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赢轩此言一出,顿时引起全场的轩然大波,目光齐刷刷的朝着赢轩扫射而去,有的嘴角有着不屑,有的带着惋惜,有的嘲讽中带着怜悯。
面对马飞鸣此等强悍敌手,纵使赢轩天资再妖孽,也不得不低头服输,众人心中不由都是一叹。
望着马飞鸣的目光,都不禁有些忌惮起来,若是此刻换成自己站在台上,又会如何?
东方旭、盘悟道等人在台下握紧了拳头,无奈的发现,若是换成自己站在台上,恐怕表现不会比赢轩好到哪里去。
“噢?这么快就认输了,也未免太过无趣了。”
马飞鸣愣了愣,随即哑然一笑,脸色倒也没有一丝意外,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赢轩当做对手,对于赢轩认输,倒也理解。
“认输?!”
赢轩笑了笑,嘴角牵起了一丝戏虐的弧度,那撇起的嘴角,更有着一丝轻蔑。
“既然一战,没有个彩头,也未免无趣了些。”
赢轩狡黠的笑道,望着马飞鸣的目光,充满了挑衅之色,那副不屑的模样,激发了马飞鸣心中的怒意。
“好小子,原以为当着众人的面,你若认输还不能拿你怎样,竟然不知死活还敢来挑衅!”
马飞鸣看到赢轩挑衅的神色,心中爆发出一股怒意。
“你想什么彩头?”
声音冰冷,马飞鸣甚至有些怒极而笑,倒是想要看看赢轩玩什么花样。
“你若败了,我也不拿你性命,我要化爻元灵的至宝,三成!敢不敢赌!”
赢轩双眸死死的盯着马飞鸣,脸上带着胜利的光芒,嘴角那一丝自信之色,狠狠刺激了马飞鸣。
“这小子莫非疯了不成?!”
“竟然还敢和马飞鸣打赌,化爻元灵三成的至宝?开什么玩笑?”
“哼!你们都不知道,这小子是以退为进,想以此逼迫马飞鸣,毕竟化爻元灵三成的彩头,也不是能够随便拿出来的,若是马飞鸣拿不出,他大可脱身,反而讥讽马飞鸣,这招实在是高!”
一位年轻修士信誓旦旦的说道,身旁之人一听,纷纷恍然大悟,觉得在理,这小子实在太过奸诈。
马飞鸣一听,脸上也不由有些错愕之色,随即眼角闪过一丝阴霾,化爻元灵三成的至宝,他不是拿不出,浸淫演化巅峰多年,他自然是在为化爻元灵做准备。
只不过化爻元灵三成的至宝,对于马飞鸣而言,也有些过于沉重,一下子倒也有些犹豫起来。
“好小子,以退为进?!”
马飞鸣心念一转,便是明白了赢轩的想法,这是要以重宝来逼迫自己不敢应战,从而好轻易脱身,落得美名,到时候还能博得自己怯战败于他的名头,实在狡猾!
“化爻元灵三成的至宝,我自然是有,不过也要看你有没本事能够拿到,你又能不能拿出化爻元灵的至宝?!拿不出的话,你又拿什么当彩头?!”
心念一转之间,马飞鸣便想清楚了关键所在,他不相信,赢轩能够拿出化爻元灵的至宝,这事关底蕴,一个穷小子,又能有什么宝贝。
众人一听马飞鸣的话,纷纷暗赞,此招真妙,以不变应万变,赢轩拿不出宝贝,此赌约自然不攻自破,还能令其颜面扫地。
“我拿不出来。”
赢轩微微摇头,显得有些云淡风轻。
“不过,我输了,命给你,赌命!你敢不敢!”
随即,赢轩又是寒声说道,身上爆发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令得在场众人不由动容。
生死一战,赌命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众人以为在此等环境之下,纵使到最后关头,赢轩战败认输,恐怕马飞鸣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取其性命,但是赌命,可就两说了,死了,那是活该!
众人双眸不由爆发出精芒,一副看戏的神色,越发觉得此次盛会精彩起来。
“有何不敢?!”
屡次受到赢轩的挑衅,马飞鸣心头也是有些火气,在他眼里,赢轩自是不值一提,从没将其放在眼中,既然这小子一心寻死,那么就成全他!
