人一起出门,走廊里,三三两两结伴的人,见到楚向南无不敬畏的打招呼,只是,落在墨初鸢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些八卦色彩。
一路上,墨初鸢被各个科室同事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走进餐厅,她有意拉开与楚向南的距离。
而楚向南走到她前面,忽然回头,问她,“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
“去靠窗第二排位置坐着。”
“……”
楚向南已经走到餐品柜台,取了两个餐盘。
其他警员还在排队,她站在餐厅中央,太过醒目,顿时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于是,急忙去楚向南说的位置坐下。
楚向南看了她一眼,回头,拿起勺子,挑选菜品。
墨初鸢坐在位置上没几分钟,楚向南走了过来,将餐盘推到她面前。
墨初鸢开口,“谢谢,下次,我还是自己来吧。”
“胳膊不是有伤?”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小伤。”
她动了动胳膊,的确有些不适。
只是,看着盘子里的几样青菜素叶,再看着他盘子里的鱼虾,忍不住说道,“楚局,你也太偏心了,我的怎么全是青菜?我又不是兔子。”
他看她一眼,“有伤还想吃鱼肉海鲜?”
“……”他占理。
“昨天开枪的人是你什么人?”
墨初鸢吃饭的筷子微微一顿,一开始有心隐瞒,那么只能继续隐瞒,“我哥。”
“枪法不错。”
“他学过射击。”
“配枪是警察的生命,一个警察的枪轻易被下,大忌。”
“嗯,我知道错了。”
“五千字检讨,下班后交给我。”
“啊?”她目露惊讶。
楚向南从纸抽抽出一张纸,擦了下嘴,看着她,“有意见?”
“没……”她摇头。
“手写。”
楚向南说完,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端起餐盘,离开。
墨初鸢楞楞地望着楚向南挺拔高大的背影,扁扁嘴,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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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墨初鸢都在琢磨检讨,比写作文还难。
偷偷上网,搜了范本,东拼西凑,凑了五千字,写的手酸。
同事们一一走后,她看了眼时间,已是六点,拿着检讨,去了局长办公室。
刚走进去,见楚向南拿起衣架上的警服外套,准备往外走。
“楚局,检讨。”她将检讨递给他。
楚向南接过,大概看了一眼,扔在办公桌上,“抄的不错。”
“……”她窘。
“走吧。”他唇角勾笑。
“去哪儿?”
“下班。”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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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楼下停车场。
楚向南开口,“你没开车?”
“没……”
“坐我的车。”
墨初鸢正想开口拒绝,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是玺暮城发的短信,只有俩字:过来。
她目光搜寻,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警局大门不远处。
是玺暮城的车。
她看向楚向南,“楚局,我先走了,我哥接我来了。”
“去吧。”楚向南温笑。
墨初鸢跑到宾利车前,副驾驶车门被推开,她刚坐进去,安全带还未系,宾利猛地发动,疾驰而去,她差点磕到额头。
墨初鸢看着开车的玺暮城,眼底泛着柔光,“你怎么来了?”
“不来,你是不是就上了别人的车?”他语气凉凉的。
前方红灯,车速减慢,墨初鸢突然探过身体,将脸凑过去,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下,又猛地退离,“好酸,你吃了多少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