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告诉莉艾尔他要安静思考,不许别人打扰之后,将自己关进了屋里。
“好了可可萨,那个范围你可以感知的到吧。”
“当然!伟大的亡灵法师无所不能。”
“那它们……”
“一群没有脑子的低等亡灵而已,它们只有被亡灵法师,或者等级偏高一些的亡灵命令,才会根据自己的习性做出反应,否则就会终日在一个地方游荡。”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按照教廷所说,他们的光明魔法和纤碳金属武器,可以对亡灵造成致命伤害,这是真的吗?”
“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纯属扯淡。”
这还是斯利克认识可可萨以来,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里出现了愤怒的波动。
“我先跟你说一下魔法师的定义吧,魔法师们通过特殊的公式,也就是吟唱,将这些肉眼不可见的元素聚集加以利用,另外人体所有器官中,感知元素最敏感的东西是人的骨头,所以每一个可以成为魔法师的必要条件,也是他的身上都必须有一块可以感知到元素的骨头。”
“而我们亡灵法师,舍弃了肉体,将灵魂寄存在身体那一块可以感知元素的骨头上,没有了肉体的阻碍,所以我们比人类法师更加容易操控元素,当然我们也可以恢复肉体,只不过那样就没有了优势,甚至还要消耗魔法来维持肉身。”
“魔法元素从来没有相生相克这么一说,谁的魔力强大,谁的公式完美,谁的魔法就强大,亡灵从来不惧怕光明魔法,这只不过是他们为了彰显自己是神的代言人,搞得一个噱头罢了。”
“至于纤碳金属制成的武器,确实可以对亡灵造成大量伤害,被这种武器切开的伤口,在一定时间内会隔断魔法和灵魂力量的流通,所以亡灵没有肉体的保护,很容易被这种武器伤害。”
“原来如此。”
斯利克点着头表示理解,至于可可萨看不看的到,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我让你靠近那些游荡的亡灵,你能操纵他们吗?”
“嗯……我没有本体,所以我需要时间才可以完全操纵它们,那里大概有二十个左右,我需要大约两个时辰。”
斯利克望向窗外快要没入山下的太阳,转身向门外走去。
“莉艾尔,跟我走一趟。”
斯利克找到他的骑士,二人骑上战马扬长而去。
在河边不远处的山丘上,二人把战马拴好。
“你的武器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
莉艾尔抬手拍了拍背后的直板宽刀,厚重的刀身让斯利克一阵龇牙咧嘴,就这东西让他再练十年,他也举不动。
斯利克走过去,捏了捏莉艾尔暴露出来的胳膊,还没有他一半粗的胳膊,却能够舞动这炳大宽刀,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
莉艾尔的脸红了一下。
“怎么了殿……斯利克?”
“你确定你舞的动这东西?你要考虑清楚我们得对付那群东西。”
说着斯利克还指了指,那群游荡的亡灵。
“您放心吧!我曾经一个人对抗过三多个亡灵。”
“what?”
“您说什么?”
“多少个?”
“三百多个……”
“三百多个什么?”
“亡灵啊……”
“哈哈哈……不容易啊!莉艾尔现在都学会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
看着她那张认真脸,斯利克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尬笑。
“三百多个,你都挡住了。”
“不!不是挡住了,全都被我杀掉了。”
“可可萨这里有人吹牛逼,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怎么办?”
“您在说什么呢?”
“额!没事没事,亡灵还能被这种普通武器杀死吗?”
“当然!把它全身的骨头拍碎就可以了。”
“噗……”
“可可萨……”
“闭嘴!她说的没错。”
可可萨终于忍无可忍,不过我这一句话,也只有握着项链的斯利克自己能够听到。
斯利克咽了一口唾沫,如果莉艾尔说的是真的,那现在他丝毫不怀疑塔丝利的动机了。
“咳咳……那一会你不要全都弄死,阻止它们移动就可以,我要他们有用。”
“好的!”
“那我们过去吧。”
斯利克跟在他的骑士身后,越看塔丝利那瘦弱的背影,越觉得不靠谱,有些后悔只叫她一个人来,但是这只队伍里,他可以完全相信的只有这个女孩而已。
进入亡灵的察觉范围,最前头游荡的亡灵颤抖了一下,僵硬的侧过头,头骨的两个大窟窿中间,一团绿色火焰缓缓点亮。
伴随着有节奏的骨头摩擦声,亡灵举着它的铁剑冲了过来。
头一次看到亡灵,斯利克忍不住尖叫起来,这东西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可太大了。
当有一天你真的看着一堆骨头,向你冲过来的时候,或许你才可以体会到其中的快感。
“莉艾尔你……”
斯利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身前的莉艾尔消失了,那速度看到斯利克目瞪口呆,亡灵士兵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莉艾尔轻易的抽出背后的宽刀,用刀面拍在它的腿上,亡灵士兵的整个腿骨,被巨力拍的稀碎。
虽然它的上半身还在往这里爬,但速度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我日!”
斯利克本来还想着,一个一个引诱,然后一个一个解决他们,可莉艾尔根本没有和他商量战术的意思,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岸边的亡灵已经全部趴在地上了。
“莉艾尔你过来。”
斯利克冲她招了招手。
待莉艾尔走近,斯利克伸出手。
“把你的刀给我看看。”
“可能有些沉……”
“小看我了吧,你这么瘦弱的女孩子都用这么六,我怎么可能拿不动。”
斯利克心里抱着这东西肯定有魔法加持的心理,从莉艾尔手里接过这柄刀,要不是莉艾尔即时扶住,可能现在斯利克已经躺在刀底下了。
“你真是太厉害了。”
斯利克喘息着,为了拿住这柄刀,他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即使憋到脸红脖子粗,也完全无法撼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不服气,非要举起一栋楼一样,根本就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