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蚩九诀的合魂咒,可以将完整的业谱融合到对方的魂海,所以苏魅根本不需要领会,就可以掌握这道业术!
在她沉浸于这磅礴的业诀而不能自已之时,庄岚又找到了王冲,并向他传过去一道魂音!
“卦谶已经应验,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王冲仰头看着这个素昧平生的署尹,神情中有说不出的狂喜!
但随后他又垂头丧气地回道:“什么打算?只能等死喽!”
庄岚:“你之前若能听我劝告,也就不至于如此冒险了。”
“我说过,我不会后悔!”王冲固执地道。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
“嘿嘿,既然你都来了,俺知道俺不会死!”王冲嬉笑着回答。
“哼,能不能死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要想救自己和这些无辜的人,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庄岚蓦一沉眉:“你的契命卷轴!”
“契命卷轴?”王冲豁然一愣。
庄岚:“不错,契命卷轴当中,已经积蓄了一百万绦契命血誓,应该可以开启了吧?”
“的确如此,不过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卷轴开启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天业出现,我又会获取什么样的力量,并怎么用这种力量救这些人?”
庄岚目光微皱着道:“你的契命卷轴,所要引发的天业叫做命宰,你所要获取的力量,则是契命师的独门业术――天命主宰!”
“天命主宰?那是什么样的业术?”王冲不可思议地问道。
庄岚:“就是利用庞大的命气,直接攻击对方的命格,这种方式有别于任何肉体和精神攻击,而是极为独特的命气攻击,它甚至于跟大乘业术中的圣衍相似,只不过是极为低级的形态罢了。”
“命气攻击?圣衍属性?究竟怎么回事?”王冲依然一头雾水。
庄岚于是道:“简单做个比喻,一个人的寿元如果还剩下一百年,正常状态下一百年后才会寿终正寝,但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够寿终正寝,因为他受到天命制约,往往会死于非命!”
王冲恍然大悟:“攻击对方的命气,直接消耗对手的命数?”
庄岚点头:“不错,一个人的命格受到攻击,是万万没有办法保持镇定的,往往一个飞来横祸,就能让他立刻毙命,最后连为什么死都不知道!”
“契命卷轴的神秘力量竟然这么强大?但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清楚?”王冲难掩振奋地问。
庄岚:“因为我本身就是卦签,拥有着常人所不具有的特殊命格,所以能够感应到一切命气属性的存在。”
“原来如此!”王冲低声回应,目光中按捺不住一阵兴奋,他把契命卷轴掣在手中,但是双手被枷锁束缚,无法将它舒展开来。
“契命师实在太稀有了,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意识到你的价值,所以狱卒才没有打这只卷轴的主意。”
“嘿嘿,他们哪里知道,这张卷轴已经凑够了一百万绦契命血誓,而且将会触发命宰天业!”
庄岚:“但你还要打开卷轴上的封印才行,这一点凭你的命气根本做不到。”
“所以我才跟着你来到大邺城,你的命气强度绝对能够打开!”
庄岚:“我的确可以打开,但是打开之后,天命主宰的业诀就会浮现,你不怕这道业术被我学会?”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没有这道业术,俺也要跟这些人一起死在这里!”王冲豪爽地道,但是他至今仍不明白,庄岚为什么能够精通这么多业术。
庄岚:“那好,把轴心对向我,现在开始破解!”
王冲于是把卷轴指向庄岚,业力灌输之下,轴心当中的封印迅速浮现出来,契命卷轴的真正力量就蕴含在轴心当中,卷面只是吸纳血誓和命气,最终才会转化成命业存储起来。
在卷轴上只看了一眼,庄岚便开始凝聚体内的命气,用真命玄筮的力量向封印刺了过去!
除了卦师和契命师,每个人身上的命气,根本无法觉察得到,更不可能随手使用,而契命师和卦师的许多业术,偏偏需要命气才能催发。
庄岚在玄易斗转中每破解一次卦象,自身的命气就提升一步,所以他的命气强度已有相当规模,再加上自身是真命玄筮之体,激发出去的命气威力也就非同小可!
仅仅片刻之间,卷轴当中的封印就已虚化,印迹图案越来越淡,当最终完全消失的时候,一个个玄奥的字符从卷面上浮现而出,汇聚成为一道无比高深的业谱!
这道业谱,就是从一百万绦契命血誓中触发出来的契命师业术――天命主宰!
这同样是一道消耗命气的业术,而契命卷轴当中,恰恰蕴藏着无比雄厚的命气,王冲凭借契命卷轴和这道业术,足以凭一己之力在百万大军当中所向披靡!
怪不得他一直有那样的狂傲和自信,当契命卷轴破开封印之际,就是他睥睨天下之时!
一百万绦契命血誓,并不是一个人可以造就的,而是整个家族耗费数千年时间一代代积累下来的,只不过王冲的运气比较好,契命卷轴在他手里,终于达到了完满的境界!
“天命主宰,千秋世业,我……终于完成了祖先的夙愿!”融合并领会了业谱之后,王冲激动得不能自已,在魂音里放声大笑。
“不要高兴的太早,接下来,将会有一番恶战。”庄岚提醒他道。
“怎么战?”王冲斗志激昂,就算是死,他如今也没有半分畏惧。
“稍后会有人帮你打开枷锁,你要在最合适的时机释放卷轴,用天命主宰向刺客和那群国士发动突袭!”
王冲蓦一点头,果断答应了他的嘱咐。
不多久之后,前去购买辟谷酒的狱卒返了回来,在庄岚的授意下,他们把酒一碗一碗地倒出来,让那群囚犯喝了个痛快!
一万多人的份量,全部喝完需要耗费不少时间,身后的那群国士表现出明显的不满,但此时此刻,他们却只能隐忍,因为整个监法署,此时还是由权倾洲说了算。
好在所有的囚徒都带着枷锁,即使场面有些混乱,这些国士还不至于担心,只要他们一直待在烈焚坑,等喝完酒之后,就该送他们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