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空荡荡的四周,再看看手里那坛还没怎么喝的酒,季单煌想了想,果断将酒坛盖好塞进乾坤袋里,开穿界门回家。
大冷天的跑到江边吹冷风,他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咕噜噜……
摸摸正在抗议的肚子,季单煌苦笑着收回方才的吐槽。他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饿傻了!
一进屋,季单煌便迫不及待地将饭菜端出来开始狼吞虎咽。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喝白酒是可以把人喝饿的啊!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一边喝白酒一边吃肉,感情上是想凭借白酒撑撑胃,好能多吃点儿肉啊!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应该练一练酒量,以后好能在和妖精们的抢肉大战里,多捞点儿战利品。
吃饱喝足实在无聊,季单煌便独自修炼了起来,不知为何竟明显感觉到此刻的修炼竟出奇的顺利,心里高兴,更加努力起来,隐约间似乎对这感觉有些上瘾。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里,季单煌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便一直处于修炼的状态当中。这种疯狂的修炼他之前也曾体验过一次,知道若是顺利的话,这一次他说不定也可以越级。
不过,事情最终发展得并不如季单煌所预想的那般完美,经过七天的疯狂修炼,那种奇妙的感觉逐渐退去,直到最后练得直反胃,也仅仅只是升了一个阶段而已。
华衣中期。嗯……这样也不错了。
看看日子,正是初七,季单煌已经独自一人在家呆了八天了。可是这八天里,除了朋友们曾发来短信祝福之外,并没有收到来自母亲和姐姐的消息。
如果她们真的坐飞机往回赶,现在怎么说也该到家了。如果她们还是没能舍得路费,那现在也应该给他个回信了。可是八天过去了,他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打电话过去,仍然是关机。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季单煌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便是飞机火车出事了,连忙打开电脑查看消息。然而,季单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近和火车飞机失事有关的新闻。
不是路上出的事,难道说她们在帝都出事了?
念头一闪,季单煌登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拉开抽屉一阵狂翻。他记得在高考前母亲和姐姐回来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她们打工的地方,而季单煌当时想过以后有机会跑去帝都看她们,因此顺手扯了张破纸将地址记在了上面。原本还想着要将地址抄在本子上,结果却给忘了。
他记得,当时就随手将那张破纸叠了两下塞进抽屉里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将抽屉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裂开的抽屉底的缝隙里找到了那张破破烂烂的纸条。迅速浏览了一下上面记载的地址,季单煌打开穿界门一脚迈了过去。
按照纸条上所写的地址,季单煌轻轻松松便找到了那家装修很是豪华的大饭店。想到自己的母亲在这里做保洁员,而姐姐则在这里做服务员,季单煌便感到有些心酸。
现在自己已经能赚钱了,等下就让母亲和姐姐辞职回家。这么多年,他的生活费都是母亲和姐姐辛辛苦苦赚来的,如今也该换做他来承担这个重担了!
推门迈进饭店,立马便有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迎上来,询问他几位用餐。当听说他只是来找人的,服务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懒洋洋地指了个方向,告诉他找人去那边问经理,她们不知道。
季单煌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顺着服务员所指的方向去找经理。看时间也不早了,早知道服务员态度会变得这么快,他就先坐下来点一桌子菜,然后再慢慢询问。
一直找了十多分钟,季单煌才找到那个胸前别着经理胸章的年轻男人。走过去说明了来意,经理略一沉思后,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单雪琴和季单清已经在两个月前辞职了,我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去了哪。”
“辞职?”季单煌顿时愕然。母亲和姐姐辞职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季单煌道:“那你知不知道她们住在哪?”
像这么大的饭店,在招聘的时候应该会做详细的登记吧。
经理让季单煌稍等一会,自己跑上楼去,不一会儿便带着文件夹走下来,翻到单雪琴和季单清的资料,将上面标注的地址告诉给了季单煌。
季单煌道了谢,出门打了辆车直奔母亲和姐姐的住所。
走进那有些破旧的小区,找到偏僻角落里的门洞,季单煌敲开了501室的大门,一个肥胖的满头发卷如同电影中包租婆的中年女人,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季单煌也不和她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
“单雪琴?季单清?”中年女人显然有些睡迷糊了,揉着脑袋想了半天,“啊,你是说那对母女?她们早走了!”
季单煌顿时讶然:“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去干什么?”
中年女人道:“走了能有半个月了吧,说是要回家过年,然后在家那边开个小店什么的。你是她们什么人?找她们有急事吗?我这儿有她们电话,要不你打个电话?”
季单煌苦笑道:“我叫季单煌,是单雪琴的儿子,打她电话打不通,所以就找过来了。”
“哦,你就是她儿子啊!”中年女人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羡慕的光芒,“你妈之前一直夸你,说你长大了懂事了能赚钱了,知道孝敬妈了。唉,我家那混小子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也不用操心了。”随即巴拉巴拉地开始数落起自己儿子的不是。
季单煌见状,急忙说自己还有事,匆忙说了声再见,转头就跑。更年期妇女唠叨起来,足可以把人的耳膜给磨破,他可没闲心听她唠叨。
跑出小区,站在陌生的街口,季单煌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母亲和姐姐辞了工作退了租房,说是要回家开小店,可为什么自己回家后却没看到她们?
她们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