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单于都发飙了,这乌力罕王子总归该罢手了吧。
可是我太看这个乌力罕王子了,见武的不行又开始给我来文的了!
很快乌力罕王子就开口问道:“这大庸国原本只是山岚间一邦,承蒙大单于陛下之圣恩,留尔等旧秦后人在庸州之地安居乐业!可如今你大庸国灭南滇夺夜郎,收陇西取河西,尽得西境之地,使大庸国土增至一倍有余,已然成为西南方一大邦!如今之大庸国已今非昔比,正可谓是如日中天也!”
……,我咳嗽了一声,默默微笑不作答。
见我沉默不语,前面发出咳嗽声提醒乌力罕王子的匈奴老臣也开口了,他很是沉稳的道:“自从大庸国出现王子珏后,诸多事情皆为王子殿下所办妥!王子殿下如今是权倾朝野很是得势,竟成为了大庸国之皇太子!那大庸幼帝赢复竟在自家太庙遇刺,侥幸保命返回宫中,然则终究未能逃过一死!老夫甚是不明,这幼帝未曾死于刺客之手,为何在多月之后竟死于自家皇宫之中!莫非此事和王子钰有关,乃王子钰特意安排,为得今日皇太子之位?”
……,这个人不简单啊,给我扣了这么一个弑君夺位的罪名,先彻底损毁我的名誉,然后再找机会继续对我恶言诽谤!好歹毒的人啊,这尼玛坑人的手法比王柘犀利多了!
这几年来我一直和王柘对抗,早已练就了一身自我保护的本领!如今看来我还得多谢王柘了,不然今天遇到这个匈奴老头突然跟我来这么一处,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了!
可还不等我开口,萧晴立刻哈哈大笑道:“此乃无稽之谈,下臣不曾料想,此话竟是出于大匈奴帝国相国之口!相国如此颠倒是非,损我王子殿下一世英名,莫非相国大人专善于此法,以损人利己为乐?听闻相国大人乃礼贤之士,胸负旷世之才,为中原文人所敬仰,今日看来亦不过如此!”
怪不得这个匈奴老臣如此的老练,原来他是匈奴人的老丞相,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俺们大庸的萧晴妹子也不是吃素的,三言两句就得那匈奴老相国有些不太淡定!老相国微怒,起身问道:“此乃何人也,竟然敢如此嘲讽老夫!”
萧晴也站了起来,拱手道:“下官乃大庸奉常萧晴也!”
老相国听完一愣,皱眉思考了一下后问道:“大庸前相萧朝天,你可曾认识?”
萧晴直接回答道:“当然,此乃家父也!”
老国相先是大惊,很快便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慢慢的抚着胡须道:“果然是相门之后无庸才,奉常大人非一般女子,老夫领教了!”
随后老国相继续道:“大庸幼帝之事就此作罢,老夫亦不多言!单这大庸开疆拓土,又收无数东来流民,似有兴邦强国之举!老夫观王子殿下已久,得知王子殿下乃人中龙凤,果然是盛名之下无庸才,也难怪王子殿下为万千旧秦民众所仰慕!大庸皇室有王子殿下来承继,赢氏当崛起,此乃大庸之幸也,亦是我大匈奴帝国之福也!只是老夫以为王子之志远在千里,只怕王子殿下难以满足这西南贫瘠之地,以老夫看来王子殿下当另有所图!”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的更是较为深意了!表面上是在夸我,也默认大庸好也是大匈奴的福气,但却又很明显的指出本大爷有些野心!虽然他没有我将来会与匈奴为敌,但话语里却明显指出我是一个不安定的危险分子。
萧晴则坦然的回答道:“奉君之恩忠君之事,昔日大匈奴帝国境内流民四徙,到处滋事扰民乱安,大单于陛下为此甚是不欢!故而我王子殿下恳请陛下恩准流民西入大庸,此乃王子殿下为大单于陛下分忧也!大单于陛下在此,此事陛下亦明察!”
大单于立刻头道:“不错,奉常大人所言非假,各地流民四起,扰我大匈奴之民生,本单于为此头痛不已!幸有王子殿下为本单于分忧,愿举大庸之力东收流民,此乃本单于恩准也,亦是大庸邦属忠与我朝之鉴也!”
萧晴立刻行礼道:“多谢大单于陛下亲自为证,下官感激不尽!”
然后萧晴又继续着:“王子殿下之志乃为兴邦安国,承蒙王子殿下抬爱,下官为大庸撰得新律法二百余则,此乃王子殿下之命也!而后王子殿下亲领国政,与各郡县扩集市放官粮,修商道便商贾,故而南阳南郡等地亦得大庸之粮流入!大庸国所收东来流民,皆安置于人稀遥远之境,亦为安定边境地界固我大庸河山。此皆乃民生社稷之治,利国利民,亦可为大匈奴帝国带来好处,此意可显王子殿下之心乃为万民安居乐业,欲长久定于西南之地也!老相国当明其中道理,何故反生疑心,莫非老相国对万邦皆是如此,万邦皆不可信也?”
