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开车的那个考古学家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因为越野车在翻过一个山丘后,停了下来,怎么都动不了,这是在沙漠,若是越野车出了故障,即使极小,那他们也只能弃车步行。
“先下车吧!”刘教授示意车上的几个人拿上装备下车,他们虽然是考古学家,但各种情况也没少经历,修车什么的,也是略懂皮毛。
“呸!”叶辰吐了吐嘴里被风吹进的沙粒,问:“要多长时间?这里可指不定会什么时候起大风,到时候可是寸步难行!“
“别胡说八道!”刘教授瞪叶辰一眼,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不知道要注意点吗,有时候可是说什么来什么。
“不行,不行!“在车底爬来爬去检查的那个考古学家摇摇头,一脸懊恼:“近百万的车就这么报废了,真是的,还有多远,接下来得步行了。“
“小何,还有多远?“刘教授扭头问道,女孩子嘛,细心,所以这些东西自从何雨夕加入考古队以后一向不用他们操心。
何雨夕掏出一个小型定位仪,调整下信号,又看看四周,“不远了,还有个十几千米吧!“
“那金字塔颜色就跟沙漠一个样,怎么找嘛!”叶辰揉揉脸,真是的,沙子吹到脸上真心有点疼。
“不用担心,那金字塔很好找,很特殊,”何雨夕又回忆起看的资料,脸色有点奇怪地强调:“真的很特殊!“
“好了,休息下,一会出!”刘教授只对考古有兴趣,才不管它有多特殊,有研究价值就可以了。
“教授,我觉得,这的沙子…有点软!”一个考古学家抬起一只脚,落到沙子上,很快,脚便陷入沙子里。
“快跑,这是流沙!”刘教授一看,脸色立马变了,什么沙子软,分明是流沙,刚才没注意到,沙子已经到膝盖处了,再待会儿,命都不用要了。
越野车比较重,已经是陷进去大半个车身了,若是他们刚才没有下车,估计,现在已经是被活埋了,逃都没处逃。
几个人一阵狂奔,丝毫不敢停留,停下来时,已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教授,少个人,刚才还在我身后,现在不见了!“一个考古学家气喘吁吁,感觉人数不太对。
“没事,估计是跑累了,歇着呢,走,目标相同,手里都有定位仪,走不丢!”刘教授看看队伍,现掉队的是个上了年纪的队员,五十多了,估计是体力支持不住,找地方歇着了。
在沙漠行走,最讨厌,也最怕遇见的,就是大风,那风卷着黄沙,会让人看不清方向,寸步难行,但,比较幸运的是,他们直到到达目的地,沙漠也没有刮起多大的风。
茫茫沙漠,一片金黄,当在其中看到与其截然不同的色彩时,会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当他们真正看到那座屹立在沙漠中的金字塔时,心中的震撼,是无法想象和用语言表达的。
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何雨夕会反复强调金字塔很特殊,因为,它实在是,太特殊了。
它是用黑色岩石砌成的,但刘教授更觉得,它是用一块巨大的岩石雕刻成的,因为只要是用石块砌成的,总会有缝隙,但,刘教授根本看不出这座金字塔上面有石块与之块间的缝隙。
刘教授不相信,身体凑上去,眼睛紧贴着,细看,再细看,片刻后,突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个乖乖呀!“
刘教授满脸难以置信,不相信在很久以前的古建筑居然有这么高的技艺,这座金字塔石块间不是没有缝隙,但,有人用了某种工具将之打磨,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纹路,使整座金字塔看起来浑然一体。
“快,找入口!”刘教授止不住地兴奋,目光火热,这座金字塔光看外表几乎就可以称得上是神迹,那内部,又会有多少让人惊讶的东西。
几个考古学家个个都很兴奋,在这种气氛下,连刚进入考古队不久的两个新人也被感染了,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入口。
“找到了!“不多时,有人欣喜地叫道,全然没有意识到入口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被找到,在场所有人也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的不符合常理。
入口在金字塔一侧靠近底部的下方,入口不大,目测,是个石道,只容一个成年人单独爬着进去,是个考古学家不小心按中一块岩石,才出现的。
“我留下个记号,告诉掉队的队员,我们先进去!”刘教授想想,在入口的旁边紧紧地贴一个记号,现在,所有人一心都在金字塔上,没有人想去等了,再说,入口打开后,不会关上的,掉队的那个人看到记号就会明白。
然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刘教授不止一次地觉得自己太想当然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金字塔一直都是和沙漠一个颜色,为什么这座会是黑色的,但,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性的问题。
一行五个人,一个接一个地顺着石道爬起去,里面一片黑暗,陷入绝对的宁静中。
石道有些狭窄,每个人手里握着一只考古专用手电筒,艰难的爬行着,这很耗费体力,不是个轻松的活。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入口在一点点,一点点,以一种极其缓慢却真实移动的度在关闭着。
石道有点长,考古学家哪里受过如此罪,几个考古学家爬完后浑身不舒服,全身都在隐隐地作痛。
刘教授用手电到处照,这是一间黑色的石室,给人一种很压抑,很不舒服的感觉。照了一圈刘教授终于明白那感觉从何而来。
“不用这么给面子吧,上来直接就是木乃伊,我开玩笑而已,不用当真!”叶辰刚从石道里爬出来,看到石室里面摆的东西,吓了一跳,后退几步。
石室不大,正中央有个类似于石台的东西,上面躺着一个似乎是人的东西,几个人看到它的瞬间,就明白,那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就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