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嘴硬
这把剑紧随着消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韩长生内心却是觉得它怎么样都没有消散。
因为这个时候韩长生清楚的明白,真正的剑客,内心一定要有颗剑心。
这就是自己长久以来丢失的东西。
因为自己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了千百万年,强大到让整个时代都因为自己而改变。
所以自己也就变得恐惧失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开始谨慎,都开始束手束脚。
这不符合自己,真正的剑客理所应当勇敢无畏,如若说真的有未知的恐惧的话。
那一定是自己在害怕。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啊。”
韩长生突然间对着自己笑了起来,他是在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
“真的是有意思啊。”
突然间周围的环境开始迅速的变化起来。
这里韩长生从未见过,这里只有张宝椅,还有几颗残枝败柳,它们在风中摇曳着,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倒下,宝座上坐着个闭目养神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斗篷,全身的力量凝练到极致,能量等级高到可怕。
韩长生认得出来他定然就是那冥河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第一次见面,见到他韩长生依然有那种陌生的感觉。
似乎每次见面他都会变得不同,这次给韩长生的感觉就是破败和绝望。
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说句实在话的,如若不是因为你去到了那魔族玩意的领地我都还想要再考验考验你,但是不好意思,你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掌控之中啊。”
冥河主缓缓的开口说道,他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冒出黑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魔族。
如若这是韩长生第一次和冥河主见面的话也会如此感觉。
因为这实在不像是个正派修士会出现的状态。
但是纵然是魔力韩长生相信也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么高级的能量。
这种能量超出了韩长生的认知,所以韩长生很清楚的明白,就算是自己最巅峰的状态在冥河主的面前也绝对是蝼蚁般的存在。
“从我开始进来的时候便是觉得不对劲,但是也就将计就计下去,青云峰既然是您叫我来的,而您在冥河的时候都不愿意让我死,那自然在青云峰也绝对不可能会让我死。”
“但是您也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说,能否告诉我驱逐魔族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就算是长生求您的。”
韩长生恳求着说道,这对他来说相当的重要。
“我就算告诉你你能够做些什么呢?是去和魔族千百万魔修对战,还是说直捣黄龙和那魔帝单挑?所以说你的想法依然是如此的简单,况且最重要的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他戏谑的看着韩长生,仿佛是在看位无知的孩童。
韩长生这才反应过来,似乎自始至终冥河主都没有说过到青云峰来他就会将驱逐魔族的方法告诉他,只是远古五神存留过信息仅此而已。
“那请问能否告诉长生,您让我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韩长生无可奈何只能询问道,如若说真的什么都得不到的话,那自己肯定是白来趟的。
哦对,似乎的确没有白来,得到了个信息,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限制似乎绝对不是神境,还有就是自己对剑道的重新定义,但是这都是客观的,实力并未增强太多。
依然在战场上没有办法起到颠覆性的作用。
“目的,说实在话的,我其实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看看能不能唤醒圣落,既然醒不来,那你来不来这里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哦对,看看,这里就是冥河,真正意义上的冥河,任何死者的灵魂到最后都会来到这里,然后重新投放到世界,当然,那个时候也就是重新的自我。”
冥河主挥挥手,突然面前出现扇门,这扇门打开背后居然是条黑漆漆的河流,河流当中偶尔会浮沉些身体,仔仔细细去看似乎又不存在。
对于韩长生来说,冥河主只不过又开始说些没有用的话,这让他好是不耐烦。
“所以陈子华也来到过这里没有错吧。”
突然韩长生开口说道,他眼睛闪过道光芒。
如果说灵魂还能够在的话,似乎,似乎是能够重铸的,似乎还能够复活陈子华。
“你不要动你那些歪主意,虽然说有灵魂的的确确是可以重铸,但是陈子华不同,因为早在之前,你把他当成敌人刺死的那个瞬间他的灵魂就已经彻彻底底消散。”
“你的兄弟,陈子华,做了自己最后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教会你如何学会残忍。”
“你说说你到底多失败,连这些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
韩长生听完这句话的瞬间总感觉自己内心似乎是少了些什么,没有任何的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间觉得空洞了起来,因为他也猜想过这个可能。
当这个可能成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已经彻彻底底放下了。
因为他已经适应了。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韩长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纵然是冥河主也不由动容,因为他觉得韩长生应该会万分痛苦然后暴走,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都太注重感情。
“其实你比谁都注重感情吧。”
韩长生突然间开口对着冥河主说道,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让冥河主觉得莫名其妙。
“我重感情?开什么玩笑,我是谁?我出现的时候这个世界都没有,谁配有我的感情?圣落吗?就那个优柔寡断的蠢货?也配有我的感情,他以为他是谁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冥河主只要谈话涉及圣落他的情绪就会变得激烈起来。
很显然他的嘴比谁还要硬,韩长生懂他这样的情绪。
谁都不可能做到什么都不在乎,纵然是冥河主也不能。
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冥河主不再说话,韩长生也不说话。
韩长生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条冥河怔怔出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是盘腿而坐手撑着膝盖然后开始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