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少爷,请……请进!”
痞卫们对他毕恭毕敬,那几个妓修更是呼啦一声全围了上去!
庄岚的神色却突然间为之一震,进来的这个人竟然是葛紫剑!
葛紫剑看了他一眼说道:“把这个人赶紧哄走,我有急事见你家小姐。”
庄岚连忙挣脱壮痞,不等他们出手,自己抱头鼠窜地离开了赌坊。
他实在想不到,葛岩刚死不久,葛紫剑就有心情到妓坊寻欢作乐,最令人吃惊的是,他发现葛紫剑的身上,有一道大裁决术做下的业罪标记!
按照标记的时间,葛紫剑身上的这道业罪,比业金方盒上的那一道要晚,但他们二者之间必有关联,否则廉青不可能把业罪标记到他身上。
“那枚业燧,莫非跟葛紫剑或者葛家有关?”庄岚不禁猜测道。
两个月后,东土大陆迎来了东元历史上第九万七千九百八十三个新年,暮澜城内一片喜庆。
这段时间,庄岚和吴婵几乎日夜混迹在暮澜兽林,最多的一次他们连住了七天!
每一次把身上的八只袖袋全部装满,他们才回城卖掉,然后第二天清晨再次出发。
回城的时候,庄岚除了打坐休息,还会在夜间炼制出足够的业丹和酒酪,以至于在暮澜兽林中能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
两个月内,吴婵的修为再次进了一层,她现在跟庄岚站在了同一层次!
而这两个月内,他们猎取了庞大的妖兽材料,积累的财富终于超过了百万之巨,按照之前的夙愿,庄岚用吴婵的名义在坊市中购买了一座业宅!
业宅虽然不是位于闹市中心,但比徐谅的那一座强了十倍不止,四周不但有大量的坊市和店铺,而且业宅当中还有一个小庭院,可以让他栽种一些作物!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庭院,庄岚才放心地把香芝草的种子种了下去,这几粒草种是养母临死前留给他的,他一直倍感珍惜。
再过几个月,就是全国范围内的业星大赛,这次业星榜的主流职业是厨家,所以争夺必将异常激烈,而香芝草这种名贵香料,也就是厨修梦寐以求的食材!
香芝草很难栽种,但庄岚如今有了光合术,栽种起来就显得得心应手,把它栽种在自家的庭院里,更不用担心被人觊觎,因为这里是城内,法修的护法力度远比农田严厉得多。
业宅很宽阔,除了二人各有一个独立的打坐室外,还有一个公用的叙事厅,甚至还有一间仓房,供庄岚存放数十坛黑虱虫的卵。
“小岚哥,将来你要在这里安放业场么?”吴婵第一天住进业宅,激动得上蹿下跳。
“当然不是,这里是叙事厅,我要在两个打坐室各安一个。”为了迎接新年,庄岚正在用拙劣的厨艺炼制业餐,他虽然就过职,但从没有修炼过厨家业术。
“安装两个业场?你是说,我也可以参加业星大赛?”
“当然了,你是猎修,可以参加猎家的角逐嘛,主流职业每九年一轮,杂流职业却是年年都有!”
“可是买完业宅,我们已经没钱了。”吴婵尽管兴奋,但没有忘记根本的一点,建造业场是需要花费很多钱的。
庄岚回头说道:“不急,还有几个月时间,我们能凑齐这笔钱。”
“小岚哥,谢谢你!”吴婵的眼神中透出一汪澄澈的清水,这是少女内心深处油然焕发的奇特光华,但可惜庄岚一心炼制业餐,根本没有看到这道光华。
“谢什么,要不是婵儿帮我,现在连这座业宅都买不到呢,所以建造业场,婵儿当然也要有份!”
庄岚说完,手中的业餐终于炼成,这是一道乱彪熏肉,他手中仅有的一道厨家业术,还是从天鹰山杀的那几个枭匪身上得到的。
“小岚哥,好香啊!”吴婵迫不及待抓了一片放进嘴里。
“当然会香,这可是珊瑚鹿的肉,即使卖给业餐店,也值不少钱呢!”庄岚说着,也亲手尝了一口。
“可是……几乎没有什么餐元啊!”吴婵吃下去一片,不由得皱紧了鼻梁。
“呃……第一次做,权当是零食吧!”庄岚汗颜不已,怪不得叫乱彪熏肉,用最粗鄙的方法胡乱炼制,只注重香气和口感,完全没有一丝餐元,这种业术实在是不入流。
没有餐元的业餐,就不能提升体力,所以厨家当中,最注重的一点是餐元,然后才是口感和色泽,以及香气和造型等等。
“嗯,这是小岚哥亲手做的,就算没有餐元,我也喜欢吃!”吴婵伸手又抓起一片放进了嘴里。
庄岚暗暗摇头,只好从袖袋中取出一坛黄腾酒,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在这除夕之夜共享一份温馨。
第二天清晨,暮澜城内充满喜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贺一年新的开始,郡府门前的暮澜广场上,正在举行声势浩大的祭城仪式,全城数以百万的民众竞相前来观看。
祭城仪式,就是在郡领主的带领下,全体民众共同瞻仰暮澜城城徽的业献之光,如果有谁侥幸引动了城徽当中的虔赐秘纹,那么接下来就有极大的几率获得天赐业燧!
业燧在天然界中是稀世之宝,只有在人迹罕至的蛮荒古泽才有可能存在,但是通过祭城仪式,理论上也能聚合出人造业燧,只不过这种几率实在是低得可怕,暮澜城数千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
所以无数年来,祭城仪式演变成了一种传统,每年的新年第一天,通过这种仪式凝聚民心,为新的一年能安居乐业许下一份愿望。
庄岚和吴婵一大早就来到了广场上,这样浩大的场面一年难得一次,没有人想错过这种机会,更何况庄岚还有自己的打算,他始终认为韩瑜就在暮澜城,既然没办法找到她的住处,那么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就有极大的几率遇到她。
祭城仪式隆重而又庄肃,广场上数百万民众,没有一个人吵闹喧哗,所有人全都躬身而立,向业塔顶端的城徽凝目注视,尽管谁都知道这是一个传说,但每个人的心里,始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