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件仿冒度极高的赝品。”
半个小时后的巷口,黑暗的阴影里,一个脚边一直放着皮袋子的男人喃喃自语地说道。
抬起头又像是打量了几眼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某件东西,那人嘴里在发出一个“戚”声之后,面露不屑地又丢回了袋里。
蹲在原地片刻,那人自言自语地分析着,从脚下那块用来垫脚的废石料上站了起来。
“看来最新所获取的信息应该是真的,那件东西为了讨好某位大人物,极有可能会以最终奖励品的形式出现在这座城市武道资格赛上。”
像是毫不在意面前的这堆令人恶心的垃圾臭味,这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张嘴咬了口自己右手里刚才一直拿着的东西,仿若在吃一件绝世美味一般。
左手提着袋子,脸色颇为享受地朝着有光的地方走了两步,在侧面微亮的灯光下,露出这家伙苍白至极的侧脸。
拿东西的右手再次举起,总算让人能够在亮光下看清,这人究竟吃的是什么东西。
鲜红,宛如桃子般的形状,细致分明的红丝布满在那东西上面,顿时让看到的人心生种不寒而栗的冲动。
是心脏。热气与掩盖不了的腥味让闻到的人,相信这东西绝对不是恶作剧之类的仿制品。而且看上面那如同水果汁水般的血液,应该就是刚从取下来没多久的才对。
又一口把手里的红色吞进了嘴里,这个男人嚼了嚼咽下后,略有些不满足地舔了舔自己刚刚拿东西的右手,走出了这条漆黑的巷子。
……
第二天的白天,一切照常。钱宁坐在位置上暗自考虑着自己的加点问题。
除了几节课当中的音乐之类的课程换成了美术之外,上午的课程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跟他昨天白天所学习的课程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有的也只是排序的不一样而已。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钱宁从格林斯主教那里得到了一张所谓的红票,只要打餐时出示这张东西,打饭的工作人员会相应的在自己的盘子里进行一定的加量,这就是学员们口中俗称的加餐。
平静地随着人流排着队,当轮到他时,少年拿着那张发下来的东西从打饭餐口递了过去。
窗口另一头的一个红发男人在伸手接过这张学校特制的东西后迟疑了几秒钟,然后有分别往钱宁要接起的餐盘子里多给了一勺子。
从食堂窗口接过那边递过来的餐盘,幸存者很敏锐地便就从自己手中的盘子上发现些许不同来。
分量变重了,和昨天的相比足足多了一半的样子。盯着自己手中的餐盘,钱宁若有所觉。
迎着别人有些羡慕的目光,他端着盘子坐在一个不引人瞩目的小角落,刚把挖了几口送进嘴里,对面的座位的桌上传来一声轻响,一个吃了一半食物的白色餐盘映入了他的眼帘。
“喂,听说你上次对练打赢了兰多那头猪。”一个理着灰色短发的少年坐到了钱宁的对面,操着略带轻松加调侃的语气跟某人打着招呼。
“恩。”钱宁点了点头应道,一脸平静的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吹-逼或者别的什么台词让这话题继续接着往下说的意思。两人的话语就此噶住了。
“呃。”往嘴里又添了一口土豆,抬起头看了眼对方掩饰尴尬的动作,在见这人组措着词语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后。
钱宁又低下了头,一点一点地用勺子将盘内的食物送进嘴里吃了个干净,就仿佛每一粒进入胃里的食物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享受一般。
“我这有一单活,你接不接?”只过了短短十几秒钟,这个坐在某人对面的灰发少年便就又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节奏,他开门见山的问道,看着对面一直吃个不停的雷尔。表情中透露着某种莫名的自信,就好像这件事情对方一定会接受一样。
“什么?”瞥了眼对面这个气质和推销员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的灰发少年,钱宁埋头吃着东西问道,言语间的不咸不淡倒颇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在里面。
事实上,他是认识对面这家伙的,因为在雷尔的记忆的里,面前的这个叫做利兹的家伙可以算的上这个学校里的一个兼职工作中介。
毕竟贫民区学生们之间的一些信息渠道还比较狭小,所以学校里有很多人的工作都是通过从这人身上货取的信息找的。其中当然包括雷尔在酒馆里打下手的事情。
“周末的城内靶场,有场射击打靶活动,只要参与了的,无论输赢都会被奖励50布尔。”
“干什么的?”