“你……”,老相国又一次激动了一把,他拱手对着万邦贺使解释道:“诸邦切莫误会,老夫绝无此意,万邦与我天朝如兄弟一般相互信赖,我天朝对万邦乃是百信无一疑!”
虽然老相国如此解释,可萧晴之言已经惹得众邦有些疑虑,众多贺使纷纷私下相互议论,惹得大单于很是不快!
大单于对着老相国挥手道:“老相国想必是已有醉意,方才酒后失言多有得罪,还请众邦莫怪,多多包涵!”
各邦贺使见大单于如此一,便心悦诚服的行礼拜谢,高呼大单于圣明之类的话。
老相国很是压抑,只得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声不吭的继续喝着闷酒。
但不一会儿,又有一名匈奴大臣开口道:“大庸确实助我大匈奴多次平叛灭贼,我大匈奴境内之安亦有大庸之功劳!可下官有一事不明,既然陛下已经将夜郎赏于大庸以表其功,大庸何以贪心不足取完陇西又夺河西?依大庸如今气势来看,莫非大庸还欲取西域诸国不成?”
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亲自回答道:“大单于陛下在上,万邦贺使皆在下!我赢钰今日言明,谁敢不服大匈奴帝国,我大庸愿为大单于陛下伐之,谁若敢叛于大匈奴帝国,我大庸定为大单于陛下诛之!若西域诸国不服我大匈奴帝国,我大庸便替大匈奴帝国取之又如何?”
此言一出满庭轰动,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吭声!
谁知这时候乌力罕王子突然开口道:“大庸王子好大的口气,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也!”
我对这个该死的匈奴王子早已恨得咬牙切齿,尼玛,三番两次的想要弄死我,今天我一定要当众羞辱你一下!
想到这里,我伸手指着乌力罕王子大声吼道:“尔等即便是在遥远北境,若尔等对大单于陛下有异心,反我上邦大匈奴帝国,我大庸亦举倾国之兵,虽远必为大单于陛下诛之!”
“你……”,这乌力罕王子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我突然会反过来如此一,惹的他又怒又惊,气得一时答不上来。
随后乌力罕王子急忙走出来,普通一身跪在大单于面前,用力的叩首解释道:“我北庭誓死效忠大单于陛下,对大匈奴帝国绝无二心,还望大单于陛下切莫听信大庸王子之言!”
大单于愤怒的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碗猛的甩在桌子上,伸手指着地上的乌力罕王子道:“待乌力罕王子回北庭后,当替本单于告诫你父王,让他替本单于好生镇收北庭,若有反心本单于定举万邦之兵诛之!”
乌力罕王子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吓得急忙叩首回答道:“遵命,侄儿一定将此话于父王听,我父子二人永远忠于大单于陛下,绝不敢背叛!还请大单于陛下恕罪”
大单于挥了挥手,很是不快的道:“恕尔等无罪,退下!”
乌力罕王子立刻起身谢恩,然后变得很是老实的坐回到了位置上,再也不敢抬头了。
随后大单于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我拱手道:“王子殿下豪情万丈,处处为我大匈奴帝国彰显天朝之圣威,不愧为我大匈奴帝国之贤邦国主也!你我二人当以兄弟之情居之,来来来,本单于要与你同坐!让众邦皆知,在万邦之中大庸国最忠心,也最为可信!”
我对着大单于行了个礼,毫不推辞的直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大单于的左侧!
万邦贺使看得傻了眼,虽然很多贺使对此甚为不满,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话,热大单于盛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原本我只是想借机羞辱一下那个乌力罕王子,叫他知道针对我没什么好果子吃。
却不料大单于对北庭王早有怨意,便借机对北庭王公开进行训斥,我这正是拍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这一招狐假虎威不仅为大庸赚足了面子,还很好的教训了那个乌力罕王子一顿,叫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可是谁知道那老国相却蹦出来大声的悲叹道:“陛下,那大庸举国兵甲不过十余万,即便如此,近年来大庸战场之上亦是所向披靡,开疆拓土好生威风,此乃皆大庸王子功也!今日宴席上所见,大庸王子亦是胆识过人,乃有一代霸王之象!陛下切莫太过于宠信大庸王子,此人不可不防啊!”
大单于听完勃然大怒,伸手指着老国相怒斥道:“老国相,何来此言,竟敢当众扫本单于寿宴之雅兴,国相意欲何为?”
老国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呼天呛地的恳求道:“陛下,大单于陛下啊,此人不除,我大匈奴帝国难安矣!陛下三思啊!”
“放肆!”,大单于猛的起身,对着老相国咆哮道:“老匹夫,你危言耸听扰乱众心,陷我众邦于不义,又来诋毁我兄弟大庸王子,竟诅咒我大匈奴帝国国土难安,如此忤逆犯上,本单于岂可饶你!”
完他对着左右道:“来人!”