底下众人看到氛围越发的凝固,火气更是不断上升,纷纷起哄,看戏,自然要看得精彩才行。
听到马飞鸣此言,赢轩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得意的神色,早在白鹿书院时,和任逍遥一番交心后,赢轩就知道了一件事情。
纵使自己在怎么想要马飞鸣的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自己能够战胜,也绝对无法杀了他!
毕竟,马飞鸣可是众妙门马家的独苗,不管马飞鸣在众妙门,有无敌对势力争锋都好,马飞鸣一死,赢轩恐怕也要落入两难之境,就算众妙门强者不好光明正大出手,但是背地里呢,赢轩以后恐怕在北冥大地,寸步难行。
要杀马飞鸣,只能在背地杀,就像一开始马飞鸣忌惮赢轩一样,也不敢大张旗鼓,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双方都有些顾忌。
但是,赢轩又不想就此轻易放过,既然如今踏进了演化巅峰,化爻也是迫在眉睫,能够从其身上得到化爻元灵至宝,可比马飞鸣的命值钱多了。
马飞鸣心中也是有些虐笑,本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取赢轩性命还有些忌惮,不过生死一战是赢轩提出,赌命也是赢轩提出,今日纵使将其斩杀,那也毫无怨言,都是此人咎由自取!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底下众人莫不捏紧了拳头,越发的觉得精彩了起来,恐怕今日真要血溅当场了,而血溅之人,定是赢轩无疑。
任嫣然听到赢轩意欲赌命,脸上不由有些担忧之意,揪住了自己宫装的裙角,此前并不知道赢轩有这样的决心,心中不由有些责怪。
若是任嫣然知道是自己老爹的鬼主意,也不知道心中该作何感想。
温婉淑那温婉如水的面容,也不禁有些凝固了起来,对于赢轩如今的战力,没有一个人知晓,毕竟演化九层,听都未曾听说过。
夏语冰冰冷的妙目中,情绪也是有些复杂,隐藏在宫装下的纤纤玉手,暗自捏紧了拳头。
“哼!今日让你命丧于此!”
马飞鸣嘴角带着虐笑之意,手中一招,凭空便是多出了一杆宝幡,宝幡幡面迎风招展,上面刻画有一座神秘的石门,显得神秘至极。
看到马飞鸣亮出了宝幡,赢轩心下也是有些忌惮之意,此宝幡不仅能吸收术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斗转星移之神奇。
更能定住敌方的肉身,令人动弹不得,实在神鬼莫测。
当时要不是马飞鸣自压修为,和自己一战,恐怕自己早已落败,但是如今不比往日,马飞鸣肯定也不会自压修为。
而且,赢轩可是见识过马飞鸣最强悍的一击,宝幡化作了天外之刃,穿越了空间的局限,将自己击落了沧澜恒河,至今历历在目。
悄无声息间,赢轩手中也是多出了一柄黑不溜秋的剑胎,长约三尺有余,通天黝黑之色,显得有些内敛,上面不时有紫色的电弧乱窜,看起来极为暴戾。
看起来虽然黑不溜秋,甚是普通,甚至剑胎还没有开锋,但若是细看,却能发现在剑胎之上,镌刻有细微的符文,极为玄奥,刻有阵法。
阴无涯瞧得赢轩取出了黑色剑胎,眸中爆发出了一缕精光,待看到剑胎上缭绕有紫色电弧,眸中更是有着一股恨意。
雷霆对于阴无涯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心中非常清楚,这是一种令他极为讨厌的能量。
而黑色剑胎,早就被阴无涯视作了囊中之物,见到被雷霆缭绕,心中岂能没有恨意。
众人看到马飞鸣取出宝幡,风姿卓越,赢轩取出了黑色剑胎,极为稀松平常,心下有些嗤笑的同时,也不禁感叹众妙门马家的底蕴。
“出手吧,我怕你没有机会。”
马飞鸣笑了笑,手中宝幡朝着赢轩遥遥一指,甚是轻蔑,两人虽然交过一次手,但是上次马飞鸣是自压修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赢轩笑了笑,并不在意,没有因为马飞鸣此言,影响丝毫的情绪,毕竟演化九层,可不是寻常之境。
“有胆!”