“听说是推销厂家的新枪,怎么样,做不做?我走内部渠道,还有一个名额,事后给我30布尔就行。”利兹问道,灰发少年盯着一直不吭声的某人,嘴里顺势加重了某些在他看来很有重量的砝码。“你酒馆那边的事我今早听人提起过,加索找了他的姐夫,说今天就要赶你走。”
“恩,我再看看。”并没有急着回答,钱宁应道。因为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来看是打算休息日去城西那边的肉铺和旧物街碰碰运气的,看看能不能再找到能够增加能量值的东西。
吃完了饭,照常上了一节对于钱宁来说还算是感兴趣的地理课程。在这期间,他还从兜里拿出了那张旧报纸片,翻来覆去地照着发下来的地理课本做着文字与图案的比对。
最终也只是确定了上面所描述的东西只是最新的圣缎军军队的占领范围,并没有什么别的什么有用的东西。
虽然这张纸片还有某些可解读的信息。比如上面的报社,根据一些钱宁根本不着边际的地名词汇来看,应该是占领区域外的报纸。
但这些东西,对于他这种小人物来说意义不大,反倒是有可能会因为这张陌生的小纸片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一定。
神色自若地趁着课间扔进厕所的下水坑洞里,钱宁跟着人群,又开始一天必不可少的武道课。
武道馆内,依旧是那种氛围,努力训练的人居多,像他这种在人堆里浑水摸鱼的也不少,毕竟负责教授课程的格斯林主教不可能看到每一个人的状态究竟是怎样的。
“呼,哈。”一招一式地在那儿看着别人习练着花架子,钱宁在角落里热身活动完后站定了会儿,等到的却是宣布下课的声音。
幸存者站在原地为之一愣,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下雷尔的记忆才发现,今天并没有自己所预想的捉对练习。毕竟,这种东西,只是考核学员一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而已。
脸上一阵茫然,因为按照钱宁的打算,今天他是想输一场的,再在磨蹭到最后走时,自己再借着武道馆里的器械偷偷练习一下自己脑海里的爆裂拳。可眼前的情况明显有些出乎在他预料之外。
低头沉思,寻摸着想去哪里找个可以练习爆裂拳的地方,钱宁随着人流往外走了几步,耳边的一声呼喊声却把他给拉了回来。让他的脸上闪过些许意外。
“雷尔,别急着走。”格林斯主教拿着簿子在那儿宣布到。“今天轮到你和米高他们几个人值日了,打扫完之后记得把武道馆的钥匙送到我的房间桌上去。”
一般上完一天的课程过后,格林斯主教都会聚集那些科任老师在学校前面的教堂里做一次时长一个多小时祷告,这也算是正式神职人员的必修课之一。
必须向主诉说今天的所作所为,反省自己的行为是否存在错误,需要弥补或改善。
“恩。”随着稀稀拉拉的人声,钱宁应道。抬头面无表情地打量了眼那几个一脸愁眉苦脸模样的少年,他拿着抹布与拖把开始装模作样地打扫了起来。
十几分钟过后,少年埋着头用干拖把在那儿自顾自地处理着自己负责那块的最后一点地方,耳边听见最后一个人渐远的脚步声,他把手里的工具放到一边走到了武道馆的沙袋前。
身子早就在打扫的过程里活动热了,钱宁稍微扭了扭还有些僵硬的关节,模仿着脑海里的东丈摆开了拆解动作起手的姿势。
“嘭!”一拳。沙袋发出了一声闷响,幸存者平静地看着袋子上面那个淡淡的拳印,紧接着又一拳照着相同的位置凑了上来。
“嘭嘭!嘭嘭嘭!”安静的道馆里响起了一阵节奏明快的打击乐,踩踏着脚下厚实的木质地板。钱宁紧盯着面前的这个沙袋,眼眸中,偶尔有些许走神,但更多的时候却是那种执着的专注,对力量渴求的专注。
一遍,又一遍。少年挥击着拳头,自己开始练拳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能在脑海里与东丈那最原始的样本形成大致上的对比,让自己知晓某些地方的不足。
某些用力七分收力三分的诀窍时不时地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他认真体会感悟着,在一拳又一拳的基础上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与标准。
“这才是那个脑海里训练方法真正的作用。”心中丝明悟。手臂上抬,出右手,收前手。钱宁出拳的动作在加快,只过了大半个小时,在不断调整之下,他明显能够感觉自己爆裂拳的招式动作已经很接近脑海中东丈的拆解动作了。
又是一个起手式,他对着面前的沙袋出拳。有些熟练地把自己才练习不到一个小时的拳法给打了出来。手脚肘,左右左,平钩,左钩,右钩,直拳,结束。
呼!喘了一口气,少年在原地停了停,耳边传来的声音,顿时让他愣在了原地。
“宿主已习得我流爆裂拳,基础熟练度+1。”
心里默了声属性面板将光屏打开,上面属性栏下面又多出来的一行东西不禁让钱宁多看了两眼。
“技能掌握:我流爆裂拳,品质:低级,程度:未入门,熟练度:1/100000。”
PS:今天本来上午就可以发的,但考虑到明天有可能会请假的因素,所以我尽量多写了点。再加上一直在家里做家务,所以也不是非常有时间写。
恩,就这样吧,如果请假的话,我明天发个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