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子,你这家伙还不让开,再不让开你就只有死路一条!”说着话两人便是再度挥刀砍向了秦阳的方向,秦阳挡得住一边却挡不住另一边,赤火剑振动了一下之后,霎时间他的腹部便是在另一个方向被割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无数的血液瞬间就如泉水一般喷涌而下,洒遍了附近的土地,光是看着都令人发怵。
“大哥,你可得要撑住啊!”看着秦阳那严重到令人感到恐怖的伤口,颜文清便是毫无畏惧地冲到了他前面,再度硬生生地扛住了两道攻击,带着满身的大口子,抱着秦阳的身子就径直倒了下去,血如小溪一般散了开来,连生命都显得有些岌岌可危。
正当两位掌门大笑着将刀横到了秦阳面前,打算就这么取走两人的性命之时,另一把明显更为锋锐的大刀便是猛地一下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两位,咱们刚才的战斗都还没结束,怎么就有这雅兴跑到这边来了?”
已经晕倒在了地上的秦阳自然是没机会看到刑未央突然爆发出的超强实力了,先前刑未央为了防止对方兔子急了跳起来咬人,便是一直都采取着游斗的战术,与两个掌门不停地周旋,趁机发动攻势。而现在突然暴起的刑未央哪还愿意去管对方会不会跳起来咬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只管能用最快的速度将面前两人解决掉――在刑未央心里,刚刚发生的事情特么简直就是他几十岁的生命里最大的耻辱,居然被人趁机下药来击败,此刻他心里的愤怒简直就想把对面这两个家伙给生吞活剥掉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当真你想把宇唐国皇宫里的酷刑都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用上一遍。
与此同时,刚刚才用包裹里随身携带的药物解决了刑未央体内筋脉阻塞的洛晴琳便是很快就奔到了秦阳与颜文清身旁,忙不迭地就将两人翻了过来,竭尽全力止住了二人流出的血流,同时细细地查看起了他们身上的伤口。
另一头达摩底的两位掌门却不由得是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刚刚还无比痛苦地躺在地上的刑未央为何现在会突然就站了起来,甚至还摆出了一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模样。那可是当初洛晴琳的父亲在最后以自己的生命为引子,让三人差点儿丧命,闭关了三个月方才勉强保住了性命的毒药,就因为这药粉产生的迟滞效果,洛晴琳方才是得以硬生生地从三人鼻子底下溜走。
然而两人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这毒药乃是洛家的毒药,这世上哪有开发毒药不研究解药的炼药大家。若论对其的熟悉程度,可以说这世上没人能比得过洛晴琳了。如果两人的速度再快一点,即便洛晴琳及时赶到,看到的也只能是秦阳颜文清刑未央的尸体。然而就是这么一刹那的时间差,彻底改变了两位掌门的命运,洛晴琳赶到了刑未央旁边之后,便是立刻就看出了这是当初父亲独家拥有的毒药,那是一种面对高出自己许多阶位的玄力者也能使对方长期丧失行动能力的毒药,天人级修为的玄力者使用,毒倒君级高手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毒唯一不足的就是必须由使用者亲自坐引子,搞得好还能苟延残喘,如果为了发出最大效果,就只能以自己的生命来做药引了。然而这毒虽然凶猛无比,但解药的配方却又简单无比,在洛晴琳的包裹里便是随时都放着这几味药材,刑未央筋脉阻塞的毒症便是瞬间就得到了缓解。
方才刑未央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朝着秦阳砍去,再直挺挺地看着秦阳被砍得浑身是血,他心里那个痛苦简直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番洛晴琳解了他身上的毒症,刑大将军便是再顾不得其他,拿着大刀就朝着两位掌门砍了过去。
面对全面爆发的刑未央,刚刚才松了口气的两大掌门便是顿时就感到了生命的威胁,甚至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两人便是霍的一下就背过了身子,径直向来的方向逃了出去。两人逃跑的脚才刚刚迈开,紧跟着洛晴琳返回的何丹雪林静谢芦璃三人便是正好与他们站在一条道上,尽管修为差距不小,但三人眼瞧着刑未央就在后面紧追不舍,便也是毫无畏惧地就挥剑挡住了两人逃跑的去路。
尽管这次的拦截并不有力,但就是那刹那间的延迟就已经宣告了两人逃跑的失败,本来他们两人和刑未央的距离就不大,都是毫厘之间的差距,虽说三女只是挡住了他们几息的时间,但后方穷追不舍的刑未央就已经赶了上来。在看见三女出现的瞬间,两名久经风雨的掌门便就已经预见到了他们的结局,在刑未央的大刀抵达他们的背脊之时,两人便是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抵抗,静静地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不过在场的几人却是并没有丝毫兴趣来关注他们的尸体了,刚刚秦阳与颜文清所受的重伤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虽说洛晴琳已经赶到了秦阳身旁,大家仍旧对眼下的情况有着巨大的怀疑,毕竟这可是关乎着秦阳生死存亡的事情。
待到几人心急火燎地跑到了秦阳面前的时候,两人的伤口便是已经被洛晴琳裹了起来,刚刚流得不止的鲜血也渐渐停了下来。见到这般场面几人方才是松了一口气,眼瞧洛晴琳的面色也比较稳定,想来秦阳和颜文清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了。
看着两人浑身浴血的模样,刑未央便是非常不好意思地蹲了下来,对着秦阳就是一阵道歉,一颗大脑袋差点就快要埋到土里去了。一旁的洛晴琳便只能缓缓安慰了下他,随即便是将秦阳与颜文清抬到了几人从后面赶来的马车上面,小心翼翼地朝着白阳城中护送而去。
这次伤虽然受得很重,但却并没有对两人的筋脉产生损害,那一刻的时间赶上了,两人恢复起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在房间里迷迷糊糊地躺了一天之后,秦阳便是悠悠地醒了过来。
“秦公子,你醒啦!”坐在房中调理中药膏的洛晴琳见状便是开心地走了过来,将一碗药汤端到了秦阳面前。
秦阳接过药汤便是轻笑着说道:“晴琳姐你还真是客气了,这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