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幸的话并没有让花眠觉得失望,她本来也没想着灵魂空间进化后就能万事无忧了,只不过是为多了一种自保方式而高兴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花眠都在对灵魂空间进行探索,几乎每一天,她都会有新的发现,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于此同时,停留在营地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听上次回来的飞岚等人说,再过几天这次寻宝之行就要结束了。
花眠是既高兴又失望,高兴是离家多年,说一点也不想念是骗人的,失望是这一趟到底还是没能去几个遗蜕。
因为羽时和羽晨的身体还没有好,便都是花眠在收拾行礼。其实说是收拾行礼,实际上并不像现代那样麻烦,毕竟有空间戒指呢。要紧的还是要将从遗蜕中得到的灵宝都取出来,这些是不能私留,都需要上交上去,然后再按功劳和各自所需分配的。
花眠倒是没有什么不甘,反正有什么她若是需要的话,王城那边都会第一时间给她送过来。
花晓和花颜进来的时候,花眠正给羽晨剪指甲,她自己倒没觉得如何,只一向冷静的羽晨红了脸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眠眠……我自己来吧。”虽然和妹妹从小亲近,但因为妹妹幼时身体差,家里又困难,他们兄弟俩忙着弄钱,还真没得到过这种待遇。
“坐着别动。”花眠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连端个碗都觉得吃力,你现在有多少力气?”
羽晨的情况就和现代做了抽脂手术一样,能够自理才是怪了。
“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连个碗都端不起来?”听到花眠的话,花颜一惊,有些着急地问道。
“没事,过些日子就好了。”花眠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颜。
若到现在还没发现花颜对三哥的不同,她的灵魂就枉为熟女了。
花颜抿了抿唇有些羞涩,她如何不知自己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但该表示的人却仍旧一点表示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失落。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见花颜尴尬,花晓主动开口解围道。
“帮我看看炉子上炖的汤好了没有。”花眠随口吩咐道。
这段时间,为了给大哥三哥补身子,炉子上的火一直没断掉,炖着各种各样滋补的汤。
花晓应了一声,拉着花颜出去了。
花眠看了眼三哥,暗暗叹了口气。
她不清楚三哥到底是什么想法,但三哥一向是三个哥哥中最不需要她担心的,她就不去多操心了。
花眠却没发现,羽晨虽面色如常,但藏在银发下的耳根却是红了。
时间如水,一眨眼就到了回去的时候。
临走前一天晚上,花眠坐在帐篷中收拾着元仲和希年塞给自己的空间戒指。
――这里所有人的收获都需要上交,但元仲和希年因为身份特殊,却是没人敢向他们伸手的,以至于他们将所得的灵宝一股脑塞给了花眠。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就在这时,花晓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没多久,花晓就扯着一个蕊子走了进来。
“花眠,这个蕊子在你帐篷前探头探脑半天了,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花晓一把将人推了上前。
花眠抬头一看,讶然道:“云绣?”
眼前的蕊子身材瘦小,清秀的容貌在花女中已经算是吊车尾的了,只是黑岩一族便是如此,不管兽人还是蕊子容貌都平平无奇。
说来中间发生了太多事,她竟然把云绣的事给忘了。
云绣趔趄了两步才站稳,涨红了脸瞪了花晓一眼道:“谁探头探脑了?我就是路过看了两眼。”
花晓冷哼一声也不和她争。
见她不开口,云绣反倒面色一僵,东张西望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眠叹了口气,“你是有什么事吗?”事情过去这么久,当初那点子气恼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她也不打算揪着点小事不放了。
她的语气温和,弄得云绣越发不自在,支支吾吾半晌才开口道:“你小心那些狮心兽人,他们正打算算计你呢。”
“什么意思?”花晓蓦地抬头。
花眠也是一愣。
云绣还当她们不信,有些急道:“我是说真的,我都听到了,他们打算给你的吃食里偷偷下噬灵花。”
噬灵花!?
花眠和花晓悚然大惊。
深呼吸一口气,花眠开口道:“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间在密林里遇到一队狮心一族的野鸳鸯,是他们说的。”
顿了顿,那云绣补充道:“我听得不太清楚,好像是那蕊子说你肯定看不上他们狮心一族的兽人,那狮心兽人就说‘这有什么,等到她吃下了噬灵花,我看她还有什么资本狗眼看人低’。我吓了一跳,不敢多听就走了。”
花晓皱眉,“你确定对方没有发现你?”
“没有。”顿了顿,云绣小声道:“有人帮我的。”
花眠一听就知道她说的人是她那个情人,她颇为好奇道:“你怎么会过来通风报信,我以为……”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云绣却知道她的意思,涨红了脸尴尬极了。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抱歉了。”
快速丢下这么一句话,云绣就落荒而逃了,留下花眠和花晓面面相觑。
跑出好一段距离,云绣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撑着膝盖低声喊道:“阿冲?”
“我在呢。”没多久,一个叶高兽人从夜色中走出来,扶着她小声问道:“怎么样,都跟花眠说清楚了吗?”
“我就道了个歉。”云绣小声嘟囔道。
“你啊……”阿冲一脸无奈。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把狮心一族要害她的消息告诉她了,这应该抵消上次做的事了。她不是聪明得很吗?肯定能想明白的。”云绣别扭道。
她虽然是强辩,但阿冲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了,人家还没怎么呢,就先去得罪人了,幸好花眠性子好。若不然,说不定本来不打算做什么,被你做的事一气就改变主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