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深藏积蓄,把这些全部转化为能量,在需要的时候再轰然爆发,就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这一炼狱空间是要试炼者学会隐忍、积蓄力量,该放下的要放下,再看准时机轰然爆发一举冲破关隘。
反抗、报仇、和杀戮也是需要最佳时机的!
十几日的默默思考后,墨非的内心终于率先突破,明悟了这个空间只是修炼和考验之后,他的内心不再是怨恨和愤怒。
内心平静下来后,墨非在看似麻木不仁的犁地中暗暗寻找着机会,他已经观察到,院子西方处有一个黑漆漆的通道,跟自己进入拔舌炼狱空间时遇到的通道一样,应该就是这一空间的出口。
在看到墨非变得逆来顺受、再没有任何反抗意识之后,黑衣人们对他的看管越来越松。这天,在两个黑衣人交接班后轻松说笑之时,墨非在默默犁地到西方通道附近时,爆发出这些天来积蓄的力量,抱起铁犁便向通道处飞速奔跑过去。
正在说笑的两个黑衣人看到墨非逃跑,立即放出警报并向他追赶过去。
墨非奔跑如飞,就在他要一头钻进通道之时,却是感觉撞在了一堵墙上一般,被撞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差点昏迷过去。
原来,这个通道口还布置有封禁。
此时,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已经追了过来,而警报放出之后,大批的黑衣人马上就会赶到,到那时,墨非怕是更加逃不掉了。
就在那两个黑衣人叫骂着攻击向墨非时,墨非将抱着的铁犁猛然向他们砸去,铁犁挡下了两人的攻击。但铁犁还被锁在墨非身上,铁钩也还钩着他的舌头,所以,这铁犁抡不开,也攻击不远。
墨非见状,突然猛得一甩头,生生的将自己的舌头从铁钩处全部撕裂,在舌头脱离铁钩的束缚后,墨非口含大量鲜血的带着铁犁疯狂旋转起来。
还与墨非四肢相连的铁犁在墨非周围旋转,护住了墨非的周身,令两个黑衣人一时也不敢靠近。而此时,已经有黑衣人在陆续赶来。
束缚、制囿了墨非的铁犁,在墨非强行突破铁钩对舌头的制囿后,反而成了他的护身利器。
墨非的四肢还与铁犁牢牢锁在一起,在墨非的疯狂旋转中,铁犁被完全抡开,他身边的两个黑衣人接连被铁犁撞倒。
之后,墨非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搏命一般,与铁犁合一,一往无前地狠狠撞向了通道口的封禁处……
轰!
一声巨响中,墨非和铁犁一起直接撞进了通道内。通道外赶到的那些黑衣人见状,并没有再追进来,但通道内却是依然满是魔怪,在墨非撞进来后,他们马上对墨非展开了攻击。
墨非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无数魔怪给抓得鲜血淋漓,墨非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抱起铁犁,奋起身体内的剩余力量,横冲直撞的向通道的另一头冲去。
在冲出了百余米后,墨非终于看到了一个石门,石上方白光照耀有“刀山”二字。
墨非抱着铁犁,顾不得任何思考,一头冲进了这个炼狱空间之内。
进入刀山炼狱空间后,倒是没有了魔怪的攻击,但墨非因为用力过猛,又抱着一个沉重的铁犁,进入刀山空间之后由于惯性踉跄前行,一进门就看到眼前是密密麻麻一层层竖起,刀刃向上、寒光闪闪,并牢牢固定在山上的双刃刀。
明知前方是刀山,但墨非却是因为惯性的作用无法收足,眼睁睁看着自己向双刃刀山撞去。
墨非急忙以铁犁挡在自己身前,咔!坚硬的铁犁此时却是犹如用木头做的一般,竟然被刀山切得支离破碎而镶嵌进了刀山里,而刀山上的这一把把利刃,却是丝毫无损。
墨非险险的没有被刀山给切成碎片,但却也被惊出一身冷汗。他稍稍定魂后,又借助刀山利刃,将锁在自己四肢上的铁链给斩断了。
在借助刀刃破除掉身上的所有束缚之后,墨非仔细观察了这刀山空间。
这里既没有魔怪,也没有黑衣人,可以说,除了他自己,这里没有任何生物,只有眼前这座充满了整个空间,高达万仞,一眼望不到顶的刀山。
墨非观察到,这刀山的每一柄双刃刀,都是由寒铁所制,柄柄都是削铁如泥。
“靠!这一空间的通道不会是在刀山的那一边,而真的让我翻越这座刀山吧!”墨非心中几乎满是绝望。
他拖着一丝不挂、鲜血淋淋的躯体,一步步仔细观察了这刀山空间,的确是没有其他任何出路或通道。
以手无寸铁、毫无修为的血肉之躯,想要攀爬翻越这万仞刀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墨非看到实在没有其他出路后,盘膝坐在刀山下,开始打坐调息,恢复体力和冥想闯关的办法。
两个时辰之后,墨非睁开了眼睛,经过一番调息,他身上累累伤口已经逐渐结痂,但他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这个空间里,除了墨非带进来的那个铁犁,再没有任何东西。墨非走到被镶进刀山内的铁犁处,想看看有没有可供利用的东西。
墨非取出铁犁,看着最厚的铁板处,心想:把这东西绑在脚板上,踩着它爬刀山,是不是会好点儿?这寒铁利刃刀山虽然柄柄都坚硬异常又削铁如泥,但有总比没有好吧!
想到这里,墨非捡出两块最厚的铁板,并用铁索牢牢将铁板绑在了自己的一双脚板上,然后又把其余两根铁链缠到手上做防护,开始尝试攀爬刀山。
墨非尽量提气减轻自己身体的重量,然后首先把自己的一只脚轻轻放在了一簇刀尖上,还好,并没有立即被刺穿。墨非稍稍用力,立即发出了咔咔的声响,见还是没有被刺穿,墨非双手小心抓住上方的一柄刀身,起身向上攀去。
噗!
随着墨非的整个身体离地,便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墨非便感觉到一种锥心的疼痛。
他发现自己的脚板连带那铁犁,被刺了个对穿,利刃从他脚板的骨缝中,带着殷红的血迹刺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