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沈遗风已明显感应到那股惊人戾气,正是来自天赐,不由脸色微变,看向天赐他娘,道:“天赐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父亲是何人,为何他身上有妖的气息?”
曾子芸身子微微一颤,脸如白纸,道:“你……你说什么?咳!”突然咳出一大口黑色鲜血。
沈遗风道:“你中了毒?”
曾子芸道:“我……我被迫喝下了蛇毒,只怕……只怕已是不行了。求求你了好心人,你帮帮我儿天赐,一定要帮帮他……!”
沈遗风又灌了一股真气给曾子芸,缓和了她体内的毒性发作,道:“帮他什么?”
曾子芸道:“谢谢你。我要你帮我照顾好天赐!”
沈遗风剑眉微轩,淡淡道:“我不能答应你!”一个天地不容之人,却如何敢答应照顾他人?
不过曾子芸却并不明白这些,幽幽一叹,神情凄苦,流泪道:“是啊,我儿是他人眼中的灾星,是瘟疫,谁跟他在一起都会倒大霉,你又怎会答应我!”
沈遗风神色微冷,漠然道:“灾星?哈哈哈……”嘲然大笑!
曾子芸道:“你笑什么?”
沈遗风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他为何会被他人视为灾星?”
曾子芸道:“因为他父亲死于天雷之下……”
沈遗风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父亲为何会死于天雷之下?”
曾子芸微作沉默,半响心伤地叹息一起,道:“我说一段往事吧。大概是在十五年前,那时,我本是岭南一带一位曾姓郎中的女儿,在我很小的时候起,父亲便时常带我上山采药……
那年,我刚好十五岁,和父亲在山中采药,无意中救了一个重伤不醒的苗人男子,并将他带回了家。
经我父女细心照料,如此过了四月余,这苗人男子才得以病愈,但在这段时间,我与他互生了情意,知道他姓‘姓苗名非凡’,并非本地人氏,与我本家相隔千余里之远。
父亲为人老实厚道,虽心有不愿,但他见我跟不凡两情相悦,却也不愿看我伤心,最终还是成全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