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荣铁衣没好气地关上了门。然后就又听到砰砰砰的一阵敲门声。
“还有什么事儿啊?”荣铁衣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态度惹恼了这位小公主,连忙赔上了一个笑脸。
“在午时之前必须到!”
砰地一声,倒是妞妞一把把门给摔上了。
看着那门板上的裂缝,荣铁衣心中莫名地有了一股心疼。
而在此时,荣铁衣脑子里响起了刘显的声音,“荣铁衣,我可否独自出去一下?”
荣铁衣惊到,“不好吧,残魂在人间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消散,若不是你当年道行太深,恐怕早就一丝不剩了。”
“这。”
“算了,要不你出去试试?若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你赶紧回来找我就行,这世上只有我能看见你,所以没什么好担心。”
“嗯,我只是有个地方想去看一眼。”
说罢,刘显的身体至荣铁衣腰间的令牌之中飘然而出,显得极其诡异,荣铁衣不自觉地浑身颤了一颤,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然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啊。”
刘显身体飘出屋外,对荣铁衣抱拳道,“我去去便回。”
在刘显离去之后,旺财不知从何处窜到了荣铁衣的肩膀上。
略带嘲笑道,“你真要去那接受什么灵脉测试?”
荣铁衣笑道,“我去?那一去就是两个时辰,还不把我给憋死?我要是再去我就不叫荣铁衣。”继而他又有些无奈道,“这几天怕是不能再待在山上了,咱们去城里找点乐子。”
说罢,荣铁衣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门,下山而去。
这新希城里最近是新闻不断,先是有城中第一首富裘金祖坟被人挖了,然后又是那忠士陵园闹鬼,更是在今天,又有重磅消息传来。
“万剑门祖师别云真人的坟被人刨了!”
“万剑门后山闹鬼了!”
顿时城中各种小道消息飞速传来,有说万剑门祖师显灵了,自个就从棺材里跑了出来,结果回去的时候盖不上棺材盖。
也有说那江湖第一大盗不留痕来了,偷了万剑门祖师的法宝潇洒离去。
这消息发酵地比荣铁衣想象的要快得多。
刚过傍晚,荣铁衣此时坐在一间酒楼的二楼处,偷偷乐着,想必山门此时正忙着调查刘显被挖开的主坟根本没功夫来找他吧,不过想到这里荣铁衣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寒意。
这说到底,那刘显的坟不也是他挖的吗?
昨晚嫌麻烦直接带着刘显就上了翠云峰,连棺材盖都没给他盖上。
这要是被查出来,那是不是得八大宗师一起出手重演昨晚那幕啊?
而就在荣铁衣内心纠结的时候,忽透过打开的窗户瞧见新希城南门处的行人都在纷纷避让,似乎有一队身份不低的人马进城。
荣铁衣颇有兴趣地伸头打量。
只见南门处有一队不下二十人的人马正浩浩荡荡的向荣铁衣这一条街上走来。
要知道,这新希城有禁马令,未得许可的人是不许在城中骑马的,自然就看出这不下二十人的队伍身份不太一般。
队伍之前有一人样貌年轻且英俊不凡,穿着更显华贵,一身贵族的气质让周围不少的花痴少女不停地发出尖叫。
看到这一幕,荣铁衣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说那些少女见着荣铁衣不会尖叫,就算是那些年过半百的大妈见到荣铁衣都是躲得远远的,不是说荣铁衣长得丑,而是他的“威名”实在太大。
就说上个月跟张家的大儿子吵了一架,结果那是把人从城南打到城北,一路上打烂多少东西。
压根没人敢上去拦一下,说不定就被荣铁衣当成同伙一起给打了。
回到这会儿。
荣铁衣看着那年轻英俊的公子哥心里极为的不快,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爽,反正心里就是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把他给收拾一顿。
王公贵族?荣铁衣从不将任何王公贵族放在眼里,因为那万剑门就是如今傲来国里最大的王公贵族。
确实是这样,如今的万剑门倚于四大名门之首,其地位仅次于手握兵家大权的京城皇室。
当年万剑门以一门之威,独守新希城外数十大山,秦岭王朝三十万的大军兵临山外却是在还没见到新希城就被打退。
那一战,万剑门彻底扬名,如今的傲来国东部就只需驻军十万,其他的交给万剑门。
这不就等于是为王朝守着一半的江山?
