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给周生搬了一把椅子,然后恭谨的站在周生后面。周生坐在椅子上,向五个老头微微一笑。“大家不要紧张,都起来,坐坐坐,别客气。”
几个老头,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都目光落在洪爷身上。洪爷头皮一紧,摸着自己的光头,微微的站起身子,屁股一点一点的蹭到椅子上,向周生嘿嘿一笑。
其他四个人都看到洪爷没事,这才稍稍放心,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坐下。屁股还没放安稳,周生手中的茶杯,哐当掉地,五个老头吓得,又立马蹲了下来。
周生不好意思的笑道:“啊,各位,对不起,失手了,失手了。”
五个老头心里把周生骂了十万八千遍,这个死变1态小孩什么来路,竟然这么能折腾人。外面怎么说还有两百号小弟,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被全干掉了,野狗肯定没有这样的能耐,肯定是这个会魔法的小孩干的,说不定外面已经被梅堡的人占领完了。
“小洪啊……”周生像个长辈一样温和的叫道。
洪爷心里那个纠结啊,他十五岁出来混,就没人敢这么叫他,现在竟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叫“小洪”,什么叫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是真的体会到了。“天使,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把你们的地盘都收上来,然后送你们去养老院。”周生漫不经心的说着,笑眯眯的看着几个表情风云变幻的老头。
这还不叫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这可是他们几个老头子刀风剑雨几十年才打拼下来的家底,这小孩一开口就要拿走,还要送他们去养老院。
嚣张,比自己年前的时候嚣张几十倍,他们在十来岁的时候,还在流鼻涕玩尿呢。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就在城南住得惯,别的地方……”洪爷的地盘最大,损失就会最多,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两句了。
“洪爷,这是我们天使,给你们的恩赐,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野狗现在是**丝逆袭成功吊炸天,以前可没少受这几个老头的气,要不是周生在这里,他的巴掌早都抽上去了。
“小狗子,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啊,几位叔叔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啊。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偷二牛老婆的**,被二牛逮住一顿胖揍,还是我救的你……”洪爷这时候只能走苦情戏了,老泪都流下来了,不愧是道上的老戏骨,演技贼好。
野狗听的一阵牙酸,(野狗只有三颗牙了)一巴掌拍在洪爷的脑袋上,狠狠道:“洪爷,你少给我来这套,倚老卖老,谁不知道你跟二牛老婆有一腿。今天你们几个老东西,谁都别跟我磨叽,乖乖的听话就是了。”
洪爷这一大摊眼泪算是白流了,这几个老头的心也沉到了谷底,硬的干不过,软的人家不吃这一套。可是真的要交出地盘,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矮子心一横,冷笑一声,脸上的横肉都显现出来,都是爆劣之气。“你个小屁孩,嚣张什么,有种跟老子真刀真枪的干,少在那里装模作样。”
野狗抄起一把椅子就砸在矮子的肩上,“你个老东西,耍什么横啊,你他娘的坏事做绝,要不是我们天使心好,老子早就把你做了。”
周生笑嘻嘻道:“野狗,你也太没大没小了,怎么说这些都是你的叔叔辈,赶紧都给我扶起来,大家有话好好说么。”
野狗应了一声,把五个老头拖到椅子上,可是没少下黑手。尤其是对矮子,特别“照顾”。矮子曾经带人踩过野狗的地盘,要不是马尔扎哈从中游说,野狗早就死在矮子手上了。不过这马尔扎哈也不是好心人,野狗要年年上贡,才在城南稳住一小块地盘,过的非常的苦逼。
马尔扎哈现在是后悔的要死,当初要不是贪图几个钱,也不会让野狗得势。矮子更是龇牙咧嘴,恨不得咬野狗几口。这几个老头琢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一致同意矮子的提议,大不了再干他一场,也不受这窝囊气。
周生笑道:“几位大佬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吧,这样给你们时间,现在立刻去召集你们的人马,我在这里等着。我想我就不用送你们了吧。”
周生这么一说,几个老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这小孩明明现在占上风,完全没必要放他们几个走,放虎归山可是大忌。莫不是这小孩使诈,在外面埋伏好了人手,就等着他们出去,一阵乱刀砍死。这些天他们可没少受追杀,虽然每次化险为夷,可也搞的身心疲惫。
马尔扎哈赔笑道:“天使大人,您真的放我们走?”
野狗骂道:“黑脸,赶紧滚蛋,天使没时间跟你们废话,要是再不走,那就别想走了。”
矮子被卡斯特搀扶起来,此时难兄难弟,只能先合作了。矮子道:“哥几个走,反正不走肯定没有机会,走出去咱们就号召兄弟们杀过来。”
野狗又要大骂,被周生瞪了一眼,这才顿住。五个老头子相互搀扶着,走到门外,只见外面黑压压的站着两百名黑衣人,似乎都是武者,胸口上都绣着一朵怒放的腊梅,很显然是梅堡的人。
哼,不就是两百名武者么,几个大佬并不惧怕,只要他们召集了全部小弟,至少十来万。这两百名武者除非能一个能打五百个,要不然都要死。在自己的地盘上受气,就要十倍的讨回来。
走出茶楼,几个老头回头确定没人追来,都怂了一口气。
马尔扎哈吐了口唾沫,骂道:“他娘的,受着鸟气,哥几个,咱们这就分头行动,一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洪爷摸着光头,意味深长道:“我看,我们还是别打了,都回家拿上钱,跑路吧,投奔六大势力任何一家,都还有条活路,要不然我们可没好曰子过喽。”
“洪爷,你这说的什么话,是不是怕了这小孩了。”卡尔特质问道。
“呵呵,要是搁以前,外人进到城南都是人人喊打,韩有信都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你看看现在,棚户区的这些百姓,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而且我们的小弟竟然连个口信都没有带过来。你们自己动脑子想想,你们还敢玩么?”洪爷摇着头,他老人家可不想再淌这趟浑水了。
卢西尼亚道:“洪爷,你说的很对,可是你觉得你真能走的掉么?我想出口肯定已经被梅堡的人占完了,我们还是赌这一回。只要我们联手,还是有胜算的,如果缺了一家,都不好弄啊。”
其他四人一起盯着洪爷,洪爷思前想后,一拍脑门。“好,就这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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