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羽问此事,楚霄顿生一股厌恶,毕竟那个鬼地方提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南宫羽既然问了,他也不好不说:“我和灵菱一起被困到一个,”楚霄突然话音一顿,皱眉接着说道:“一个有骷髅的地方,我从那离开的时候,一个老婆婆将这把剑交给我,让我转交给灵菱。”
南宫羽向灵菱伸出手说道:“把他给你的那把剑拿给我看看,”灵菱把装有两把红色长剑的剑鞘放到南宫羽手里,南宫羽将剑拔出一半,脸色突然变幻,瞳孔扩大,惊讶之色使得四人面面相觑,灵菱探身低声说道:“父皇,您没事吧,”南宫羽深吸一口气将剑放在书案上说道:“让灵菱给你们安排住处,你们就先住在这里吧,”“这可不行,我那师父的脾气,要是我不会去的话,他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楚霄身体微微一抖。
白起笑着说道:“也是啊,要不你那屁股恐怕还得遭殃”楚霄皱眉看着他说道:“小白呀,不是我说你,不会说话呢,就尽量少说,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白起无奈一笑,南宫羽说道:“若是如此的话,我也不强留,”林月起身,说道:“我也不再此多留,也同他一起回去吧。”
灵菱看向白起见他也有去意,这也不奇怪,林月如果跟着楚霄一起离开的话,白起也肯定不会留下来,那就只剩她一个人,灵菱当然也不语言一个人留下,于是说道:“父皇,这里闷的很,我也不想待在这,师兄,你应该也不想留下来吧,”白起立马说道:“对对,拜师仪式才刚刚结束我们就不在宗内这也不太好,”南宫羽看了看四人说道:“有件事我忘了你们,你们三个都已经是云山宗的弟子为何还要拜入冥云宗门下。”
见楚霄三人不语,灵菱说道:“父皇,是林月要进入冥云宗,我师兄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我们就只能跟着一起到冥云宗里去待上些日子了,”林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白起挠着头开始四处打量表情极不自然,楚霄面含微笑戏谑道:“是呀,冥云宗哪有外面束缚,要不是为了成人之美,我才不会去白白受罪,”南宫羽向外望了望说道:“好吧,现在天色已晚,你们既然执意要走,我也就不再多留。”
灵菱起身一脸轻松的说道:“父皇都下逐客令了,你们还要赖在这呀,”楚霄和白起也纷纷起身,朝着南宫羽颔首躬身,随即四人向宫外走去,刚出宫门,只见西南方向,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宫内的南宫羽嘴巴微张,下一刻出现在灵菱身侧,脸上表情比之见到两柄鬼炙剑的时候更为惊诧,双目微眯的望着西南方的红光,灵菱对一旁的南宫羽说道:“父皇,那里是什么地方,这红光又是怎么回事。”
许久,红光逝去,南宫羽说道:“应该哪个修者在习练剑术功法,不足为奇,”灵菱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这就回去了,”南宫羽没有说话,四人随即离开了皇宫。破败的府宅中,黑袍男子拿着碧波剑现出身形,刚刚的红光便是由此处而起,男子缓步走出府宅,回身望着摇摇欲坠的门楣,上面一块挂满蜘蛛网的匾额,其上模糊的还能看清后面两个字,似乎是王府。
灵菱四人离开之后,南宫羽也没有在皇宫中多做停留,朝着冥云宗环绕的那座火山飞去,没一会,他便来到山顶,落下身形,先前在此处与他相谈的那个面如刀削的壮汉也正在此,看到他,南宫羽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壮汉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是在等你,”南宫羽上前两步到他身旁说道:“你刚刚也看到红光了?”
壮汉脸上浮现一抹凝重,说道:“那是荣亲王府的方向,”南宫羽长叹一声,壮汉接着说道:“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南宫羽露出一丝无奈说道:“那毕竟不是她的错,我最近在翻阅古书,想要找到一个帮她祛除体内九幽之灵的方法,”“这件事你就先放一放,那道红光像极了血衣侯当年在被封印的最后时刻所发出的血源之力,而今又逢此多事之秋,我们必须要对他提防才行,”壮汉说道。
南宫羽轻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他当年想要利用荣亲王,颠覆金枝国,毁灭巫族,但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算真的是他冲破封印而出,实力肯定也大不如前,他躲起来还来不及哪还敢来找我们,”壮汉听后,思索片刻说道:“还是小心为妙,”“费天,要我说你就是太过小心,这些年的平静已经让你失去了当年的热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费天看来是一去不复返喽,”南宫羽颇为感慨的说道。
壮汉瞄了他一眼说道:“当年是一个人,现在我身上扛着整个冥云宗,你比我还责任更大,你身上是整个金枝国,你可以不在意皇位但却不能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南宫羽故作痛苦状说道:“我过来可不是听你说教的,”费天看着他无奈的皱了皱眉说道:“真不知道当年你父亲怎么就把皇位传给了你,”南宫羽望向火山口说道:“天火池有什么动静吗,”费天脸色变的严肃起来,说道:“现在倒是还没见有什么异常,但愿一直能这么平静吧。”
楚霄四人回到冥云宗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各自的住处,而是来到楚霄所住的茅屋,虽然天色已经黑下来,但是却并不见赵渊的身影,几人在屋中将蜡烛点上,灵菱望着窗外有些不悦的说道:“白天的时候天气还好的很,到了晚上竟然连月亮都见不到了,真是扫兴,”她话音未落川外一道红光闪过,楚霄躺在床上一愣,见其他三人并没有异常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就没有在意,看了看白起和灵菱说道:“尸骨的事情你们打探的怎么样了。”
白起一摊手说道:“一点眉目都没有,这事还得指望你,”白起话落,楚霄又看向灵菱,而灵菱正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楚霄轻咳一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次的任务似乎和你们没多大关系,”“多得就要多劳,”灵菱淡淡的说道,“你”楚霄刚开口就被白起打断:“这次师妹说的一点都不错,整个任务的奖励可都被你一个人拿了,那可是一万灵值呀。”