荣铁衣正幻想着自己以后定要让那些小娘子为自己尖叫一番,这就听到那一队人马已经到了酒楼之下。
“少爷,要不就在这家酒楼歇息吧。”只见那年轻公子哥后面有一人骑马赶了两步,凑到他的身前,“这家酒楼是现在新希城里最好的酒楼了。”
雀香楼,确实是如今新希城最大的酒楼,楼成圆形,中空,有一宽达二十丈的圆形舞台,是新希城中有钱人最爱来的地方。
年轻公子哥大致看了一下,也算满意,点了点头,“就这儿吧。”
而就在公子哥同意之后,他习惯性地仰头上望,这就正好跟那探出脑袋看热闹的荣铁衣给对上了眼。
两人眼神不温不火,年轻公子哥不屑地移走了视线,继而下了马,颇有风度地拿出了一把有金丝镶嵌的画扇,地走进了雀香楼。
与那天生痞子的荣铁衣简直就是完全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
同时,年轻公子哥身后的十几名护从一齐下马,从雀香楼的两侧大门赶在了那年轻公子哥的前面抢先进了雀香楼。
顿时,雀香楼中嘈杂一片,所有食客都被持刀赶出了雀香楼。
不少没搞清楚状况的人顿时气不过,还站在雀香楼外骂骂咧咧,结果见人家提刀出来那立马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荣铁衣坐于二楼,正好是在一块屏风后边,先前那些人进来就是一阵拔刀的声音,吓得楼上的人全都给跑了出去,此时估计是没想到还有人敢待在楼上,也就没有多查。
荣铁衣透过屏风偷偷地看着楼下,敢在城中骑马还明目张胆地拔刀清场,这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那公子哥摇着扇子一脸惬意地坐于那楼中舞台的正前方,看着舞台上那几个已经被吓得不敢乱动的姑娘,他笑了笑,“继续。”
只见舞台下边那几名乐师愣了一愣,继而继续了先前的奏乐。
而就在这时,收到店小二报信的雀香楼老板娘灵雀香,从外边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怒气气冲冲地直奔那年轻公子哥的桌子。
然而只见一名护从模样的男人将手上一块令牌凑到了灵雀香的脸前,她那脾气瞬间就没了。
陪着一张笑脸就凑到那公子哥的跟前,“不知大驾光临,如有怠慢还望太...”
“嗯?”那公子哥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灵雀香赶忙改口,
“如有怠慢还望公子恕罪。”
只见一大汉一把推开了灵雀香,道,“好好安排你的去,银子少不了你的!”
看到这一幕,荣铁衣心里就纳闷了,这灵雀香的丈夫正是这新希城的城主裴才敬,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让她把态度转变这么多?
荣铁衣来了兴趣,准备多看上一会儿,而在这时,窗外有声音传来。
“荣铁衣。”
荣铁衣回头一看,是早上出去的刘显这会儿回来了。
“诶,出去这么久?”
荣铁衣有些奇怪,刘显说出去看个地方,但这一去就是一天,荣铁衣都快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而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原本完好的屏风顺便变作了无数的碎屑直扑荣铁衣的面堂!
荣铁衣大惊,身形暴掠而出,一连踏翻了三张空桌,一把抓住三楼的楼板,踩在了二楼的围栏上,仔细看去先前所在的地方,屏风竟是被人一脚踹了个稀巴烂!
他略带惊疑地看着那一脚踹烂了屏风的男人,先前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存在,想来道行不低。
男人面留胡茬看着是有四十岁的模样,与那跟随年轻公子哥的一行人都是穿着一样的紧身护从服饰。
那人本以为是有人偷听自家主子,却没想到一脚踹开屏风却看到的是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
“小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