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约又开始无比自豪地介绍说,他们凌夜教是缺月国五大教派之一,其他还有天寻教,登霄门,长生殿,五道院。
这五大门派是缺月国最大的门派,每年都有五大门派轮流主持教派大比,五大派皆派人参与,小门派也会参与,甚至有不少散修也会赶来参与。
苏清影听了,问道:“胜出者是不是有什么彩头?”
这么多人趋之若鹜都来参与,肯定有什么诱人的彩头,否则在这个无比现实的修道界,苏清影根本就不信会有人来鸟一个没有任何实际好处,最多只能扬名立万的比斗大会。
那罗约点头道:“正是,每年最终胜出者都有一个天级法器和天级功法作为奖赏。”
“天级法器?天级功法?是什么?”苏清影这是第一次听闻,法器居然还分等级。
他一直以为法器只分属性,还有好使不好使。
那罗约嘴角一抽,心想:这煌侯也太孤陋寡闻了!身为一地领主的煌侯,居然不知道法器还分等级。
他心中暗笑:煌侯真无知!
那罗约并不知道苏清影的情况,才会如此想。
其实这不能怪苏清影孤陋寡闻,因为他所接触的人和地方,法器都极稀有,能找到好用的就不错了,还想找到级别高的,那怎么可能?
尤其在人类世界,法器本来就少,高级的好的,几乎当成传家宝来传承,真正流通在市面上的能有多好?
苏清影又不太兴杀人夺宝,即便在月国边境有几个不知死的撞进他的六绝阵死了,他是拿过他们身上的一些法器,可惜那些,全部都不入流,连苏清影本身有的都比那些好。
现在,苏清影的无知正好显示那罗约家学渊源博大精深。
因此那罗约无比耐心地对苏清影解释道:“在修道界,法器和功法都是分级别的,等级为仙级、神级、天级、地级、玄级。最常见的圣级以下修为可以使用的法器和功法为玄级,圣级能够使用的为地级,小神境能够使用的为天极,至于神级,那是特定之人能够使用的,并不常见于世,而且神级法器称为神器,是会认主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仙级就不必说了,没人见过。”
苏清影听罢,心想:照他这种划分,自己储物戒指中那些法器,不是玄级就是地级,根本没有天级的,不过话说回来,天级以他现在的修为也用不上吧?毕竟那是要到小神境才能用的。
这世上小神境强者本来就不多,堪用的天级法器更少,也就可以理解了。
正自思忖,小蝴蝶突然说道:“这样看来,我身上窍位中的法器统统都是地级法器了?”
那罗约说道:“你那个斩天刃,据我观察,随着魂魄吸食炼化……已经是天级法器!只是相对而言,是天级中的次等。实际上,有些灵气高的天级法器是会随着情况变化进阶的,它与地级、玄级不同。”
苏清影听到这里,心想:照那罗约说,天级法器的确很稀罕的,那五大门派还真是大方,居然肯拿出那样的好东西做彩头?
难怪参加的人如许多,天级法器和功法在拍卖会都是见不到的。
相当于有市无价。
三人边说着,已经到达了天星谷大比现场。
因为那罗约属于本届的主办方,自然有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观战。
此刻比斗台上有两人在斗法,火系和水系的修道者,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苏清影哪有什么心情看比斗,倒是先留心看了四周坐的人。
只见四周坐的,都是年轻修道者,有男有女,表情或冷淡,或倨傲,很少有交头接耳说话的。
好像都很严肃的样子。
小蝴蝶同样没兴趣看比斗,也是四周看了看,问道:“咦,这些人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那罗约道:“他们都是来参加大比的,旁边这些是候选台,等这一组比斗结束,这附近就会有人上场。”
于是,那罗约开始介绍起比斗规则。
五大教派,每个教派派出十名精英弟子参战,其余小派,则是每个教派派出五名精英弟子参战,至于散修可以随意。
比斗只能是小神境以下的修道者参加。由抽签决定分组,不分修为段。
举个例子,若是一个圣级巅峰的抽中一个圣级初阶的,那就算圣级巅峰的幸运,圣级初阶的倒霉。
圣级初阶与圣级巅峰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
大多数圣级初阶的不会傻到去对抗一个比自己高三阶的人,除非有什么诡诈手段,一般都会直接认输。
当然,这只是个举例,实际上,参加比斗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是圣级初阶,多数是圣级高阶和圣级巅峰。因为在这种修为段上的人,获胜的可能性才会大些。
苏清影觉得这种比赛规则完全是对圣级巅峰的修道者有利,并不公平。
那罗约不以为意地道:“修为不够的,就不该来参加,因为到最后一关的混战比斗,照样要面对修为高的人,难道到时候还分强弱组?再说了,彩头只有一个,要么拔得头筹,要么空手而归,谁管你修为到什么程度,只要不到小神境,那就行!”
苏清影问道:“照你这么说,怎么不干脆让小神境的人参加?”
