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苏寒睁开眼来,阳光从窗户中射入屋子,感受着新的一天到来。;
早晨的阳光和清风,都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只是每一个天河武院门生都知道,从今天开始,日子不会像之前那么轻松了。
今天是天河武院的开学日,新生会在今天接受第一堂武道训练,而老生也已经从各个历练地点、闭关地点,陆陆续续赶回天河武院。接下来,将会有无数紧锣密鼓的武道训练和比赛,在等待着众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三个月后的天河武会,那是整个天河郡城年轻一代的顶级角逐,是五年一次的巅峰盛事。
天河武院对这场盛会,极为重视。
这一夜时间,苏寒修炼“琉璃金身”,也是略有小成。
起初,他引入金精之力,淬炼皮肤时,总有一种针扎的痛楚感。一开始这种痛苦还不明显,但随着修炼的深入,逐渐的像是有几万根钢针,在不断的刺穿皮肤。
这种千蚁噬身般的痛楚感,苏寒以前也曾经体会过。那还是在他气武境九段冲击十段时,用百草千蜈丹来激发体内的潜能,那种丹药带有毒性,服下去之后,同样对肉身有着强烈的刺激。
只不过,这金精之力对肉身的刺激,比之百草千蜈丹,还要更加强烈数倍。
前半夜,苏寒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到了后半夜,皮肤开始适应这金精之力的考验后,这种痛楚感,便消失了。
苏寒知道,任何一门炼体神通,都不是那么容易修炼的。修炼的道路上,必定要经受无数非人的考验和折磨。
每一个绝世强者都不是正常人,而每一个以炼体功夫起家的绝世强者,更不可能是正常人。
因为炼体,就是一种自我折磨,不经历比常人多百倍的痛苦,就不可能取得比常人高出百倍的成就。
苏寒前世,就知道有一些天赋平庸的人,就是靠炼体之术,一步一步迈向巅峰。
可以说,炼体之术,为很多天赋平庸之辈开辟了一条通往强者的道路。然而,能真正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可谓凤毛麟角。
然而,一旦走到巅峰,炼体获得大成的强者,其战斗力,也绝对超越同级别的强者。
爆表的战斗力,不可思议的爆发力,悍不畏死的战斗精神!
每一个炼体狂人身上,都带有这种令人胆寒的独特气质。每一个炼体狂人的出现,在修炼界,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像苏寒这“琉璃金身”第一层次,只不过是淬炼皮肤,经受的痛苦,也仅仅是皮毛般的痛苦。以后进一步修炼时,承受的痛苦还会比现在多数倍,乃至数十倍。
“笃笃笃”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苏寒略一皱眉,他记得这院子里住的所有人,都在昨天被自己扔出去了。
这一大早,又会是谁来敲门?
打开门,却见门外是一个脸上涂着各色油彩的青年,见到苏寒,露出善意的笑容,道:“兄台,今天是一等门生乙班的第一堂武道课,咱俩结伴,一起去吧。”
这青年,苏寒还记得,正是在自己击败了拓跋凛之后,曾经上前来称赞自己,并邀请自己去他院子里喝一杯的程灿,是一等门生第二十七名。
苏寒先前虽然拒绝了此人,但对他印象并不坏。至少当时面对一等门生头号种子黎子昊,这程灿并没有表现出畏惧,这份骨气让苏寒对他高看一层。
“走!”
苏寒也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一个字,便关了房门,跟程灿一起往外走去。
“韩兄,我今天这次来,除了邀请你一起去上课之外,主要还是为了提醒你,昨天晚上一等门生居住区里有动静,拓跋一脉,好像又准备开始搞事了。今天是第一堂课,不晓得他们想怎么样针对你。”
程灿见苏寒脸上淡淡的,似乎平静异常,当下便忍不住提醒道。
苏寒微微一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拓跋一脉为什么要搞事了。昨天他把拓跋柳的入室弟子徐青打得生死不知,还废掉了六个拓跋一脉的走狗,拓跋一脉不急眼才怪。
不过,如果只是一等门生区有动静的话,说明这件事,可能还没有传到拓跋柳耳朵里,只是拓跋一脉门生的小打小闹。
这种小打小闹,并不足以让苏寒忌惮。
“砰砰砰!”
便在此时,院子大门处,突然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程灿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笑道:“原来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前来邀请韩兄,倒是正好撞在一块了。”
“未必。”
苏寒却是摇摇头,一把将那大门推开。
只见大门外,却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苏寒目光略微一扫,发现院子大门的门框上,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一封信钉在那里。
这般做派,明显不像是什么心存善意之辈。
“难道会是拓跋一脉?”
程灿一边猜测着,一边伸手去取那封信。
便在此时,苏寒陡然一摆手,制止了程灿取信的动作。
在程灿疑惑的目光中,苏寒骤然转身,目光锁定在院子里某一个角落,喝道:“出来。”
说着,身形一点,疾射过去,用一种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从一堵墙后面,把一个目瞪口呆的真武境四重武者拎了出来。
“师兄饶命,我是碰巧路过此地啊。”那真武境四重武者目光闪动,还想狡辩。
苏寒冷笑一声:“留着跟阎王爷慢慢说吧。”
说着,大手略一用力,卡住那真武境四重武者的脖子,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一下往门框上摔去。
梆!!那武者重重地摔在门框上,脸颊紧紧地贴在了那封信上,一张脸很快变成了诡异的紫黑之色,随即紫黑色蔓延到全身,死得不能再死。
嘶~!
程灿陡然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虽然修为不低,实战经验也很丰富,但刚才那一刻却是半点提防都没有,丝毫没想到,这封信上竟会涂了毒。
如果不是苏寒抬手阻止他的话,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毒,只怕现在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饶是程灿心志坚定,但此刻回想起来,还是感到一阵后怕。
“韩兄,这封信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你的命,好歹毒。”
程灿仍然感到不可思议,在他眼里,天河武院的门生之间再怎么结怨,也就是一些口角或者武斗而已,这么歹毒的手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说得没错,的确歹毒,而且他们还没走。”
苏寒眼中冷光闪烁,目光环视一圈,顺手从院子里的兵器架上,拿下八柄飞刀。
咻咻咻咻!
八柄飞刀分别飞向八个不同的方向,一时间,四周的树林里惊起飞鸟无数。
片刻后,八条身影,各自从八个不同的方向涌出。而他们各自藏身的地点,竟赫然就是苏寒飞刀射向的八个地点。
此刻,八个身影眼中都有着震惊,而程灿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苏寒是怎么知道他们还有八个人,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各自藏身的地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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