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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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听后,既惊又怒,厉声喝道:“你们……你们真是……真是太没有人性了!害的老虎受惊,以致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非但没有半点愧疚之色,居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脸皮之厚,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两位公子脸现愠色,目光如炬,怒道:“你……”狂简抢道:“你们这两个纨绔小人,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欺负弱小,没想到今天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我们真应该揭发你们,将你们绳之于法,让监狱里的狱卒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们!”雷子用手指了指天工客栈的大门,怒声喝道:“还不快点滚,这里没有人欢迎你们!”两位公子勃然大怒,向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拳头。墩子逼至两位公子跟前,冷冷地道:“我们连老虎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两个不知羞耻的畜生,还不快滚蛋,莫非真想尝尝老子这双铁拳的味道。”矮个子公子慑于鬼方他们的威胁,便拽了拽高个子公子的袍袖,暗示他快点离去。高个子公子纵然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厉声道:“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儿,本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着便与矮个子公子一起朝着天工客栈外疾步而去。
鬼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道:“狂兄,你可认识这两位公子?”狂简叹了口气,道:“唉,他们可是无妄城的名门贵族,高个子的那位公子是天工殿副主事马凤友的儿子,名叫马如龙;矮个子的那位公子是天工殿另一位副主事豚鱼章的儿子,名叫豚鱼吉。这二人整日里花天酒地,无恶不作,可谓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墩子怒道:“管他什么名门贵族,如果他们不知悔改,胆敢再作恶,他日让老子撞见,绝不轻饶了他们。”鬼方拍了拍墩子的肩膀,面露微笑,道:“墩子,我们出门在外,不宜多惹事端。正所谓,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如果他们狗仗人势,长恶不悛,就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惩罚的。”
过了一会儿,狂简道:“好了好了,鬼兄,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前几日,家父从外地买来两匹红鬃马,膘肥体壮,威风凛凛,借着这么好的天气,不如我们一起骑马到郊外散散心去吧!”鬼方看了看雷子他们,眉头紧皱,面露难色,窃声道:“狂兄,你……你确定只有两匹马吗?”狂简看出了鬼方的意思,又看了看雷子他们,道:“不好意思,各位兄弟,由于府上只有两匹马,这一次恐怕就不能和大家一起去骑马郊游了。你们看这……”雷子会意地笑了笑,道:“行了,你们俩也别为难了,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去吧,我们……我们就留下来看家吧!”小虎和墩子也跟着劝道:“好了,鬼方,狂兄还在等着你,你就赶紧去吧,莫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狂简笑道:“就是,鬼方,你看这几位兄弟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先到府上牵马,然后直奔城郊!”说着便拉着鬼方一起出了天工客栈。
马如龙和豚鱼吉自天工客栈出来以后,怒气难消,却也无可奈何,闷闷不乐地来到中天楼喝酒。两人找了个临街靠窗的座头,酒保端上一壶酒、四样干果。
酒保正欲离开,马如龙厉声喝道:“还不将酒给老子斟上!”酒保本来就惧怕他们,又经马如龙这么一声喝吒,更是惊慌失措,双手不住地颤抖,一不小心,竟将酒水洒到了马如龙的锦袍上。马如龙登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把便将酒保抓了过来,按到了桌子上,厉声喝道:“他妈的谁都敢欺负老子了,连你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这时,一旁的酒客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在了马如龙的身上,但因慑于马如龙的威势,都是敢怒不敢言。
豚鱼吉见大家都在朝着他们观看,一时不免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便拉开压在酒保身上的马如龙,又冲着酒保厉声喝道:“没长眼的东西,还不快点滚开!”酒保脱了身,便惊慌失色的跑下楼去。索威这才发现大家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怒声喝道:“看什么看,是不是也想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厉害!”说着便向大家愤怒地挥了挥拳头。豚鱼吉斟上两杯酒,两人便一杯一杯地狂饮起来。
