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直穿五人之心――就像是串起了一串烧烤一样,没有任何的困难与停滞,甚至就连出手的动作都显得是在教训小孩子一般简单容易,这种近乎是一边倒的屠戮瞬间就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给吓到了近乎停跳的地步。杨豪、颜文清几人感觉上还要好点儿,毕竟大家都是见过老大在海底沉船里面各种逆天之举的人了,但是对于站在几人对面的白阳城本土三大势力的人们来说,这一剑却是近乎就已经将他们的内心防线给彻底摧毁了。
“真的要和这样的人作对吗?作对真的会有哪怕一点点的胜算吗?”这样的念头无需任何引导,便是在剑刃穿透了最后一人呢胸膛的瞬间,同时出现在了秦阳对面那足有数百之多的人群当中――他的这一手从结果上来看,虽然和刚刚解决掉归灵宗与上官家的一些领头人差距不大,但是震慑力却是比之先前的动作不知道超出了多少,毕竟双方连一手都还没有交上,明明是占有人数优势的一方却是被秦阳独自一人用这种最令人恐惧的方式刺了个对穿,眨眼间就了结了整整五个人的生命。
而这五人在对面这些人的心目中无疑是他们平常认识里面实力最高的一群人,他们的突然死亡,对于这些人来说就像是心里崇拜的对象突然垮塌了一样。秦阳的这一手也瞬间将自己的最大实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这些人面前,无比鲜明地向他们昭示了他秦阳在这里的绝对权威,灭绝了这些人还可能残存着的抵抗意志。
看着对面那数百人瞬间变化着的脸色,秦阳便是笑着就将赤火剑从五人的胸口处猛地一下就抽了出来,随着一股抽剑的惯性作用,再加上秦阳的一点点刻意引导,这五个刚刚还信心满满的人的尸体便就直挺挺地摔到了他们原本所在的人群之中。看着自家家主、掌门的遗体,在瞅瞅他们那死得不明不白的表情,一群人刚刚还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双脚便是在刹那间就彻底地跪了下去――那种面对秦阳的绝对实力而产生的对于死亡的无限恐惧,瞬间就超过了他们心中的其他所有念头。
看着面前这些人的动作,秦阳方才是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刚这令人震惊的一刺当然不是他寻常就能发挥出来的水平,而是他强行将丹田神石的运转速度加快到了极限,并在同时拼命催发起了橙石加速之力后,才勉强产生的一阵暂时爆发。而这次风险小,甚至现在就已经让秦阳处在了虚弱之中的爆发,终究也是没有辜负他的殷切希望,达到了他心目中所想的效果――通过一次绝强的胜利来奠定一种自己不可战胜的形象,彻底摧毁三大势力剩余之人的抵抗意志。
秦阳知道,如若不是他如此惊人地一剑穿五人,而是以常规打法来一个个地消灭掉三大势力的家主、掌门、长老们的话,现在对面这几百人虽然也会产生惊惧之感,但却一定不会有这么恐惧,反而还会因为战斗的持续而逐渐变得越发疯狂。
随着秦阳的缓缓站定,眼瞧着他也没有进一步动手的打算,站得还算靠前的一名万毒门长老便是猛地一下就钻了出来,扑腾一声就跪倒在了秦阳面前:“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都是我门上下愚蠢不堪,长了狗眼,还想和英雄你对抗,实在是自寻死路,还请英雄看在对面万毒门上下老小几百人的份儿上……”
听着这名长老那万分悲恸的哭诉,秦阳便是顿时就不由得心中一阵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然而就在秦阳的高兴劲儿都还没有过去的时候,站在他身后几步远处的洛晴琳却是猛地一下就冲了上来,一手撒出了些许白色的粉末,另一手就直挺挺地持剑将这名尚在哭诉的老头子给挑了个对穿。
“晴琳姐……你?”秦阳素知洛晴琳行事稳重,颇具智谋,显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冲出来收了这万毒门长老的性命,然而他自己却一时半会儿当真没能看出这一脸哭腔的老头子究竟包藏着什么祸心。
洛晴琳回头看了一眼秦阳的脸孔,过了一会儿方才是喘着粗气说道:“幸亏我还没来晚,这老贼自以为是万毒门中人,就敢在我面前公然下毒了!你们不熟悉毒药构造,他施用的又是无味无影之毒,若非我早年学过毒经,还真得被这老头子给骗过去了!”
听着洛晴琳的话,秦阳便是由衷的松了口气――自己怎么就忘了人家的名号了呢?万毒门啊,那肯定就是靠下毒害人起家的宗派啊,自己还这么大大咧咧地就和此门的长老直接面对面,要是说出去的话,当真都会被别人给笑死。幸亏洛晴琳出身炼药家族,药毒本一家,识破这老头子的诡计也就自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了。
眼瞧着钱特的身子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万毒门的一众长老便是在瞬间就没了主意,钱特这番上前施用宗门祖传的无影毒乃是几人悄然定下的计谋,凭那无硬毒的性质,他们还真不相信秦阳这种武夫出身的家伙能识别的出来。
然而他们的希望却是毫无悬念地落空了,要说瞒过了秦阳还当真是瞒过了,但是几个老头子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达摩底曾经的头号炼药家族洛家的千金就在这里,他们这些给小毒功在别人面前简直就还不够看的。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万毒门长老们,秦阳便是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赤火剑,厉声喝道:“尔万毒门好大的胆子,借乞降之机欲图下毒,殊不知达摩底洛家千金就在此处,你们几个的算盘,打歪了!”
听到秦阳的怒喝,几名万毒门的长老方才是终于明白了为何钱特会被突然击杀,尽管达摩底突变的消息他们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是达摩底有个洛家这种事情,身为毒宗之人的他们还是非常清楚的,这么说来,几人便是无奈地发现,自己刚刚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只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
然而秦阳却是不愿意再给他们忏悔自己失误的机会了,对于敢于通过乞降来下毒的对手,他又岂会放过,就算是不说他本人的愤怒,要是当真饶过了这群人,自己刚刚才建立起来的绝对实力形象,怕是立马就有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