楚霄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轻吐了口气说道:“你们还真师兄妹,”三人说话间,赵渊走了进来,看到几人,不悦的说道:“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回去,在这干什么,”白起三人,连忙起身,灵菱不太好意思的说道:“前辈,实在对不起,我们刚刚从皇宫回来,就跟着楚霄一同来这了,”赵渊没有说话,灵菱扭头看向楚霄笑的异常甜美说道:“你的伤还没好完全,可千万要注意修养哦,顺便把那件事情也办了,”楚霄打了个冷战,咧嘴说道:“多谢关心啊,”随后三人一同离开了茅屋。
他们走了以后,楚霄对赵渊说道:“师父,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修行呀,”赵渊坐下说道:“我修的是武道,你是炼体,我可教不了你,”楚霄从床上坐起来说道:“那您为什么非要收我为徒啊,”赵渊淡淡的说道:“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宗主,他是体武双修,虽然只是闲暇时间炼体但是教你也是绰绰有余。”
楚霄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渊,说道:“那我直接拜宗主为师不就得了,”赵渊轻蔑的瞟了楚霄一眼说道:“你以为宗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楚霄皱眉低声自语道:“起码不用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屁股,”“好了,你赶紧休息吧,”说话间赵渊离开了屋子。
烈英山上,韩铁身后数个铁甲人站立,他面前五米远还有数个血衣人,中间,昏迷的南宫雪被绑缚在一棵树上,韩铁看着南宫雪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前方的一名血衣人应道:“韩统领,这是南宫统领叫我们这么做的,还要我们把你找来,”韩铁听后露出沉思状,侧头对身后的铁甲人说道:“你们去巡视吧,”铁甲人躬身离开,韩铁看着前方的血衣人,问道:“她还说了什么,”血衣人摇了摇头,“你们也离开吧,”韩铁说道,血衣人听后没有再做停留转身离去。
韩铁走到南宫雪身旁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喊道:“南宫雪,南宫雪,”好一会也不见南宫雪有丝毫反应,韩铁微皱眉头,手掌灵力澎湃,顺着南宫雪肩膀涌入了她的额身体,少顷,南宫雪缓缓睁开双目,看到韩铁,淡淡吐出两个字:“谢谢,”韩铁略感惊讶的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说谢谢,”韩铁说着将他解开,南宫雪吐出一口冰冷的白气说道:“看来我这句谢谢是多余了。”
韩铁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至于把自己绑起来,”南宫雪到一旁的一块平整的石块上坐下说道:“我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韩铁浅笑着坐到南宫雪身边说道:“你能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想到我,看来我在你心中还是很重要的,那你看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事情,”南宫雪又恢复了先前的冷艳。
韩铁一听,知道再纠缠此事也是自讨没趣,说道:“你既然不舒服,不如就先回去吧,我看这里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南宫雪起身,仰头望着高空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今天能过来我都要谢谢你,”“我觉着你最好还是回去休息休息,要是对这不放心的话就把你手上的血影卫先交给我,等你感觉好些再过来,”韩铁又一次劝道。
南宫雪说道:“韩铁你也听我一句劝,离我远点对你有好处,”话音落下,南宫雪朝远处走去,韩铁看着她自语道:“这还真是亲兄妹。”
第二天中午,楚霄刚刚起床,拿着长枪来到茅屋外准备再次练习枪法,刚舞动两下,便见赵渊朝着走来,楚霄停手迎上去说道:“师父,你找我有事,”赵渊说道:“你准备一下,黄昏的时候我带你去见宗主,”楚霄一听心中一喜,冥云宗的宗主肯定是武仙之境的修为,想想马上就能见到一位武仙,心情怎能不激动。
他带着满怀的崇拜之情对赵渊说道:“师父,宗主在哪住呀,是不是宗里最高最气派的那座楼阁,”赵渊看他那副样子,眼中露出一丝鄙夷,说道:“宗主并不常在宗中,最近他一直都在山上居住,”“山上?”“没错,就是宗中那座山,”“哇,这也太酷了,”赵渊皱了皱眉说道:“好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别给我丢人,”“放心吧您呐,小徒定然为师父争光添彩,绝不让您老人家难堪,”楚霄胸有成竹的说道,赵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此处。
楚霄轻舒一口气,又开始练习枪法,“林霄,”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耳中,楚霄脸色顿时一沉,赵渊这才刚走没多大一会,他只差两式便将整套招式练完一遍,偏偏就有人非赶这个时候来找他,楚霄看也没看,除了白起他们三个就不可能有别人,果然,没一会,三人便来到他近前,楚霄看着灵菱,语带怒意的说道:“你离着我还十万八千里呢,就不能等走近了再喊我吗?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大呼小叫的喊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的名字像什么样子。”
灵菱被楚霄这番话说的一愣,回过神来看向白起说道:“师兄,你听到了吧,我就跟你说他这个人就是不识好歹,你还不信,”“师妹,”“你先闭嘴,”灵菱火气也上来了将白起打断,上前一步瞪着楚霄说道:“我告诉你,是师兄跟我说我们两个总是吵,这样不好,我比你大,多少应该让着你一些,所以我才会远远的就喊你,那是本姑娘看得起你,你还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