那罗约无语地看了苏清影一会儿,眼神如同看白痴,半晌道:“能修到小神境的人,多是大门大派,还有各国皇室中的精英或老怪物,我们这比斗是选新秀,增强门派实力,肯定得不到别人的精英,却也不会去选那些寿命太长的老怪物。我们五个门派每次拿出天级法器和术法做彩头可不是为了便宜那些人。”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苏清影算是明白了。
这样看来,他们需要的胜出者是比同级的优秀,却又能被他们掌控,为他们的门派做贡献的。或许将来还能引导门派走向繁荣。
那罗约可不管他心中想什么,继续介绍关于门派大比的事情。
为了防止作弊晋级,同门派的不会抽中同门,主办方放签的时候就会岔开。然后开始比斗,一场定胜负,一场之后,赢的参加下一场,输的直接淘汰。
每个人参加完一场,可以休息五天,作为重新恢复实力的时间,然后进行下一场。撑过五场的,便有资格进入最后的总决赛。
散修不必提前报名抽签,随时可以上场,只不过越往后越难赢,因为剩下那些人,都是之前赢过的,实力很强。几乎都是圣级高阶和圣级巅峰的修道者。
苏清影嘀咕了一句:“照这样看,那圣级巅峰的修道者岂不是很占便宜,能赢到最后。”
那罗约一笑道:“圣级巅峰修为其实也不安全,很多时候,往往圣级巅峰修为的都不是最后的赢家。就像小弟虽然比煌侯修为高一阶,可也不是煌侯您的对手吧?”
苏清影撇撇嘴,不说话。斗法这件事情,学问很大,能利用法器、法阵、法符等等,也不全靠修为,只要精神力不差很多,一般有法器法符的肯定要占些便宜。
照这样的比斗规则,他都要考虑要不要下场了,因为天级法器和天级功法,似乎有点吸引力的样子。
拍卖会买不到的东西,在这种地方可以赢取,反正他迟早要达到小神境,不如现弄点天级法器和术法揣着,以后也就用得上了。
至于被门派控制的事情,那就休想。苏清影这辈子最恨被别人控制,所以他绝不会让自己深陷那种地步。
天级法器和功法不要白不要,那罗约所说的为门派选精英的话,他是信的……若是,挂靠一个门派,能让他修为暴涨,似乎也不错,他又何乐而不为?
凡事想多了没意思,而且走不到那一步,你根本不知道,面临的将是什么,因此苏清影决定试一试。
苏清影这个人有一点赌徒的性格。
还没等苏清影开口,就听小蝴蝶问道:“我能不能下场比斗?”
她心中惦记这天级法器,准备弄来放窍位中,为己使用。
她现在拥有的精神力和元气修为,已经算是人类的小神境,应该是可以驾驭天级法器的。
那罗约一听,眉毛一抖道:“小蝴蝶,你属于妖修,不能下场!”
小蝴蝶一听,扼腕道:“好可惜!”
然后看着那罗约道:“那罗约,你下场去帮我夺那天级法器可好?”
小蝴蝶本来是要叫苏清影的,但是苏清影一向不买她的帐,就算拿到天级法器也不会给他,因此她只得眼睛眨巴着,一脸妩媚期待地看着那罗约。
那罗约被她施了美人计,顿时一头冷汗道:“我……尽力!”
天级法器他暂时用不上,也不在乎,但他却想在美人面前出风头,但比斗台上的人,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所以,这时,他觉得压力山大。
两人眉来眼去,苏清影鸟都不鸟,而是心中打起了小算盘。谁不想要那个天级法器和功法的?
对,他也应该下场。利用法器、法符甚至法阵,他应该有很大的胜算。
不过,现在报名似乎还早些,等差不多,苏清影决定先看看那些斗法之人的情况,到差不多再去以散修的身份报名即可。
好在这比斗,是可以随时报名的,反正只要你符合条件就行,但越到后面,留下来的对手就越厉害,也不好应付。想赢五场,更是不容易。
报名早的,可能五场的对手都不算如何,但最后一场众多优胜者的大比斗就是大浪淘沙,即便前期占了些便宜的,到最后的大比斗也要见真章。所以无所谓报名早好,还是晚好,反正正如那罗约所说,彩头就那么一个,最后能胜出的,便是最终的强者。
之后,苏清影开始全神贯注观看大比,正好他们这位置看得比较清楚。
然后,苏清影发现,这大比,若是不小心死个把人,是没人在乎的,也就是说,上了大比台,生死由命。
这事情,报名之时,上台之前,负责报名的弟子会完全跟参赛者说清楚,这比斗台上,术法、法器无眼,就算是死了,也就死了,主办方不负任何责任,最多没人收尸的,会由主办方的弟子负责掩埋深山。
比斗台之上,是个凶险之地!
大比每天分早上和下午,两个时间段进行。比完的就可以去休息,有些是永远休息(因为死了),有些是要休息很长时间(可能残了),还有休息五天再比的(那是赢了的)。
那罗约上了一场,赢了,然后要休息五天,他为了讨好小蝴蝶最终胜出,便真跑去闭关修炼了。
凌夜教教主见自己儿子这样上进,还给了好几颗上好丹药给那罗约服用,增强实力。
小蝴蝶没人陪,便依然缠着苏清影。苏清影对她无视,只是关注着比赛的发展。
能胜的,除了修为,还有好的法器,这些都是要注意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赔进去。
到凌夜教的第二天,看了一早上的比斗,苏清影时不时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盯着,可当他回身看时,却只看到比斗观众席上无数的观众和准备参赛的人,没有什么特别。
苏清影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在比斗台上,他反正迟早要下场,现在把那些人的招数看清楚,对他也有好处。
早上的比斗结束,苏清影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吃饭,走在半道,突然有个人从道旁闪了出来。
来人长长的头发,在阳光下透着酒红色,面色有些发白,眼睛狭长,鼻子挺而直,唇色是橙红,身材高挑。这男人气质风姿上佳,穿得还挺骚包,大红披风下,是一袭镶金边的月白袍子,袍子的袖边和脚边,还绣着金兰。
气宇轩昂,贵气十足,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子弟,绝非一般散修,而且他气息绵长,法力如瀚,一看就是他对付不了的修为级别。
虽然算是个美男子,但苏清影看着总觉得这人有些病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