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宫南一把许中炎从沙中拉出来后,他的身子就立即失去了前冲之力。身子一滞,就同许中炎的身子一起急速向下掉。刚被王宫南从沙中拉出来的许中炎的身子,双脚很快又是陷入了沙流漩涡中。
“啊!”王宫南不禁就发出一声惊呼。
“啊!小炎兄弟,又陷进去了啊!”许中炎立即骇然叫道,并且用另一只手掌急速地拍打着沙地面,击得沙尘滚滚飞扬。
不过,倒还好,他这样击打着沙面,倒是产生了一股阻力,让他和王宫南下降的速度有所减慢。这自然的,他只是本能的这样击掌,他并没有掌握这股助力的能力。而能利用上这股阻力的,自然是王宫南了。
“叫什么啊,你是许家直系血脉之人啊,大不了一死,怕什么啊,要有点骨气!”可是,王宫南这次明显就对许中炎不耐烦了,带着责备的口气说。因为他已是感应到,许中炎全身在颤抖,这是怕死的表现啊!
“我有办法啊,走!”喝叱过后,王宫南又一声喝,一只脚掌在另一只脚背上一踩,拉着许小炎竟然又是向上纵起几尺高,再次把许中炎从沙中完全带了出来。紧接着,他的身子一斜,带着许中炎竟然一下向一边闪出几尺远的距离。此时,在他的脚下,就有一只手露在沙地上,手指在空中乱抓,可以想像得出这手的主人内心是多么的恐慌。
“对不起了,老兄!”王宫南立即说,然后一脚就向这只乱抓的手上踩去。
这只手,自然是一个许家人在做最后的挣扎之举。
“沙!”这只手被王宫南用力一踩,当即就没入到沙地中去了。
“呼!”但是,王宫南的身子却又是飞了起来,拖着许中炎的身子就向前冲去。
“啊啊啊!很好,小炎兄,你的本事真大啊!”感应到自己的双脚又是从沙中扯出来了,并且身子也是被王宫南带着在向前飞了,许中炎立即惊喜地叫道。
刚才,他真是吓得半死啊。他怎么也是想不到,王宫南竟然还有这份身手。
就凭着王宫南用脚踩了一只手,就借着这一点点的反冲力而能带他飞起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实力同王宫南差太远了。他不禁想起当初见着王宫南的情景,那时王宫南在他面前是故意装弱势啊。
“嗵!”王宫南终于力歇了,带着许中炎掉在了沙地上,激起一片沙浪。
不过,这里的沙地现在还没有流动起来,他们一掉到沙地上,云术就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抓住,就向安全之地急速拉去。
“许大人,你真行,竟然在流沙中给你硬是救到两个人,许中炎被你救到,真是奇迹!”云术很是激动地对王宫南说。
但任谁都听得出云术的话音中是带着别的意思的,那就是王宫南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唉,云术大人,你就如此恨我么?你已是知道,田双大人偷袭了我,把我身边的人杀光了,我却是对你没有一丝的怨恨之意。”许中炎自然是听出了云术的话音,他就叹息着对云术说。
“哦?双儿偷袭了你,你这是想拿子债父还么?很好,就是因为你,让平江原的人已是死的死散的散,平江原是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兄弟相依为命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境界中去了。这去到你们许家,一个个的都是要学会你们家族中的那种勾心斗角的技能了。
许小炎大人,卢兄已死,我这心也死了,请让我离开吧,我不想去许家了。”云术立即颤声说,神情显得很是凄楚。
“云把头大人,你要去哪?我也跟你去。”这时,龅牙子背着因卢褚的失去而痛苦得还昏迷没醒的卢江生过来,听了云术的话,他也就立即说道。
“这……这……”许中炎本就是口齿不行,此时被云术和龅牙子说得脸上一青一白的,已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一般了,只好张口结舌地看着王宫南。
“唉,云叔,算了吧,没救到卢大人,是我的本事太差了。你们同我算是出生入死之交了,你们就这么离去,我内心哪会安呢?你们放心吧,有我在,你们去许家绝对是没有人敢欺负你们的。”看着许中炎如此,王宫南就叹息一声对云术和龅牙子说。
“对对对,小炎兄弟说的没错。平江原幸存的兄弟,我们都是出生入死之交了,这去到许家,大家自然是肝胆相照的啊。我许中炎也在此保证,如果许家有谁敢欺负我们哪个,我绝对不答应。”许中炎立即接过王宫南的话说。
“哗哗……”说话间,大家就听到了流水声。于是大家立即就向下陷处看去,只见那里现在已是一个有一丈深的巨坑了,而坑底的沙子则是在翻滚着,是被水冲得一股股地在涌,让坑里就象是一窝在翻滚的黄米粥。
但是,水冲着沙在向上一股股的涌时,而坑底却是急速在下陷,下陷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很多。
并且,在一些地方,还有黑黑的污水涌出来,流到沙面上扩散开来,接着大家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淤泥腥味。
“云把头大人,淤泥都出来了,说明这地下同先前涟水城的人挖的那片地下是相通的,那这精核大炮掉下去了,肯定是不知道被冲到何处去了。这真应了你的预言了,精核大炮是到不了许家了。”龅牙子立即对云术说。
“小炎兄,如此,如何是好?”许中炎显出六神无主的样子看着王宫南说。
“精核大炮是我抢到的,又是在我手中失去的,就这么简单。”王宫南却是面无表情地说。
“小炎大人,许家会处置你吗?”云术立即用担心的神色看着王宫南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中炎兄,还要在此看下去吗?”王宫南却是冷冷地说,并且盯着许中炎看着。
“这,这。好,大家快离开这里,这里可能还会塌下更宽的地方。”许中炎眼光游离着,就抬起手来轻轻挥了挥说。声音很低,只有这周围的人才听清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