瞬间从两侧冲出来无数将士,齐刷刷的列成两队站立,一起大声道:“末将在!”
眼看一个忠臣就要被一个昏君给斩杀,我怎么能会背负一个害死他国忠良的罪人!图大事便图,但绝不做阴险狡诈,坑害他人之事。
于是我立刻恳请着大单于:“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国相虽然言语有些过激,但其心忠也,亦是为我大匈奴帝国谋划!大单于英明神武,切莫错杀忠良,还请陛下能恕老国相无罪!”
大单于低头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后挥手示退左右,然后对着老国相:“若不是大庸王子求情,尔等今日脑袋必落地!大庸王子不单不与你计较,甚至还为尔等求情,可见大庸王子之心何其正也!老国相身为我大匈奴之梁柱,相比大庸王子,其心胸也未免……!”
到这里,大单于也有些悲伤,不停的摇头悲叹。
老国相听完大单于的话,亦有些感动!他擦了擦泪,然后致谢着:“多谢陛下不杀之恩,亦多谢大庸王子殿下为老夫求情!”
完老国相悲伤的坐了回去,低头深深的叹息,胸中的万般愁苦一览无遗!
这场盛大的寿宴,竟然闹出如此多的麻烦事,这对大单于来当然很是不爽快了,毕竟这是他四十岁的生日!
庭院宴会显得有些冷落,众人皆不话,默默的坐在原地喝着闷酒,大单于则更是很不开心的大口喝酒,一句话也不!
很快就有一名旧秦大臣上前谄媚,笑嘻嘻的对着大单于道:“陛下今日乃是寿诞之喜,当开怀畅饮与众人齐乐,不必理会那些不快之事!”
大单于猛的抬头道:“对,诸位来来来,与本单于同饮,大家都乐起来!”
宴会很快又恢复了热闹,众人勉强陪笑,又相互喝了起来!
那旧秦大臣走上前靠近大单于,很是诡秘的道:“陛下,下官辖区上党郡内有一县名曰高都!当地民间传言,有古周大巫师在高都境内筑墓为穴!传闻此墓穴入地数百米,凿于地底山石之中,其墓奢华庞大,似如一座地下宫殿!”
……,大巫师的墓穴?卧槽,不是吧?上党郡不就是s吗?这高都应该就是晋城,莫非这个奸人所的就是大巫师的晋城地宫?
大单于听完有些不快的回答道:“何以在本单于寿宴上言亡者墓穴,晦气!”
旧秦大臣继续解释着:“陛下且听下官慢慢道来,世间传闻古周大巫师乃仙人也,于地底造奢华地宫,乃为保存身体待日后复活所用!陛下千秋功业,当有万岁之寿,若能从古周巫师墓穴中寻到不老之术,陛下万年之世便成矣!”
“哦?”,大单于听完大惊,兴趣浓厚的问道:“那古周巫师之墓穴尔等可曾寻到?”
这个旧秦大臣头道:“下官费尽周折,经过无数次的探访,终于在众山之中寻得此墓,此墓穴之门就在大山石壁之上!”
大单于听完大喜,追问道:“如此甚好,可曾派人下墓,墓中可有永生之术?”
旧秦大臣摇头叹息道:“下官曾派三批人等下墓,众人下墓后便立刻杳无音信,只怕是墓中机关甚多,都已惨死于墓穴之中!”
大单于大惊,连连头道:“嗯,此墓布置如此周密,必是墓中藏有宝贝,不定便是那永生之法!”
完大单于转头问着我:“王子殿下,听闻王子曾得高人指,又习得法术无数,不知殿下对永生之事可否知晓?”
我听完微微一笑,很是冷静的回答道:“若传言是真,那古周巫师当存活于世,如此圣人天下当人人皆知!可如今看来,世上并无此等高人!故而在下以为,传言太过于虚假,永生之乃虚构也!高人指在下时亦言明,为恐其技在高人死后失传,故而传授于我!可见高人亦难逃一死,人死乃万物轮回之常理,人若永生有违天道,此乃逆天而行也!逆天而行乃自取灭亡,又怎能成功做到永生?”
大单于听完头道:“王子殿下所言有理,古往今来帝王辈出,亦不见哪家帝王能永生!若那古周大巫师果真有永生之法,怎不见那古周帝王活至今日?可见永生之不可信,本单于岂能被传言所愚弄!”
完大单于对着那个旧秦大臣命令道:“命尔等速速掩盖此墓门,切莫再打搅古周巫师之地下亡魂,免得亡魂从墓门而出惊扰世人!”
听完大单于如此一,那旧秦大臣只得立刻领命,很是无趣的退了下去!
可我的脑袋却飞快的盘算起来,在这个虚境世界里,竟然也有大巫师的墓穴,如此来那众多墓穴应当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有机会到大巫师运城的那个地宫里去取我的屠魔剑?
如果有屠魔剑在手,何愁大事不成?
想到这里我乐呵呵的笑了,伸手从桌子上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