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圆哪里同意,“那可不行,所有的事情,必须咱们两个一起完成,你可别忘了,这是咱们俩共同的店铺。”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梁子意无奈的说道。
方文圆这才笑了,“我又没做过买卖,只是看着家里人做过,还都要仰仗你帮我才行。”
这倒是真的,方文圆从小就家境优渥,根本不需要她抛头露面,不像梁子意,她要是不抛头露面,都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生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时间,二人便一起去了旁边的一家酒楼包间。
过了一会儿,脂粉商人才进来,跟梁子意想得一样,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到跟他谈生意的是两个年轻小娘子,眼神不由轻浮起来。
“隔壁的店铺,是二位娘子开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老板,赶紧开个价吧,咱们好谈合作的事情。”梁子意讨厌他的眼神,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大胖子老板笑着点点头,“好说好说,胭脂水粉是女人不可缺少的,咱们这虽是县城,却也有不少富户,这根本是便宜不了的。”
“那你说价格,我们觉得合理咱们就签合同,不合理,也是就当交个朋友。”梁子意话中还有转圜的余地,并没有把任何话说死,这倒是让胖老板有几分刮目相看。
于是也认真了起来,“现在的脂粉,制作成本高,我拿了几种样品,这种是二十文,这种是二百文,这种是两。”
“老板,你不实在啊,咱们是要长期合作的,你看,这种的脂粉我在街边小摊见过,他卖就卖十五文,况且现在制作起来没有那么复杂,这里这么多渣子,也就值个五文。”梁子意砍价可是有一套的。
胖老板听了梁子意的话,脸色变了变,也不敢再轻看她了也认真起来。
最后,在梁子意的不懈努力下,终于砍下了一半的价格。
那胖老板是乐呵呵的来,苦着脸走的。
“子意,你太厉害了,那胖子可连饭都没吃,咱们俩吃点,喝点。”方文圆手一挥,让小二拿了一壶酒来。
梁子意对这酒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又辣又呛人,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有多想念现代的啤酒。
“我不喝酒,我以茶……”梁子意不等说完,方文圆已经给她倒好了酒。
方文圆举起酒杯,“来子意,咱们这是第一次合作,希望以后可以越来越成功,干杯!”说罢,一饮而尽,还说道,“不喝酒就是不想好好合作。”
这完全就是一种绑架,梁子意苦着脸,只好跟着她一起喝了。
在喝酒这方面,方文圆真是个行家,喝了几坛都没事,而梁子意却不行,越来越迷糊,喝到后来,连酒的辣味都感觉不到了。
还好,这个时候碧何回来了。
“我听铺子里的伙计说你们在这,就急忙来寻,这夫人这是怎么了?”碧何一脸担忧。
梁子意举着酒杯,看着碧何,“你是谁家的姑娘,真是俊俏。”
“惨了,你们夫人喝多了。”方文圆说道。
“李少夫人,我们夫人是不善饮酒的。”碧何看着梁子意,只觉得头大,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刚刚签了身契的丫头,穿着粗布衣裳,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
方文圆自知惹祸了,“得了,我让家里的马车给你们送回去。”
梁子意一进府门,就开始脱鞋,脚踩在冰冷的青砖上,也不知道冷了,“来人,这屋子也不干净啊,扎脚!”她胡言乱语着。
碧何和新买的丫头一起扶着她,才能让她勉强走几步。
第二天。
梁子意睁开眼睛就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吐了出来,“渴。”
“等着。”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就在她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时,男人就穿上衣服走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夫人,您可算醒了。”碧何走进来,伺候梁子意洗漱。
“我昨天喝醉了,都怪方文圆。”梁子意叹气,从床上坐起来说道,“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早上我房间里出去了一个男人?”
她总觉得是在做梦,可是又太过真实。
碧何冲着梁子意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夫人,您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说完,还指了指地上。
梁子意一看,吓了一跳,她所有的衣服都在地上散落着,再看自己,未着寸缕。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带了男人回来?”梁子意懵了,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后乱性,出轨了。
碧何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才说道,“夫人您仔细想想,昨天您非要找老爷,派人去衙门把老爷找回来的,然后就拉着老爷一阵哭天喊地,又打又骂,最后,还吐了老爷一身。”
她是一边笑一边说的。
梁子意觉得自己真的是糗大了,不过有碧何帮她回忆,她也有点印象了。
之后都是阿遇在伺候她洗漱,给她换衣服,虽然很是难为情,但是梁子意只听他的,把碧何他们都赶了出去。
再然后,阿遇凑近了她,问留不留他过夜。
那么大张俊脸,她怎么可能会说不留,再加上酒精作用,这个男人一勾搭,她就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然后就被他给吃干抹净了。
“啊,不活了。”梁子意大喊一声,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碧何笑得更开心,“哈哈,夫人,对不起,奴婢错了,哈哈,奴婢这就给您找新衣去。”
听她笑得开心,梁子意又钻回了被窝里,真的不应该喝酒,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误事啊。
虽然后悔,却也没办法,毕竟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全做了。
“夫人,新衣服来了。”碧何把衣服放在床边,“夫人,今天孙老夫人说要举行家宴,让你张罗一下。”
“家宴?”梁子意微微一愣,孙老夫人因为不是阿遇生母,所以在府上是什么事情都不会主动要求的,而且,什么活动都很少参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