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正晟的体魄,也出奇的强横,萧绎施展着游龙身法,展开莽古拳,与他对抗了几拳,不但丝毫没有占到上风,反而罕见地隐隐隐隐生痛。
身法上,萧绎相对于濮阳正晟所习之天级身法,还很快便处在了下风,若非莽古体魄拥有强悍的承受力,多挨了好几拳的萧绎,此时恐怕已经落下空中,摔向地面了。
“都把你传的神乎其神,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嘛!”濮阳正晟显得格外兴奋,心中对于萧绎的疑虑又更添了几分。
萧绎此时已是全力施展,眼见自己在这般拖延下去,虽还不至于当真落败,但在形象上终究显得不好看,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强运起雨灵咒书里的水势篇功法。
天空中,此刻并没有雨,云气也不多,萧绎凭借自身新凝铸而成的水系法脉,强行在虚空中唤出一道大水,激浪凌空,哗啦作响。
响声未落,萧绎又立即运转冰系法脉,将之完全凝住,然后才以水势篇里的功法将其顺势一引,一座巨大的冰山,挟带着沉雷声,朝濮阳正晟铺天盖地地撞去。
萧绎如此做,内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试验之意的,所以才这般的频繁变换手法与法脉。
“气势不小,但我不怕。”濮阳正晟见状把头微微仰起,然后怪腔怪调地说道。
他还真是确实不怕,见到萧绎已运起法脉对自己进行攻击,还是不改之前的拳势,也没有收起拳法,改为与萧绎一样,同样施展自己的法脉天赋来与萧绎对抗。
“敢以肉身破法脉?”萧绎有点惊奇,南宫冰月则是蹙眉不展,她的叔叔南宫俊则是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破!”濮阳正晟大叫,猛地举拳朝天一挥,一道星力瞬间环绕在他拳头周围,并快速涨大,大至数十米后,脱拳而怒飞。
只见盛芒一闪而逝,星力拳罡已经撞击在了当头压下的冰山上,冰山大小大致在百米之间,受此大力一震,顿时在空中碎裂开来,化作一片片冰屑,闪闪晶晶,煞是好看。
对于他们身下,地面上的南宫世家中人来说,则是下起了一场冰雨,几个猴孩子,光着屁股正在举头看热闹,见到如此美景,高兴地大喊起来。
说起来,他们虽然还只有三四岁,四五岁不等,但对修士一途,已经有不少了解,甚至已经有两个孩子达到星气期一阶门槛在望了。
“厉害!”空中围在一旁观望的几十位南宫世家家族子弟里,有人发出惊叹声。
“看来南宫正阳不回来,年轻一辈中,能达到如此战力者,我们世家里已经找不出第二人了。”南宫行心头感慨,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默然不语的南宫冰月。
萧绎也是非常意外,濮阳正晟刚才这远隔数百米之外,以凝聚星力一手破去自己的冰山,这可是比肉身来硬撞还要难的事,他自料自己若是面对同样敌手,怕无法以此法做到,除非运出混元凝光决。
“难道这家伙,也练有与混元凝光决相类似的功法?”萧绎想到这,用疑惑的眼神盯住濮阳正晟看了又看。
听得南宫世家中人的赞叹声,正在得意洋洋的濮阳正晟,突然发现萧绎盯着他看,感到非常不解。
“怎么,不服气?你还是先庆幸一下我刚才没有趁胜追击,将你一举打趴下吧!”濮阳正晟说着扬起傲娇的头颅,心中默念着:“这家伙能一举斩杀那魔族左圣使,果然是靠了点运气,还有他那两只罕见的神兽助力。”
话说,濮阳正晟也有神兽,为他自小驯养长大,既然如此,可见他也是个拥有召唤法脉的天才修士。
“朋友,牛吹大了可不好。”萧绎听着濮阳正晟的话,感到好笑。
“我吹牛?有本事你也同样破我的法脉天赋试试。”濮阳正晟一听就火大起来。
身形急飘,倏地在空中飞舞起来,四周稀薄的云气,瞬间被其引动,整个空间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原本清气的天空,忽然间视线变得歪歪斜斜,令萧绎看去,好像面前放着一面哈哈镜似的,所有的东西在自己的眼里,变得非常诡异可怕,或者是滑稽夸张。
如此念头刚刚升起,萧绎的身体也感受到了奇怪的力量,没有准确的来源,只觉得有无数道牵引力,正把自己往不同方向上拉。
很快,疼痛感,撕裂感一涌而起。
“也许萧绎还真打不过濮阳正晟,他的拆力天赋法脉是十万年来最为罕见的法脉之一,不要说一般修士,就是战力稍弱的半圣修士,面对濮阳正晟法脉天赋发出的诡异撕扯力,都难以轻易逃脱。”
“嗯,主要是他这法脉天赋,太过罕见,加上其本身就具有天生的隐蔽性,突然使出来,大多数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拆力法脉天赋,力量系法脉中最为罕见的特殊法脉之一,萧绎,你别大意轻敌。”南宫冰月在一旁看得焦急,便大声提醒萧绎。
“知道了。”萧绎答应着,心中却是苦笑连连,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在那强大的撕扯力拉扯下,竟然无法收回来了。
“这还怎么打?”萧绎大急,但又不肯表露出来向南宫冰月询问解决方法,第一次来丈母娘家,可丢不起这人。
“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这家伙这一招使出来,恐怕以你目前修为战力,也只能当真如他一般,凭着自己的星力修为,然后试试用雨灵咒书的水势篇顺势而为,强行打破这片空间,把自己解救出来了,要不然他虽然不见得杀得了你,但让你认输总不能说他不对吧!”以星力问询时空戒内的三个家伙,却得到这般貌似绝望地回答。
“我靠,这事上,我能输吗?”萧绎差点破口大骂出来。
“小子,是不是有点痛,不行就别勉强,本以为你能斩杀魔族左圣使,应该是个难缠的家伙,没想到这么不经拉扯,看来大家揣测果然没错,你那天应该是走了狗屎运。”濮阳正晟看到萧绎脸色难看,还以为他承受不住了,便又开启了他的自我感觉良好模式。
“濮阳正晟,你这厚颜无耻,大话连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一声苍老的怒喝传来,濮阳正晟趾高气扬的神情,听闻后一下子垮了下来,吐了吐舌头后,反而更加用力地运起了自己的法脉天赋,将萧绎的一身衣裳给拉扯成了条缕状。
“朋友,你不会这样邪恶吧,想要把我衣服撕光,这光天化日之下,可是天理难容的企图哦!”
萧绎露出尴尬笑容,半调侃半担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