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理会空中的炎媚娘几人,炎媚娘办事,他从来就很放心。
此刻的夏九幽,仅仅从昏迷中醒来,却依旧极其的虚弱,脸色十分惨白。
将极其虚弱的身子,靠在秦逸那温暖的怀中,抬起干净得近乎透明的眼帘,望着秦逸那无比熟悉的俊逸脸庞,夏九幽的心间,悠然涌现其一抹从未曾有过的安全之感。
点了点头,夏九幽说道:“嗯,还行。秦逸,这次真是要谢谢你了,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们几人了。”
她并没有问秦逸,他们几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因为不用想都知晓,炎媚娘一定是通过她的灵乌,发现了这里的情况。
“你的身体,还太过虚弱,先不要说话,我再运功助你疗会伤,问题就不大了。”
秦逸二话不说,再次将夏九幽扶正,盘腿坐于她的身后,伸出双掌,抵在她的脊背上,开始新一轮的疗伤。
现在,夏九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秦逸帮她疗伤起来,也是轻松了不少。
空中。
炎媚娘与炎竹馨,依旧和鬼影、鬼魅、血幽灵三人对峙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得炎媚娘的一席话,鬼影与魅影两人了然。
的确如炎媚娘所说,只要认真一想,猜出他们的身份,并非难事。
“而我困惑的是,既然你们已经知晓了我们,是公户松的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惊慌?要知道,我们对你们来说,就如同黑白无常。”
鬼影冷冷说道。
这三人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按照常理,当他们知晓了自己与魅影是公户松的手下之时,应该惊慌失措才对的。
然而,秦逸几人,却是出奇的平静,似乎压根儿,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让得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再怎么说,自己可都是“暗夜”的成员,还是“暗夜”的三大首领之一,怎么可以被人如此不重视?
尤其是那地上,正在给夏九幽疗伤秦逸,从头至尾,只是开始炎媚娘道出他与魅影的身份之时,抬头淡淡的看了自己与魅影一眼。
当真是……平静得让人恼火!
“惊慌?我们为什么要惊慌?”
炎媚娘与炎竹馨,都是错愕的愣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而后,炎媚娘摇头,浅浅一笑道:“不,你们不是什么黑白无常,仅仅是公户松的两条走狗而已。”
连公户松,都是迟早要面对的,又怎么可能畏惧他手下的两条走狗?
闻言,鬼影与魅影两人,脸色都是不由得沉了下来,两人的嘴角,甚至轻抽了抽。
堂堂的“暗夜”首领,在他们的眼里,竟然仅仅是公户松的两条走狗,实在太气氛了。
“好!”
鬼影的眸子,已然是阴鹫到了极点,冷冷点头:“好,那你们就看看,我与魅影,对于你们来说,到底是将你们送进地狱的黑白无常,还是仅仅是公户松的两条走狗?”
“上,直接在这里将他们灭了,也免了以后还要费那么多周章。”
恼怒不堪的鬼影,猛然将手一挥。
当即,他便是与魅影,齐齐冲冲杀向炎媚娘与炎竹馨。
当然,血幽灵也是不可能闲着,踏着血云,步着鬼影与魅影的后尘,极速杀了过来。
然而――
他们尚未冲杀到一半,便是瞧得下方,那正在给夏九幽疗伤的秦逸,突然将右手一扬。
什么意思?
他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鬼影、鬼魅两人,都是一阵错愕,心中莫名不已。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怎么手一挥,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那血云之上的血幽灵,却是暗呼不好:这小子又施展出那一招了!
昔日,从第一层进入第二层的中央天梯上,他可是见识过秦逸的这一招,当时,他以一己之力,将整整一百多头血圣鬼狼,齐齐压制住,简直令人心碎!
当时的那番情景,直到现在,血幽灵都是记忆犹新。
唰!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血幽灵当即展开极速,脚踏血云,化成一道巨大的血芒,朝着远处极速掠去,不再有丝毫的恋战之心。
然而。
他还是慢了!
“喷嘭!”
一阵地动山摇!
只见得一只以掌劲凝聚起来的巨大手掌印,仿佛黄金浇铸的一样,金光灿烂。
那金色巨掌印宽达两千多丈,血幽灵根本就不可能逃的那么快,被那巨大金光掌印一掌,就拍在了地上,拍成狗吃屎的姿势。
当然,与他一起被拍成狗吃屎姿势的,还有鬼影与魅影。
“现在‘天灭众生’,总算不是一块鸡肋了,不错。”
秦逸冲到空中,居高临下的望着地面上,望着地面上,趴成狗吃屎的血幽灵、鬼影与魅影三人,颇为满意的摸了摸下巴。
他还记得在第二层之时,也是对东宫歌施展过“天灭众生”,当时东宫歌什么都不做,整个人便是直接将金光巨掌印传个窟窿,那情景,简直令人心碎。
现在,将修为突破到帝道二境中期之后,那金光巨掌印,总算坚固了不少,还具备了一定的力量,不再那么鸡肋。
“这个姿势真不错,真标准!”
风姿绝世的炎媚娘,望着下方被拍成狗吃屎的血幽灵三人,忍不住手掩小嘴,吃吃娇笑。
“是呢,这样的姿势,真是‘优雅’哦,嘻嘻!”
一旁的炎竹馨,也是愉快的笑道。
突然,她又猛然止住娇笑,脸上神色,变得有几分古怪。
以前尚未跟随秦逸之时,自己似乎、好像、貌似也曾被他一掌拍出过如此“优雅”的姿势。
“坏蛋!”
炎竹馨白了秦逸一眼,两边玉颊,娇红一片,模样看上去分外的动人。
瞧得她这模样,秦逸与炎媚娘,自然是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炎媚娘顿时笑得越发的欢了,将那胸前的两大座,都是笑得一阵颤动不已,荡漾起一阵美妙的波纹。
秦逸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后,又是悠悠的望了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