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老奶奶说有事儿要找自己帮忙,季单煌不由得有些疑惑:“什么事儿啊?”
这老奶奶,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这公司的老大,想让自己帮着在这附近搞个报刊亭啊!
那老奶奶没有直说,只是让季单煌先吃着冰棍,回身卖水去了。季单煌心中疑惑,但想来这老奶奶找自己,肯定也没什么大事儿,要是麻烦的话他就用点儿“那什么”的方式搞定,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那老奶奶只是笑了笑,也没说是什么事儿,给人家找了钱之后,就坐下来跟季单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都是些家长里短的杂事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平常得很。季单煌很礼貌地听着,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在听,不知不觉间就跟这老奶奶聊了两个小时。
老奶奶说话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前后晃着身子,倒像个不倒翁似的。季单煌看着倒觉得有趣,不知不觉的也就跟着晃了起来。就这样,一老一少同频率地前后晃着身子,聊些琐碎的杂事,很快便到了下午四点。
看看天色,老奶奶呵呵笑道:“时候差不多了,该收摊子了。小伙子啊,又劳烦你陪着老婆子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你肯定早就腻烦了吧。”
季单煌急忙道:“哪有哪有!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也不错。”但实际上,也确实是早就听腻歪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打扰着老奶奶的兴致,也就一直没动地方。
老奶奶道:“傻小子,真当老婆子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呐!现在这世道,人心浮躁。很少有人能像你这么有耐心地听老婆子我说话了。”一边说,一边起身开始收拾摊子。
季单煌见状,连忙上前帮着收拾。自己好歹也是个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看到跟自己聊了这么久的老奶奶忙活着收拾东西,自己站旁边儿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老奶奶乐呵呵地看着季单煌。笑着不住口地夸赞道:“好孩子,好孩子啊!”
季单煌傻笑了几声,心中却想着现在这世道,这么慈祥的老奶奶倒是很少见了。现在在外面到处溜达的老人,一般人还真不敢往前凑合,一个不小心被讹上了。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啊!
因此,不仅那老奶奶感觉季单煌不错,季单煌也觉得这老奶奶是个不多见的好人。
季单煌因为父亲死得早,很多年前就跟爷爷奶奶那边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自己这真孤煞的命格给克死。现如今。忽然遇到这么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季单煌不由得想到,如果不是自己这真孤煞命格的原因,那么现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也会有这样一位和蔼可亲的奶奶呢?
收拾好了东西,老奶奶轻轻捶着后腰,叹道:“哎呀,人老了。就是不行了,收拾点儿东西就累得腰酸背痛。哎,小伙子啊。你要是没事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给送家去?我家离这儿不远,转过几个弯儿就到了。”抬手指了指右前方。
季单煌心想,反正时间还早,自己也没什么事儿干,那干脆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把这老奶奶送回家得了。于是,便答应了一声。帮那老奶奶推着车子,往老奶奶家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这老奶奶平日里太孤单的原因。此时身边有季单煌这么个年轻人在,就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孩子们的事儿,那一张嘴简直都快比上任碧空和尉迟宪章了。然而一旁的季单煌,听着老奶奶从她大女儿一直讲到第十三个孩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微的惊讶。
要说这以前,某项zheng策还没有全面开展的时候,老一辈的人确实都会有很多个孩子,三四个算少的,七八个也是正常。但是,生了十几个孩子的,还真是太少见了。
就算是十六岁结婚,以一年一个孩子的平均速度生,那十三个孩子也得生到差不多三十岁才能生完吧。再说了,就那个年代,养孩子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谁能成年只顾着生孩子啊!
更何况,这老奶奶的孩子,很显然不仅仅只有这十三个啊!
季单煌不由得有些疑惑,不知这老奶奶生这么多孩子做什么。而且上一次他就曾经听这老奶奶说过,她有很多个孩子都是很早就死了,各种各样的死法,甚至还有六个孩子是被人扒了皮的。谁这么狠毒,抓人家孩子去扒皮啊!
想到这里,季单煌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在老奶奶的那个年代里,似乎还是有“妾”存在了。说不定啊,那些孩子有很多并不是老奶奶亲生的孩子,而是偏房的孩子,被带到她那里养着的呢!这偏房的孩子养久了,那不就和亲生的差不多了嘛。
至于被人扒皮而死的那六个孩子……战乱纷杂的年代,什么样的人没有啊!说不定就有那么些个bt,专门喜欢用各种残暴的方式杀人取乐。
跟着老奶奶左转右转的,季单煌来到了一处装修古朴的院落前,看着倒有些像是老帝都的四合院。季单煌正想着,这h市里怎么还有这么一处住宅,便见那老奶奶指着那院落的门,笑道:“到了到了!”
季单煌不由得有些惊讶。我勒个去!这院子竟然就是这老奶奶的家!
老奶奶自顾推开大门:“这院子啊,平日里是我和我老伴儿住的。他这两天去老黄家串门儿去了,我嫌路远,就没跟着去。小伙子,快进来坐坐,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季单煌答应了一声,推着车子进了院子。将车子放好,季单煌拍了拍手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脸色霎时间就变了。
这座院子,怎么看着这么怪异?它好像并不是个简单的四合院。瞧这周围散发出的极淡的气场,这分明就是……就是个结界嘛!
下意识地,季单煌猛地扭头看向那老奶奶,却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