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要再乱说话,等回去之后,我关你一年的禁闭,不得走出家族一步!”夜寂冥再次呵斥了一声。
听得此话,夜离顿时哑言,不敢再说话,但脸上却满是不忿的模样,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莫兄别往心里去,我这个族弟自小被惯坏了,说话不知轻重。”夜寂冥站了出来,脸上很是抱歉的对莫忘尘说道。
虽然莫忘尘的修为,可能还不如自己,但对于神王体这种体质,夜寂冥倒也打听得知了许多,莫忘尘的潜力绝对巨大,一旦成长起来,恐怕不会弱于九幽之地那些绝地的天才人物。
这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何况今日上门,乃是为求药而来。
莫忘尘自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里,这些大势力家族的子弟,多少都会有些高傲,他早已司空见惯。
何况此刻,夜寂冥给他的印象倒还算不错,自然不会与夜离一般见识。
“哼!”
可莫忘尘觉得没有什么,倒是一旁的张昊看不下去了,他冷冷一哼,走了出来,“你们九幽之地的圣子很厉害吗?我师傅的神王体,乃是天南荒古大世落幕后,近古最强体质,将来一旦完全成长起来,统统将你们九幽的圣子镇压。”
“你师傅?”
听得张昊的话,夜离愣了一下,他倒是不曾看出,这将他们带入进来的青年,竟是莫忘尘的徒弟?
“荒古大世,你们天南也曾与域外串接,倒是出过几个厉害的人物,但现在相比起来,天南可就差远了,什么神王体,不过是你们天南众修的吹嘘罢了,我九幽之地的绝顶圣子人物,如今有人已经开始冲击圣尊。”夜离丝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说罢,他看着张昊,眼中却是浮现出了一抹不屑,“何况我们此来,是与你师傅同辈相谈,你是他的弟子,辈分比我都低了一辈,还轮不到你说话,退下吧。”
锵!
张昊满脸的愤怒,竟是直接拔剑而出。
侮辱自己倒没什么,但莫忘尘乃是自己的师傅,身负神王体,是天南近古最强体质,他看不惯夜离那种高高在上,对人评头论足的姿态。
“你也不过是造化境修为,连涅槃境都没有踏入,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师傅评头论足,我看你最少也是达到了造化境巅峰,即将冲击涅槃了吧?”
张昊说着,眼中寒芒闪逝,长剑入手,让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飘渺了许多,尽显剑客风范,“我造化二境,你敢接受我的挑战么?”
“挑战我?”夜离皱眉,微微眯起了目光,眼中满是不屑。
轰!
与此同时,在他的身上,一股达到了造化境巅峰的气息轰然爆发,气浪以他为中心,朝着四方席卷。
“寂冥哥,此人主动挑战我,身为夜家嫡系,我若不应战,岂非成了别人的笑话?”夜离看向夜寂冥,他自信,以自己的修为,碾压张昊这种造化二境的人物,轻而易举。
但在动手之前,他还是需要询问一下夜寂冥的意思。
夜寂冥皱眉,看了一眼莫忘尘,见对方满面平淡,不为所动,他脸上不由疑惑起来,心中自语道,“夜离乃是造化三境巅峰,即将轰击仙门,引涅槃之力加身,一般的造化二境人物,恐怕连他一击都抵挡不下,此人竟放心让他的弟子出来挑战,没有阻止的意思?”
“难道他认为,这执剑青年,会是夜离的对手不成?”夜寂冥心中疑惑。
虽然张昊的气息的确不弱,但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夜离的对手吧?
“去吧,注意分寸,点到为止。”最终,夜寂冥点头,提醒道。
听得此话,夜离顿时脸上一喜,他走了出来,看向张昊,“便让你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嗡!
话语落下,夜离动了,他站在原地,掌中不知何时,早已凝聚出了一股可怕的气息,神虹飞掠,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电交织而且,朝着张昊蔓延了过去。
“哼!”
张昊冷哼了一声,但脸上却是不敢有小觑之意,他往后踏出了一步,凌空一剑斩下。
嗡!
剑芒飞逝,眨眼间便是将那迎面掠来的紫色雷电劈碎。
“天阶功法?”
夜离眉头一皱,看出了刚才张昊那一剑,所动用的是某种天阶层次的功法。
放眼世间万古,功法层出不穷,天阶武技,已经算得上最顶尖,一些强大的天阶功法,甚至能够与荒古道法相媲美!
嗡!
就在夜离惊讶的同时,张昊出剑了,磅礴的剑压弥漫全场,凌厉逼人,他一剑刺来,剑芒洞穿了虚空,眨眼间便是降临夜离的身前。
夜离脸上的小觑之意收敛,认真了起来,虽然张昊的修为,的确只是造化二境,但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战力,恐怕已经能够和三境强者媲美。
咔嚓!
他身子往后暴退,凌空一拳轰炸而出,如同大山砸下,强大的力量,直接便是将剑芒震碎开来。
“天阶功法了不起么?让你见识一下我夜家的荒古道法!”
夜离沉喝了一声,身体之上,气息再次得到暴涨,达到了某种惊人的程度,“冥王手印!”
声音落下,他抬手一翻,狠狠按下,旋即,一只遮天大手覆盖了整个上空,大手表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覆盖,道之法则的气息弥漫,狠狠朝着张昊镇压而来。
见得那徒然出现的虚空大手,张昊面色一变,他不在保留,体内,一股超然的气息迸发而出,凌厉逼人,使得这方气流涌动。
嗡!
无尽天穹之上,大势翻涌,倾洒而下,源源不断的融入了张昊的剑中,让得他手中长剑疯狂颤抖,可怕的剑压弥漫,令人头皮发麻。
“剑意?”夜离与夜寂冥两人,此刻皆是心中一惊,倒是不曾料到,张昊居然领悟了剑意。
嗤!
长剑凌空斩出,划过一道惊人的厉芒,冲天而起,威势骇人,下一刻,便是直接将那压下的虚无大手,切割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