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美子,快回来!”米诺对之美子喊到。那边是绝境!
“啊!”突然,之美子惨叫了一声,她掉进了一个陷阱里,随即那个陷阱的开口便合上了,地面恢复了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吓得脸色苍白。米诺的心也随之冷了一块。
后面的刀刃还有两米就会从人们脚下钻出来。
“向右边跑!”行翼对大家喊,随即大家变向右边冲去。
大家向右跑出了两百米远,米诺突然喊了一声:“停!”
人们定睛朝前面看去,前面一百米处左右被封死了。
人们转身想要跑回去,却现后面的路也被封死了……
此刻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暂停了,随即又猛烈的跳了起来……
“怎么办!”奇奇问。
“啊!我们要死了!”老鼠大叫了出来。
“要死啦!”兔子转身向前跑去……
突然,他脚下一滑,径直扑向了铁丝网――铁丝网上都布满了强电流,碰上就会被电死!
“不要!”平晴大声喊了出来。
一瞬间,时间好像要停止了,人们的心脏都猛烈的跳着,看着兔子一点一点的摔到铁丝网上――那上面可通着强电流啊!
可是摔在了铁丝网上的兔子的身体却没有触电的反应,只是脸上被铁丝划破的伤口在往下安静的留着血液。
“上面不通电了!”奇奇惊喜地说。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大家跑到铁丝网的尽头用最大力气开始扯断上面的铁丝……
人们拼尽全力的将铁丝网一根根扯断,每一个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人们挣扎着,努力着,紧紧地抓着那一丝希望。
就在所有人都要精疲力尽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出现了。
“不必了,你们不必努力了。”伴随着女人的声音,人们面前的铁丝网一部分沉入地底,留出一块缺口,就像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想出去吗?”女人戏谑的问道,“出了这里就可以。不过只有一部分人可以出去,留下的人将承受两天的饥饿。离开的人也将与多数人分离。”
人们沉默着,没有反驳女人。
“现在开始,”女人继续说道,“五分钟倒计时,五分钟后铁丝网外部的炸弹将爆炸,铁丝网也将重新变为封闭式。”
“有人要走吗?”行翼问。
大家沉默了几秒。
“我走。”易香说。
“易香!这很可能是‘共存’的圈套!”月珊劝到。
“但也有可能不是!络晓她们就是例子!”易香固执的说。
“她们到现在都生死未明!”月珊反驳道。
“她们也不是傻子!”易香说,“如果真的是圈套,她们也不会毫无警惕的钻进去。”
“万一她们是错的呢!”月珊喊道。
“她们是对的!”易香向月珊大喊,“络晓,络晓她们是对的,是对的……”易香眼睛里渐渐出现了泪花,在她眼里打转。
“我也相信她们是对的。”奇玮说,“我也会走。”
“还有人要走吗?”行翼问。
“我。”昊穹说,“不管你们怎么想,我相信,络晓她们是对的!一切的现象都表明,络晓她们是对的!我们吃了这么多苦,说不定络晓她们就安逸地待在地下房间!”
“络晓她们是对的,她们是对的……”易香机械地重复着。这种重复似乎成了某种乐章,将周围的空气都包围起来。这种感觉,是被稀释的奶酪,还是果冻?
“没了吧?”米诺问。
没人回答,那就是没别人了。
米诺抿了抿嘴唇,最后只说出了两个字:“好运。”
爆炸装置的警报声一直响着,所有人的命运都紧紧地系在这短短的五分钟里。走错一秒,变为焦尸。
“六十秒、五十九秒……”
“走了!”昊穹向大家告别,然后他们三个一齐转身走向6地。
“三秒、两秒、一秒、爆炸!”
还未走远的三个人猛然回过头来,隔着一片火光看向仍在铁丝网里的人们。
米诺她们不顾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拽着铁丝网固执的看着稍作留恋便远去的三个人。这可能就是永别。
过了很久,直到爆炸产生的火光都熄灭,她们才放开铁丝网。
米诺转过身,注意到行翼的手肘一直在流血,红色的血液就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一直顺着他健壮的手臂流向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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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存’,会把我们一个一个杀掉的……”奇奇低声问道,她的声音由于还没消退的恐惧微微颤。
这个机关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人来得及带任何食物。
平晴闭上眼睛,两滴眼泪夺眶而出,她的脑海里全都是之美子掉下去,掉下去后地面马上恢复了什么都没生过一样的情境,和离开的三个人的背影,刚才的恐惧正在慢慢全部转化成愤懑与悲伤。
“之美子会没事的。”米诺小声说道,听起来有点像祈祷。米诺将身体缩成一圈,靠在了铁丝网上。她感觉她的心好痛,就像是刀割,但她尽量表现出一副漠然的表情,只为减少痛苦传播。
“你怎么知道那条路是危险的。”行翼突然问米诺。
这句话就像一条闪电直直的从米诺的头顶劈下,沿着她的头流入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回旋,使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不过不同的是她感到的是无尽的寒冷。
“直觉。”米诺盯着行翼的眼睛冷冷的说。
“我不是怀疑你……”行翼反应过来,连忙解释说。
“直觉。”米诺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她说的是行翼怀疑她是因为直觉。
有时,人变得真的很快,只是一个瞬间,一个想法,就可以让一个人漠视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和信任。
随之而来的,将会是心与心之间的一面电墙,无法触及,却看得真真切切。
――也许米诺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恨行翼的,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彻底原谅。
――也许就是那一刻的感觉唤醒米诺人性中的警惕的,虽然在她陷入绝望的时候会感觉这种警惕很可笑。
――米诺在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时候都没有改变对行翼的感情,但就因为这一句话,她改变了。在那之后无论她与他走的多近,心里都存在着芥蒂。
――可能也曾想过是别人在怀疑,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行翼。可,偏偏就是他,就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