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终于迎来了绚烂的朝霞,不知不觉中一整个夜晚就在修炼中悄然流逝,乌鲁至始至终坐在原地一动未动,淡淡的金色圣光将恶魔之书和他的身躯包围在其中,尽管已经有意识地在压制,但那纯粹至极的神性气息依旧是缓缓飘散了开来,逐渐引起了整栋宿舍楼的注意。
聪明的人在发现这神性气息是从丹的宿舍中传出来后,就放下好奇心,争分夺秒地利用这神性气息的熏陶修炼起来。
愚笨的人则围在一起,在背地里数落着丹的不是,尽情发泄着自己的嫉妒之心。
然而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至始至终都没有人敲响丹的宿舍门,也没有人怀疑这神性气息并非出自丹的身上,因为丹能够获得进入通天塔的资格,他的神性纯粹度本就很强,虽然远远不及乌鲁,但对普通的学员来说,也就是繁星与皓月之间的差距,都属于遥不可及的范围。
就算是有敏感者发现一些差别后,也多半只会摇摇头,唏嘘一声“那小子又进步了!”诸如此类的话。
因此事实证明,乌鲁选择在丹的宿舍中修炼,实在是相当明智的举动。
这次转化脉络的工程着实浩大,前前后后一共需要转化一千五百余条脉络,这个数量几乎是其他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匹及的数量,因为能达到脉络境第九层一千零二十二条的神侍,已经可以被称为举世难见的极品天赋之人,而乌鲁仅仅在这一晚上所转换的脉络,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一数值!
当时间的指针轻易划过九点之时,乌鲁尚还有将近一百条脉络未曾转化成神脉,经过了反反复复千余次的脉络转化过程,此刻的他几乎是将这一套程序化为了本能,自身的意识则得以分身而出,随着精神力涌出体外,小心地观察着卧室中雪lì的举动。
大约半个小时之前,雪lì就已经醒来,但半个小时后的现在,她都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没有呼叫,没有挣扎,没有试图逃跑,就一如人偶般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天huā板与墙壁相交的那一条直线久久不语。
因为被褥的四角被绳索固定在四个床角,雪lì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胸衣一边的带子被她自己挣断,正松垮垮地挂在胸脯上,仿佛只要动一动就会掉落下来一般。
凌乱的长发因为汗水的关系显得有些油腻,一束束地挂落下来,披在肩膀上,垂到胸脯间。
若不是她偶尔会张口吐出几个单字,乌鲁几乎要以为自己对那魅惑气息的认知出现了错误……
还好又过了几分钟,雪lì终于动了,首先是带着血丝的眼珠在眼眶中滚了滚,逐渐恢复了灵动,然后她的肩膀突然抽动了一下,这一动之下,那勉强挂住的胸衣顿时滑落了下去,露出整个雪白的胸脯。
应该是没有想到自己正处于乌鲁的窥视中,雪lì只是默不作声地将断掉的胸衣带子拉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将那半边胸衣压在胸部上,另一只手则撑着床铺,使她得以将下半身从被褥下抽离。
看到亵裤上一大块黏糊糊的痕迹,雪lì苍白的脸庞终于浮现出难看的神色,她将手指从亵裤的边缘伸入,抠出一些半白不白的东西后,又放到眼前凝视了许久。
这段时间内,乌鲁看到她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唇瓣被咬破,血液的咸腥味流入口中,她才恍恍惚惚地从床上站起,然后一摇一摆地走向旁边的一张床。
那张床上放着一个皮质的包,打开之后是码放地整整齐齐的衣物,有贴身的,也有外穿的,不过都是女性的,显然是雪lì带来换洗的衣物。
她挑了一套粉白色的内衣,然后又抽出一件能够盖住大腿的风衣披在身上,将玲珑的曲线掩盖在布料之下。
乌鲁深呼一口气,已经从修炼状态中脱离,并起身站在了门边,虽然很遗憾脉络还未修到圆满,但雪lì已经醒来,并且正在向门口走来,这让他不得不停下修炼。
卧室的门被从内侧打开,雪lì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出来,待看到守在门口的乌鲁时,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几次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或是质问些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乌鲁看着雪lì走进浴室,也看到金色的圣光在她右手五指尖端一闪而逝。
进入浴室后,雪lì开始放热水,脱衣服,乌鲁便收回精神力,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尽管两人没有交谈一句话,但他隐隐约约察觉到,醒来的雪lì,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至少他不用再担心短时间内,雪lì会做出让他困扰的事情。
随后他便是重新坐下,争分夺秒地转化起脉络来。
将近转化了五十条脉络后,雪lì从浴室中出来,宽大的风衣只在中间扣了三个扣子,粉白色的内衣隐隐从风衣的缝隙中露出一角,香精的气味随着长发的摇曳飘散而出,勾人魂魄,引人遐思。
这一次,乌鲁没有终止修炼状态,而是当着雪lì的面继续转化着脉络。
雪lì走到乌鲁面前蹲下,从悬浮于他头顶上的恶魔之书,到他脚上的鞋袜,彻彻底底地打量了个遍。
皱着鼻子嗅了嗅,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朵诱人的红晕,尽显出浴后的柔媚风姿。
乌鲁没有睁开眼睛,她就一直那样蹲着,直到双脚酸麻之后,才拿来一个坐垫坐下,继续打量着乌鲁,并反反复复地瞧着恶魔之书,显然对它散发出的神性气息极感兴趣。
乌鲁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转换着脉络,终于又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一条脉络也成功转化成神脉,整个脉络之影中再也找不到一条虚无的脉络!
两千三百五十四条神脉,彻底修满!
在最后一条脉络转化成功的同时,所有的神脉便开始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律移动起来,正如乌鲁先前所想的那般,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与此同时,他睁开了眼睛。
“我们谈谈。”这是乌鲁睁开眼睛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