这时,忽然有人走过来,道:“马兄,豚鱼兄,好久不见,小弟也过来陪你们喝一杯如何?”索威他们转头一看,登时喜形于色,笑道:“哦,原来是欧阳兄,你什么来的无妄城,也不找老友叙叙旧,太不够意思了吧!”欧阳孝工坐了下来,斟上满满一杯酒,道:“是的是的!这是小弟的错,还请二位兄长恕罪,小弟自罚一杯。”说着便提起酒杯一饮而尽。豚鱼吉道:“欧阳兄也太见外了,小弟甘愿奉陪一杯。”说罢也跟着饮了一杯。
这时,马如龙长叹一声,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欧阳孝工看着马如龙,诧异道:“马兄为何闷闷不乐的,莫非还在怪罪小弟吗?”马如龙摇了摇头,独自提起杯子饮了一杯酒,默不作声。豚鱼吉又斟满了。欧阳孝工看了看豚鱼吉,问道:“豚鱼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是拿我当兄弟的话,就快点跟我说吧!”豚鱼肥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受人欺负了呗!”欧阳孝工哈哈大笑,不以为然道:“这怎么可能呢?索兄和豚鱼兄在整个无妄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欺负到你们二位的头上?”索威怒道:“是鬼方和狂简这两个家伙,哼!他们竟敢……”说着说着一时怒火上涌,便又提起杯子一饮而尽。
欧阳孝工一听到“鬼方”的名字,登时怒火中烧,双目中精光暴亮,厉声喝道:“居然是鬼方这个家伙,老子跟他的仇恨还没有两清呢!”马如龙和豚鱼吉精神为之一振,既惊又喜,道:“真想不到欧阳兄也跟那鬼方有仇,不知欧阳兄是如何与他结的怨?”欧阳孝工叹了口气,道:“那都是以前在花城的旧事了,算了,不提了。不过,我们现在既然有了共同的敌人,就应该一致对敌才对!”马如龙哈哈大笑几声,道:“好,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今天你我三人就组成对敌同盟会,一起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我们对敌同盟会的成立!”说着三人便一起举杯对饮起来。
人间繁华都落尽,向来恩仇杯酒中;
冤家宜解不宜结,东风无语笑西风。
马如龙、豚鱼吉和欧阳孝工三人在中天楼上正喝得起劲,忽听得街道上马蹄声响,豚鱼肥不经意地朝着窗外探头张望,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双手指着窗外,颤声道:“他……他……他们……”马如龙不胜其烦道:“你嘟嘟囔囔说些什么?这么点酒水竟会让你的舌头也伸不直了吗?”豚鱼肥使劲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道:“是……是他们!”
欧阳孝工心生好奇,探首往窗下一看,只见鬼方和狂简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而过,甚是潇洒。欧阳孝工既惊又怒,目光如炬,冷冷地道:“哼,原来是鬼方这个家伙!”马如龙突然听见“鬼方”二字,忙挨着窗户向下看,只见鬼方和狂简二人正从窗下而过,一时怒火上涌,狠狠地拍了一下窗台梁,怒道:“哼哼,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我们刚刚还在想如何对付他们俩,想不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豚鱼吉怯声怯气地道:“你别忘了,他们的本领不可小觑,连老虎都治服得了,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马如龙瞥了一眼豚鱼吉,眉宇间颇有轻蔑之色,冷笑道:“看来豚鱼兄的胆子已被人家吓破了吧!”欧阳孝工摇了摇头,道:“马兄,我觉得豚鱼兄说得不无道理,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现在下楼去堵住他们,试问,我们是他们两人的对手吗?恐怕到时我们不仅报不了仇,反而自取其辱。”马如龙听了欧阳孝工的话,怒形于色,厉声喝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么到底我们应该怎么样,难道就这样放着大仇不报吗?这可不是我马如龙的作风!”
欧阳孝工眉头紧皱,沉吟半晌,突然眼前灵光一闪,满脸惊喜道:“哈哈,我有注意了!”马如龙面露喜色,急切地问道:“什么主意?什么主意?快点说与我们听!”欧阳孝工脸上露出几分骄傲的神色,挨近了他们俩,三人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不时发出阵阵狞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鬼方和狂简各骑着一匹红鬃马穿行于繁华的街道上,迤逦向前。他们满面春风地欣赏着街市上的一景一物,众人纷纷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不时还有人大声欢呼:“狂公子好!狂公子好!狂公子好……”狂简见大家如此热情,也满脸笑容地向他们挥手致意。鬼方虽然是第一次骑马,似乎并无半点生疏的感觉,反而觉得甚是怡然自得,竟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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