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暗流涌动的除魔司
“参见大人。”三人在殿中站定,为首的壮汉象征性低了一下头,郎声道。
司徒知命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拄着下巴闭目假寐,仿似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东方野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耐性极好的站在殿中,没有再次说话。
直至过了半响,司徒知命的声音才幽然响起。
“何事。”
“熊封此次因私念导致除魔司两人重伤,不知大人将如何处置!”东方野眼神烁烁的盯着司徒知命,直入主题道。
“东方,你与熊封一起共事多年,这次就当给我个面子,放他一马,如何?”司徒知命缓缓坐直身子,眯眼问道。
“大人,近期周边恶魔出没频繁,除魔司本就缺少人手,他熊封却因私事让除魔司平白无故损失了两名战力,如不严惩,下面的人恐怕会颇有怨言。”那名儒雅中年上前一步站在东方野的身侧,把玩着手中纸扇,抢先说道。
司徒知命看了一眼那名儒雅中年,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没有答话。反而看向那名模样猥琐的老者,语气阴柔的问道。
“黄怀山,你的意思呢?”
“小人全听大人安排。”被唤做黄怀山的猥琐老者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弯腰陪笑的再次说道:“只是小人负责的辖区恶魔出现的太过频繁,实在是疲于应对。还请大人能拨派点人手,稍解小人的燃眉之急。”
“老黄啊,你这话就不地道了,你们黄组需要人手,我们玄组也不轻松!可除魔司内除了随时待命的枫叶队,哪来多余的人手!?难不成,你想打大人枫叶队的主意?”儒雅中年道。
“不敢不敢,哪敢打大人的主意。”黄怀山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连摆手:“小人只是怕万一因为人手不够被恶魔混进净土,那后果不是小人可以承担的,况且还会对大人的名声造成不利的影响,小人实在担不起这个责啊。”
司徒知命眯眼看着两人,细长的丹凤眼里不时有冷冽的光芒闪过。
“好了。”司徒知命出声打断两人一唱一和的演戏,看向东方野问道:“东方,你觉得呢?”
“大人,熊封那里既然没什么正事可做,需要的人手不如暂时从地组抽调,以解其余三组的燃眉之急!”东方野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司徒知命,朗声说道。
“几人为益?”司徒知命问道。
“每组三人,两高一中最佳。”东方野道。
“四组里每组只有十人,熊封的地组已有两人重伤,你却想要九人。东方野,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司徒知命嘴角微翘,呵呵笑了起来,只是眼中的寒光更甚,冷声道:“从枫叶队调给你们每组两人,一高一中。放熊封一马,如何!?”
“大人既然执意要保熊封,属下遵命便是。”东方野嘴上虽然恭敬,脸上却没有什么敬畏的神色。
“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大人清净了!”东方野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逗留,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议事殿。
司徒知命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里的寒光仿似凝成了实质,对着空无一人的议事殿,轻声道:“去挑六人,给他们送去。”
“是,大人。”
司徒知命的身后的阴影里,缓缓走出出一个被黑衣笼罩的身影,黑影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在殿内昏沉光线的照应下,仿似厉鬼一般。
东方野三人出了除魔司,站在台阶上的黄怀山嘿嘿笑道:“这次多亏东方大人的消息灵通,提前得知了那杨姓老头的身份。才能让司徒小儿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说起来,还真要好好谢谢熊封那个蠢货。”
“运气好罢了。”
东方野开始时也只知焱武学院有一位姓杨的炼体老师,并没仔细留意过。直到昨晚,他的副手向他禀报,焱武学院一名炼体的学生疑似有恶魔的特征。
焱武有左修南那样的强者坐镇,他本来不想理会,只是想到司徒知命一直与左修南不和,便随手安排人,将这个消息递给了熊封。
让他也没想到的是,自己随手的一步棋,竟然会引出二十多年前,在仓平城轰动一时的暴君出手。熊封在焱武折了面子不说,属下的两人更是被那杨布衣打成重伤。这也就让他有了向司徒知命发难的机会。
“如今枫叶队只剩二十四名觉醒者,我们手里的力量已经不弱于司徒知命,除魔司也该换换主人了!”儒雅中年轻遙着手中的纸扇,嘴角含笑的说道。
“那人没有摸清司徒知命的底牌前,不要轻举妄动。”东方野提醒了儒雅中年一句,转头对黄怀山道:“去打探清除杨布衣和司徒知命的关系,别出什么岔子。”
“抱在我身上!”黄怀山眼睛乱转,嘿嘿笑道,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别动焱武的学生!”东方野皱眉看着黄怀山,直到黄怀山讪笑的应下,才转头再次对儒雅中年道:“青平,你继续与左修南搞好关系,不奢求他会帮忙,只要到时别插手就行。”
“好!”叫做青平的儒雅中年应了一声。
“都回去吧!动手之前别让自己的辖区出什么乱子。”东方野再次吩咐了两人一句,便径直向停在远处的一辆全身由玄铁哑金打造的马车走去。
黄怀山两人应了一声,各自骑上角马兽,分头离开了此地。
…………
焱武,体术系小楼的门口,老杨头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时不时的看一眼顶着两个敖青的眼眶,蹲在水池边不停擦拭鼻血的秦衍。
“老师,明明是你说她的坏话,她为什么打我啊?”秦衍鼻子里塞着两根布条,偷撇了一眼远处蹲坐在地上不知发什么呆的慕言,瓮声瓮气有些白痴的问道。
“谁说没打,打了啊!你看看,看看给我打的!”老杨头仰着脖子,指着下巴上的一个拳头印说道。
“啥时候打的啊?我怎么没看见?”秦衍瞅瞅老杨头的下巴,又瞅瞅自己胸口上密密麻麻的拳头印,仔细比对了一下,确实像是慕言的手笔,不由纳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