马飞鸣眼中眯了眯,手中的宝幡晃荡之际,便有一道看不见的诡异气流,带着拘禁之力,朝着赢轩飘飞而去,正是其禁锢肉身之术。
赢轩没有任何的反抗,任凭马飞鸣拘禁之术临身,身体瞬间仿若是陷入了泥潭,难以动弹。
和马飞鸣交过手,对于其术法赢轩自然也不陌生,马飞鸣在拘禁对手的同时,除非修为比对方要高,不然彼此都要耗在这上面,赢轩自是不信,凭借自己如今的修为,马飞鸣能够在拘禁自己的同时,还有还手之力。
“不知死活!”
看到赢轩没有任何的反应,马飞鸣嘴角露出了一丝虐笑,感情此子还以为如第一次交手一般,能够和自己呈现胶着的状态,实在可笑。
但是手中晃动宝幡的马飞鸣,下一刻却是笑不出来了,只觉得手中的宝幡极为沉重,摇动之间极为吃力。
力量是相互的,在拘禁住赢轩的肉身之时,马飞鸣也要承受赢轩的肉身之力,就像是一个成人虽然能轻松的抱起一个孩童,但是也要承受抱起孩童的重量。
但若是两个旗鼓相当之人,在力量并非悬殊之下,也就只能僵持了!
“有些门道!”
马飞鸣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看来半年不见,此子也并非原地踏步,和半年前相比,恐怕又强了不少。
宝幡拘禁其肉身之时,自己竟然会觉得有些吃力,马飞鸣心中有些震惊。
宝幡看似缓慢,实则艰难的摇动之际,马飞鸣不由加大了力量,但是赢轩始终犹如泰山般沉稳,马飞鸣施加在其身上的拘禁之力越强,受到的肉身力量反噬也是越强。
“咦?”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有些不明所以,发出了惊咦之声,只看到赢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马飞鸣却是不断的晃动宝幡,双方都没有踏出过一步,似是陷入了僵持。
“嘿嘿,你们不知道吧?马飞鸣手中的宝幡,可是有拘禁肉身之术!”
一位修士有些得意的说道。
“什么?”
其余众人听闻,纷纷目露惊骇之色,竟然能够拘禁肉身,那这战还怎么打,未免太过逆天了。
“如今的赢轩,已经被马师兄手中的宝幡定住,难以动弹,所以才会出现眼前的局面,看似僵持,赢轩已经被马师兄控制,这是在戏弄于他,哈哈!”
一位众妙门的修士,看到马飞鸣大发神威,莫不得意的笑道。
众人一听纷纷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眼前的局面如此诡异,原来赢轩已经是动弹不得,被马飞鸣所控制,这是猫戏老鼠。
其余三家七宗的天之骄子,对于马飞鸣并不陌生,自然是知晓此术,看着眼前的情形,似乎也没有任何悬念了。
身在场中的马飞鸣,隐隐约约听到台下传来的笑声,再看对面赢轩嘴角有些戏虐的神色,脸色也不禁有些发红。
恼羞成怒的马飞鸣,有些咬牙切齿之意,外人不知晓,拘禁住赢轩肉身的他怎能不知,随着自己手中的宝幡越发加大拘禁之力,赢轩身上传来的反噬之力越强,仿佛是一个无底洞般,拥有无尽的力量。
台下的笑声就是在一根根针刺在马飞鸣心中,赢轩嘴角的笑意更是无尽的嘲讽,心中高傲的马飞鸣,怎么能忍受得了。
宝幡幡面上刻画的那座神秘的石门,悄悄的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似有无尽的混沌在翻滚沉浮,打开一道缝隙的石门,传出了神秘莫测的力量,一道道无形气流,看似毫不起眼,却是犹如万钧之重,朝着赢轩压塌而去。
赢轩手中就这么持着黑色剑胎,一动也不动,看似落入了下风,但是就是石门打开一道缝隙,有神秘力量降临,也难以让赢轩的身体有丝毫的动弹,持着黑色剑胎的手,更是稳如磐石,没有一丝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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