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蔷薇学院人多也就罢了,还前拥后挤,熙熙攘攘乱的不像样子。
人头攒动之间,她皇甫瑶娜一不留神儿,被人推了一下,还踩脚掉了鞋子,然后自己成为不倒翁,在人声鼎沸的慌乱之中差一点摔倒,最后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没控制住重心,竟然还强吻了一位陌生男子。
不过,那陌生男子长相倒是不错,面如美玉,剑眉星眸,身姿傲然,气宇轩昂。
而且是举止优雅,彬彬有礼,甚至史蒂芬珊曼妮鑫冒然出手打他,这人都未曾恶言相向,可谓是君子。
因为,只有君子才不会与女子相斗。
皇甫瑶娜这么想,纯属于是瞎扯淡啊。
首先,问苍天不是不想与史蒂芬珊曼妮鑫争斗,而是他懒得去……因为当时发生的意外实在是太突然,问苍天整个人都楞神了。
其次,问苍天压根也不知道史蒂芬珊曼妮鑫是女子啊。
然后,问苍天有如此好的脾气,皆源于米修这厮的修养好。那米修博览群书,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儒学者,那是儒士。既然是儒士,是秀才,是文人,是雅客,那岂能三言两语就与别人打成一团?
但是,若是按着问苍天的本性,哼哼,你这个陌生人胆敢当众打我脸?奶奶滴,二话不说,直接撸袖子挥拳就打了,还叽叽歪歪个毛线。
最后,问苍天这厮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不是呢?因为在问大骚包看来,当君子啊,实在是太累了。
所谓君子,不外乎是名声,不外乎是皮囊。名与利,乃是束缚君子一生的东西,想要当君子就无法打破这些枷锁,所以说很累。
话说,光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皇甫瑶娜扶着史蒂芬珊曼妮鑫两人费劲巴力的走出了人群。
她们这两位女子是在这川流不息的人海之中挤了好久,这才从茫茫人海之中挤了出来。
“呼呼……累死本小姐了,今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这蔷薇学院门口怎么那么多人啊。”
“今个日子一定很不好,本小姐干什么都不顺……”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家酒楼门口假山前厅的皇甫瑶娜,此刻是累的不行了,她也不顾及其他,直接扶着一块石头,蹲在地上抱怨起来。
“呼呼……呼呼……娜姐,我看啊,咱俩就不应该今天跑出来。这哪里是好玩有趣啊,简直是找罪受啊。这刚才给我挤的,不是我平时吃的多,身上有点肥肉,都给我挤瘪了……”
这史蒂芬珊曼妮鑫说完自己嘴巴依旧不停,“娜姐,你再看看你,鞋都踩丢一只,甚至你的初吻,这都被人家给那啥拿去了……”
这史蒂芬珊曼妮鑫,身穿男子黑色锦袍,腰间配着一块玲珑暖玉,身材魁梧,这面容看上去也十分英俊,但是她由于走出来时拥挤的太厉害,他本人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以至于他的呼吸不是太顺畅而十分急促。
这个……这个胸腔好似起伏太大……或者,她本人那个拥有的资本太丰厚,以至于装成男人极为容易穿帮。
心情不佳的皇甫瑶娜又怎么受得了史蒂芬珊曼妮鑫如此叨咕呢,“鑫鑫,得了啊你,不是我说你啊,我被人踩到脚,叫你的时候,你在哪呢?”
“你这丫头也不扶着我,我的天呀,当时那么多人,我要是摔倒了,那还不被人活活踩死啊。”
皇甫瑶娜想想当时的场景,就有些后怕,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烧纸啊,差一点点就命丧黄泉了,而且是被人乱脚踩死。
“我……我…我当时离你很近啊,可是人多啊,当时那么多人,我哪里挤得过去啊。我哪有不扶你啊娜姐,我是没挤过去好不好?”
这边黑色锦袍的史蒂芬珊曼妮鑫,撅着嘴巴,那是嗷嗷的喊冤啊。
“你还说呢……真是,不是我平时修炼的时候认真,修为不是那么差劲,又在那时候及时调整身姿,我都没命了。”心有余悸的皇甫瑶娜有些感叹道。
“唉,娜姐,其实今天咱们就不该出来啊。”
史蒂芬珊曼妮鑫想着两个人经历的事儿,觉得今个诸事不利,不应该出行。再说了,她还是偷偷出门,她回家之后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刑法等着伺候她呢。
“怎么了,现在你害怕了?”
皇甫瑶娜抬首瞅了瞅一旁的史蒂芬珊曼妮鑫,有些生气道。
现在皇甫瑶娜丢了一只鞋,丢了初吻,筋疲力尽本来就够凄惨的了,史蒂芬珊曼妮鑫这时候说这种怂话,就像是火上浇油。
“呃……这个啊,怕倒是不怕,可问题是,娜姐你的初吻,没了啊!”史蒂芬珊曼妮鑫这丫头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三言两语又绕到了皇甫瑶娜被非礼的这个事儿上来。
“初吻,初吻,初吻你的头啊!”
“那是我的初吻,又不是你的初吻,你担心什么啊。”心情极度郁闷的皇甫瑶娜,眼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却硬是装作满不在乎道。
可是这史蒂芬珊曼妮鑫这个认死理的丫头又哪里肯松口啊,“可是……可是那人当众非礼你,你为什么不喊啊?”
“那时候娜姐你喊,让大家把他抓起来啊。他这样的登徒浪子,就是趁着人多,用他那咸猪手乱摸女人。实在是可气!”
皇甫瑶娜就奇怪了,平时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不安分的史蒂芬珊曼妮鑫还是一位超级愤青的丫头。
史蒂芬珊曼妮鑫对色狼愤青的模样更是让皇甫瑶娜有口难言,“唉,鑫鑫啊鑫鑫,当时那种情况,我喊什么喊啊,是我强吻的人家,我还喊,我要不要脸了啊……”
“换而言之,咱俩现在的装束可是男人。男人摸男人,那是好基友,那是“欢人谷”的欢迎仪式,我若真是喊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还真以为我也是断袖呢,我喊什么喊啊!”
但是,静下心思一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给了一个陌生人,皇甫瑶娜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未来的夫君,这皇甫瑶娜虽性格顽皮,但是女子的三从四德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如此这般,她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皇甫瑶娜心情不好也不愿意开口说话,而史蒂芬珊曼妮鑫这个时候还在想,“非礼我娜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哼,本姑娘最恨的就是咸猪手了!”
“刚才有人还摸了我屁股,那极有可能就是强吻娜姐的那个登徒浪子!”
“好呀,摸了我,还占我娜姐便宜,我史蒂芬珊曼妮鑫岂能饶得了你!”
这黑衣锦袍的史蒂芬珊曼妮鑫将自己屁股被摸,以及今天所有不顺的怨气都归结到了问苍天的身上。
这时候的史蒂芬珊曼妮鑫拖着下巴,脑洞大开,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找到刚才非礼自己娜姐的那人呢……”
“蔷薇学院这里的人又那么多,这需要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二人沉默不说话的时候,蔷薇学院外围七百米之外,突然来了一群修为高深的命者。
这些人统一身穿粉红色衣袍,腰系斑斓三色彩带,头上带着一枚黒木叉捆着头发。从这群人的整体打扮来看,好像是哪个家族的标准衣衫,因为他们的左胸口还纹绣着某个家族的族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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