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愤怒帝剑
一口帝剑从天而降,撕裂长空而来。帝剑舞动之下,一朵又一朵剑花从虚空中飘落。每一朵剑花都流光溢彩,有碗口大小,落入到地面后,将坚硬的地面都击出了裂纹。
剑谷七贤的传人之一,剑一。
这口帝剑,就是他的法相。
一个又一个绝世天才出现,聚集到了出云古国中,夺取传说中的造化。
洪铮神光内敛,全身覆盖金色战甲,头戴凤翅紫金冠,神威凛凛,向远处走去。
“洪铮!”剑一感应到了洪铮的气息,眼中出现了杀机。在生命虚空中,洪铮可谓是最大的获益者。所以现在这些年轻天才都对洪铮充满了怨恨。
“是我。”洪铮淡淡的说道,压根就没有理会剑一,向前方走去,不多时,就出了皇城。视线的尽头,乃是一片海洋,蔓延无边际,也不知道有多大。在妖海边缘,一尊又一尊宫殿矗立在那里,泾渭分明。
那些就是外界势力在出云古国建立的据点,割据一方。这些天才高手法相进入到这里后,都先后去了据点。那里也驻扎了很多留下来的前辈高手,维护着势力。
唯独洪铮没有,一个人来到此地,显得有些孤单。
他扫了一眼,发现那些据点,有鼎天古教,毕方星宫,衡家,中域,青帝宫,真凰门,第五真宗等等。势力无数,如同繁星一般,贴在海岸线边缘。
每个据点中,都有好几股强大的气息在流转。震慑着那些海兽,还有一些进来的散修。
鼎天古教中,一口巨鼎横空,漆黑如墨。鼎口边缘雕琢了四只拳头大小的神凰,交织出了神异的气息。鎏金四凤鼎,这也是一尊法相!
他就是鼎天古教的天才,进入过法相大界两次的何冲之!
另外一个方向,一尊神禽展翅高飞,翱翔在云层中,冷冷的盯着那口鎏金四凤鼎。这是一尊闪电雀,全身流淌雷霆,气息不凡。
中域的楚轲!
洪铮看向二人,眼中也出现了凝重之色。这两人,法相锤炼的极为完整,几乎要达到实质化的层次了。二人的本体修为洪铮不知,但单单从法相来看,绝对不会太弱。
“何冲之,你我的恩怨,在此地了结吧。”楚轲说道,将自己的法相铸造成闪电雀,这需要莫大的毅力。单单是法相接引雷电淬体,就凶险万分。
鎏金四凤鼎发光,鼎口喷薄黑色雾气。一道如同天神一般的声音在虚空上方炸裂:“楚轲,当我怕你!”
黑鼎横空,旋转而去,极速放大,化为一尊黑色魔山,撞击闪电雀。闪电雀张口吐出一道雷电长河,蔓延数十丈远,击在了黑鼎之上。余波浩荡几百丈,击的海水都卷上了天空。
一雀一鼎在虚空中搏杀,虚空颤抖,裂纹蔓延,各种神光冲霄。
“何冲之好强大,身化黑鼎镇压一切啊。”
“楚轲也很恐怖,化身为闪电雀,接引雷电,破碎世间。”
众人议论纷纷。
忽然,洪铮的背后响起了一道惨叫声。只见一尊吞天兽,四肢奔跑而来。口中还叼着一个孩童。
“我靠,盖求实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城中截取法相,而后吞噬。”
“就不怕皇城中的老者出现击杀他吗?”
那孩童一脸的惊恐之色,与其说那孩童是法相,不如说是一道残魂。此刻正瑟瑟发抖,惨叫着,被盖求实叼在口中。他的本体是吞天兽,天下间的一切都可以吞噬,到了这里更是如鱼得水。若是他能够将这些法相全部吞噬,那么他就能够让自己的法相实质化。
“让开,让开!”盖求实似乎也怕皇城中的禁忌人物出手,一边奔跑着,一边喝道。
“咔擦!咔擦!”他一边奔跑着,一边咀嚼,那孩童不断的惨叫,半个身子鲜血淋漓,口中吐出精气,即将要被吞噬。
洪铮的双眸一下子赤红了起来。
出云古国是李轻依一手建立的,虽然被灭国,但其中仍然生活了无数残破的法相,也可以说一种pong不朽的执念。吞噬法相大界的残缺执念,一直都是大忌。现在想不到盖求实居然如此大胆,当中吞噬。
洪铮愤怒了,生活在这里的法相,都是与世无争,与人和善。而盖求实却如此的残忍,让洪铮如何不怒?
“滚开!”盖求实一边狂奔,大口猛然张开,将那法相一下子吞入到了腹中,瞬间炼化。盖求实的身上流淌出玄光,气势攀升。身躯凝实了一分,额头上有纹路闪现。这是该族的天赋神通,尤其是以法相之身施展的时候,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吞天兽的天赋神通太恐怖了。”
“要是将这里面的法相全部吞噬,他们很有可能会法相实体化,与本体一样,结出大道果实。”
“所以吞天兽一族在法相大界中,势力很强大,我们还是要少招惹为妙。”
盖求实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气息在身躯中流淌,他脸上出现了陶醉之色:“法相大界,简直就是为我族而专门诞生的。我要将里面的法相全部吞噬,熔炼出大道果实!”
“你没机会了!”洪铮一步一步走来,眸子冰冷无比,看着盖求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盖求实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眼中出现了怨毒之色:“洪铮,原来是你,我找你许久了!”
上次之战,他被洪铮一击古钺给剖开了虚空,让他受尽了凌辱。现在他早就想报这个仇了。
“洪铮,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走!虽然这是你的法相进入这里,但我有办法让你的神魂都是陨落!”盖求实咆哮连连,庞大的身躯冲撞而来,张开大口,向洪铮吞噬而去。
洪铮丝毫不惧,道:“看来你吞天兽一族在这里没少干这种事。”
“所以,今天你们可以在法相大界中除名了。你们一直吞噬别人,今日你们也试试被吞噬的滋味!”洪铮眼中的神色冰冷的可怕,像是从雪域伸出刮来一股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