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苍州区内是一片又一片的混乱,从江逾白进来一开始,他们四个人便是躲了起来,静观其变。
至于那株寒星草,江逾白早就把他丢进了人群之中,既然要弄,那就弄一次大的。
兽潮,来了!
那漫天的漆黑,正是从南方蔓延而来的。此时,黑色前进的速度似乎减缓了几分,但是,从天空中传来的压迫力,却依旧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兽潮?藏匿在黑暗中的青月公子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江逾白,眼瞳中攒着一堆又一堆的惊诧,我的妈呀,这家伙究竟有多强?
两招解决苍州区赫赫有名的强者守卫拓拔克,现在又巧借兽潮来,撕裂这个对立的局面,江逾白这个人,还真是可怕啊。
青月公子连忙凝聚心神,耐心的看了下去。
苍州区南城这边是主要防御区,毕竟面对的是天州森林这个庞然大物,其他三面城墙上,安排的人手就要少的多,但防御工事数量却一点都不少。必要时候,也会给他们带来一个惊喜,反倒是更为直接的粗暴破门会更出其不意。
“兽潮来了!大家快跑。”
“妈呀,这是什么鬼?我就先不等你们了,先走了。”
“诸位,自求多福,先行告辞。”
“那个,我还是先走了。”
看到乌央乌央的兽群,大部分人都是选择了逃跑,并没有想要去正面应对的想法,毕竟这等浩大的声势已经完全的将他们的信心击打溃散。
这股恐怖的力量正好来自于天州森林,所有新生都去过的地方。
远方,黑压压的各种玄兽妖兽,正在缓慢的朝着苍州区南城的方向靠近,它们前行的速度并不快,但却很有条理。
它们整体呈扇形向前,几乎是和空中的乌云同步,隐约间,伴随着微风吹拂,来自于玄兽妖兽们身上的淡淡腥气已经传上了苍州区的城头。
躲在暗处的江逾白看到这也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妈呀,这也实在是太恐怖了,那钢铁猛兽也不过如此了吧?
想着,江逾白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液,干涩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冷汗“唰”的一下就就下来了,脊背透透的冰凉。
天州森林的玄兽们这又是发生么疯啊!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引动了它们来袭。
他们可都是天州学院进行豢养的玄兽,根本就没有开启灵智,更不可能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对人类发动进攻,看样子一定是带着没来的。
天州森林最近几百年来发展的很快,玄兽们对抗人类的小时层出不穷。就算是实力再高超。都不会轻易前往那里。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天州森林方面,竟然发动了如此大规模,看上去宛如军队一般的攻势。这肯定不是少量玄兽发起的,一望无际的兽潮大军,一群没有开发禁止的是根本不可能呈现如此规模的。
就在这时,一道道身影从天而降,纷纷落上了南城头。为首一人,身材高大,乱蓬蓬的白发披散在脑后,一脸凝重的走向城垛处。
“哇,苍州区的人出来了,看样子我们应该是和他们一同抵御。”
“是习炎?他都来了。”
“还有姜密,看样子我们要进行抵御和进攻了。”
这一堆堆的话让江逾白听着不怎么舒服,习炎,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了单方面的会面,可以,很可以。
“这群傻逼玄兽是疯了吗?搞什么事情?”
一边说着,习炎也是向前跨出一步,直接站在了城垛之上,双臂张开,仰天发出一声咆哮。
他的实力不强,但是他有一种血脉,那种威压是无与伦比的。
“吼――”浑厚的声浪,宛如巨浪滔天,强大的威势从习炎身上瞬间就爆发开来。
就是这一声怒吼,硬是震慑得远处玄兽大军为之一顿。
江逾白脸色微变,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二十四级玄师,不可小觑啊。
想到这里,江逾白的压力疯狂的增加些。
习炎的身体化为一道红色的淡红色冲天而起。宛如流星一般,带着晶黄色的尾焰,而且,这一团黄光,升起的越高,本身体积就变得越大,毫不示弱的朝着那黑压压的乌云迎了上去。
龙族的血脉威压果然是不同反响,那些行径的玄兽都已经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着。
高空中金黄色的光与那如墨般的黑色很快就接触到了一起。黑色略微停顿了一下,就与黄色光云产生了强烈的碰撞。一时间,天空中,光芒忽明忽暗,双方彼此倾轧,强大的气息不断碰撞。但奇异的是,无论他们之间如何碰撞,却并没有任何气息向下影响到下方。
“着!”习炎怒喝出声,凌空的抬起手掌,指向虚空,只见习炎背后升腾起一只血色巨龙的虚影,那份的威压开始朝着玄兽大军涌去。
又是巨龙?江逾白心头无奈不已,怎么从来怎么做?
江逾白会让他如愿吗?
当然不会!
忽的,江逾白猛的一愣,天际回荡着他帮个谁的名字?
“玄霆破光捶!”爆喝出声,江逾白指尖凝聚的一柄巨锤在空中挥舞着,舞动而去的力量在空中炸响,蓝紫色的雷电开始爆裂开来。
“嘭。”
习炎脸色唰的苍白无比,整个人都倒飞出去,那淡红色的巨龙自信都已经中断了。
江逾白刚刚的一锤对于他来说不亚于一场巅峰的炸裂,绝对是不安好事的。
“习炎,是吗?”江逾白冷着一张脸,冰冷的语气在空中缓缓的飘荡着。
摔倒在地的习炎在同伴的支撑下艰难的站起身,面色苍白的他显得十分犹豫,不能再想一件。
“我是习炎,不知道你是……呃!”
习炎也只是说了一句,接着,江逾白的拳头便是再一次的锤到了他的脑袋之中。
“其他的不明白,只要你是习炎,那便够了,我揍的就是你。”
江逾白趾高气昂的抬着头,一脸不屑,丝毫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