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会吃的。”
信纸上的字迹很可爱,就像她一样。
李牧收好信纸,吃着K加热的饭菜,心里就像撒了蜜糖。
嗡嗡。
“臭小子,怎么不回复?”
“吃饭。”李牧说。
“怎么样?有没有喝粉象樱桃?”
“喝了。”
“是不是很棒?”
“什么?”
“昨天晚上,嘿嘿。”
“小姨妈,你是用马桶水洗了头?”
“想死?”
“不。”
“难道忍住了?”
“对。”
“……你真的是男人?”
“毫无疑问。”
“她长得丑?”
“很漂亮。”
“小子,你不会变态了吧?”
“小姨妈,你刚从泰国回来?”李牧回击。
“臭小子,她现在在哪?”
“回去了。”
“你是说,昨天晚上你和一个漂亮女人喝了酒,一起呆在屋里,过了一夜,但什么都没发生?”
“发生了一点。”
“什么?”
“秘密。”
“真欠揍,算了,再和你说下去,老娘要气死,记得明天来上班。”
“嗯。”李牧说。
周雪不再回复,他也把饭吃完了。
点开K的头像,发现她的签名换了。
“等待,3.9。”
“3.9,这是什么东西?”李牧一头雾水,难道是时间3点9分。
“在?”李牧发信息。
信息显示未读。
五分钟后。
嗡嗡。
“嗯,FFFFF,在干嘛?”
“正在和你说话。”李牧说。
“饭呢?”
“吃了。”
“哼,不跟我说谢谢?”
“谢谢。”
“会等我?”
“看情况。”
“哼,那去找别的女人吧。”
“为什么?”
“因为我又不能让你看到。”
“好像是这样。”
“真的要去找?”
“也许。”
“喂,是不是故意气我?”
“对。”李牧笑。
“……坏蛋!”
“一起去看电影?”
“……心还有些乱。”
“怎么乱?”
“昨天的事情,你都记得?”
“一清二楚。”
“……因为我是酒精垃圾,啊啊!”
“没关系。”
“有关系。”
“不介意你是酒精垃圾。”
“……你昨天好像很不老实!”
“……是吗?”李牧心虚。
“不过算了,谁让我先动的手。”
“那来不来?”
“再想想,你身上没事?”
“有事。”李牧走进浴室,镜子内的人面目全非。
他的下唇有一道血痂,脖子周围满是紫青色的牙印,脱掉衣服一转身,背部全是血色的抓痕。
昨天,他和K“战斗”的过于激烈。
“啊?怎么样?”
“感觉和一条疯泰迪,在斗兽场里战斗了三天三夜。”
“FFF,这么严重?”
“对,你要负责。”
“怎么负责?”
“和我看电影。”
“知道了,不过昨天好像咬的有点使劲,真的还好?”
“看电影的话,就没事。”
“……那晚上吧,坏蛋。”
“好。”
“先吃饭了,还要和朋友聊一会,因为昨天没回来,她现在很生气。”
“T?”
“嗯,FFFF。”
“早知道,不应该喝酒。”
“没关系,我喜欢喝,也不怪你。”
“嗯,那你快点吃饭。”
K不再回复,看来是去吃饭了。
4月24日,晴。
晨光透过斑驳的窗,洒落在棕木桌上,白色信纸染上一抹淡金色,像是来自天国的请柬。
李牧坐在窗边遥望,城市沐浴在柔光中,街道上行人渐渐变多,他们彼此陌生,有一天,却在街角的一处咖啡店相遇,犹如认识多年的好友,无话不谈。
4月真是一个奇特的月份。
嗡嗡。
“呼,好了,FFF”
“吃饱了?”李牧笑,脑海中浮起K柔软的肚子和可爱的肚脐。
“嗯,坏蛋。”
“3.9是什么?”
“不告诉你,对了,晚上在哪见?”
“哪里都可以。”
“FFF,不过我还要戴面具。”
“我就不戴了。”
“好,FFF,不过想和你说个事情。”
“什么?”
“我的背心,好像在你家里。”
“背心?”李牧疑惑。
“昨天喝醉之后,把背心也脱了。“
“那我找找。”
“找到了要还给我,还有,不许对我的背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是那种人?”
“就是,昨天还一直那样,哼。”
“你先开始的。”
“……那也一样。”
“好吧。”
“我先忙了,晚上就去CGV吧,想好时间和地点,发给我。”
“知道了。”
K不再回复,看来是去忙了。
李牧走进卧室,把昨天盖在地上的被褥拾起,恰好发现了一个白色背心,背心很小,也很可爱。
“昨天好像扔到我头上的,就是这个东西。”
幽幽的香气,从上面传来。
李牧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它拿到自己的鼻下,闻一闻。
“我在想什么!难道是经常和原始人生活在一起,所以才开始出现这种超越理智的行为?”李牧把背心扔到床上。
“我就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她的,对,就是这样。”李牧再次拿起背心。
昨夜火热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他手中的背心,缓缓移到鼻下。
“疯了!”
李牧轻轻嗅了一下,淡淡的香气,涌入鼻腔,深入肺叶,让他神魂颠倒。
良久。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李牧长叹一声,把背心叠好,装进布袋内。
作为一个信奉理智的现代人类,他似乎做着一些只有变态才做的事情,难道他真的已经和王耀他们一样了?
李牧摇摇头,思索要去首尔的哪一家CGV看电影。
不过他对首尔也不怎么熟悉,想了想,决定问一下王耀。
“CGV?你这机器人是去约会?”
“和你无关。”
“哈哈,你终于开窍了。”
“快说。”
“你家附近就有一个,就不会上网搜搜?”
“懒。”
“对了,有个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后天,要去参加一个3对3的meeting,但有一个人有事,去不了。”
“哦,那又怎么样?”
“你能不能替那个人?”
“不能,而且你不是有女朋友?”
“又分了。”
“……才几天,被甩了?”
“这次是我甩的她。”
“为什么?”
“唉,说来话长。”
“那就按短的说。”
“没想到她是个S,喜欢滴蜡和皮鞭,那天晚上我差点断子绝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