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并不纠结为什么这个星球上会有空气,会有水和植物却没有人迹。他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爽一把,然后和五公主好好打一架……
就算打不赢,自己也能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嘛……
身躯跃入水中之后,丁零顿时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清爽。
要知道,自从踏上方丈山的天路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洗过澡了……他可不像五公主那样,说自己是真神然后无垢,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随手一搓就能搓出一长条的泥出来。
五公主见丁零在水中上下搓着,她忍不住眉头紧锁,冷哼一声之后将头别向了远处。
不过当看到这清澈的水面之后,她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痒痒起来……
看那小子那么惬意,自己似乎也应该沐浴一下才对的。
当然,可不是与这个小子一起……而是,等杀了这小子之后,她才会好好的享受一下。
但当想到刚才丁零表现出的近战水准,五公主的神色便是一凝。
似乎……有点难度的样子!想到此,她不由得摸了摸手腕上的金刚琢。
明月想的并不准确,她……并没有真正的收服金刚琢――开玩笑,这是太上老君的至尊法宝,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的听从她的命令!她能使出圣法领域是没错,但是……却只能使出三次。准确的说,无论谁拿到金刚琢,只要加以沟通,就能施展出圣法领域来。
因为这是太上老君当初远遁太虚时特地留在天庭之中的,三次圣法领域,足以保天庭平安。
而在之前,她已经在与域外天魔战斗的时候用过一次了。
那一次,她挽救了十万天兵,并击杀了一位真正的天魔神!按照仙界的实力标准,哪位天魔神大概相当于寂灭真神的境界。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授予了寂灭真神的神格。
而刚才,她也用过一次了。
只不过,明月竟然召唤出三大神器抵挡住了圣法领域……这不得不让她有些感慨。
不愧是九天玄女娘娘……下界一趟,非但拿到了王母的凤簪,甚至还拿到了日晷和寂灭!这三大神器如果真正认主的话,它们都能和金刚琢正面抗衡的。或许凤簪会差一点,但日晷和寂灭却是无论在威力还是在位阶上,都是和金刚琢匹敌存在。
除此之外,还有轩辕剑。
这把黄帝遗留下来的圣剑,数千年前仙界便在找寻,却谁也不知道在哪……
而且最要命的,是就连她现在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处何处何地了。就算杀了丁零,要在这茫茫宇宙找到回天界的撸……谈何容易!
想到这些,五公主不免觉得有些意乱起来。她胸口起伏着,缓缓的吐了口气,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后,她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丁零的身上――作为一个公主,在答应了丁零的情况下,她自然不屑偷袭丁零,即使在水中,她的能力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
因为她的神位是,西方天帝!掌管天下所有无根之水的神明!
本宫看你老实不老实,如果你要接着水遁,那本宫就只有在水中将你杀了。
她心中如是想着,便看到丁零已经搓完了全身,然后拿出了一个瓶子挤出了一点绿色的药膏放在头上。
他一浇水,一揉,脑袋上便起了好多白花花的泡泡。
揉了几下之后,丁零一头扎进了水中。
五公主的眼睛眯了眯,但很快,她发现丁零并不是要跑,而是只洗头之后松开了手中的如意。
“快一点!”
“别催!”丁零一头冒出来,他惬意的闭着眼,甩着脑袋,然后睁开眼睛。
只见五公主漂在空中,对自己怒目道:“你还要磨蹭?”
丁零乐了:“你可以赶着杀我,我可不能赶着送死啊……我多洗一会儿就多享受一分生命,难道不好么?”
五公主哼了一声:“你一直都是这么贫?”
丁零顿时惊讶道:“你也知道贫是什么意思?”
五公主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下界的一切本宫都不知道?”
丁零嘿嘿笑了:“您别说,我还真以为你们天上的都是一群土鳖。”
五公主眯了眯眼。
丁零立刻举手投降:“你太没趣了,也是遇到我是君子……即使知道你要杀我,我也不好意思骂你――你换个人试试看,不骂得你狗血喷头才怪了,你这个碧池!”
五公主愕然:“碧池是什么?”
丁零坏笑道:“就是碧绿的水池,形容干净漂亮的意思!话说,我不好意思骂你难道是因为你长得漂亮?”
五公主立刻不说话了。
在她生命中无数年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她说话,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对她说话……不过当听到丁零用这种类似于正常人,或者说,正常的凡人的语气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却生不起太多的反感。
或许这就是凡人的有趣吧?她心中想着,然后便看到丁零又一头扎进了水中。
然后,随着丁零的这一扎,原本平静的湖面,立刻升起了一道道涌动。
这涌动,就仿佛是一条蛟龙在水下翻滚,片刻后,湖面上便升起了滔天巨浪。
五公主眼睛再次一缩!
这家伙有这么大的能耐?
就在她心念一动,要唤出神诀的瞬间,她突然明悟!
不对!
因为下一秒,丁零哇哇大叫而起!
随着他的身躯冲上天空,水面上,立刻升起一道冲天的波浪!
这波浪之间,带着一股强大到极点的邪恶力量冲向了丁零的身躯。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捏破神诀,对着冲到空中的那道波浪释放。
只听一声惊天的巨响升起,那道波浪在瞬间爆炸。
水雾“嘭”的一声四下绽放,在丁零的感觉中,这冲上天的波浪,根本就******不是水……而是一个洲际导弹!
这水雾绽放中,哪怕丁零如今的肉身已经强悍到了就连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程度,他也感觉到,就像有一万道钢针刺向自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