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痛哭(二更求月票)
“怎么在外面坐着。”宋璟辰想去牵他的手,伸到一半想起自己的手太凉了。
不等他收回手,一只小手已经主动拉起他的,十指相扣,扣得紧紧的。
沈易佳扭头朝他咧嘴一笑:“我的手暖和。”
站在两人一旁晃着尾巴的团子默默翻了个白眼,能不暖和吗,都是它给暖的。
宋璟辰的手紧了紧:“进去吧。”
沈易佳晃了晃脑袋,跟上宋璟辰的步子,眼睛一直盯着宋璟辰的脸,状似无意的开口:“你说阿浔回匈奴王庭那么久了,怎么都没传回来一点消息啊?”
宋璟辰:他说这丫头今日怎的巴巴在外面等呢,看样子匈奴那臭小子又来第三封信了。
沈易佳眨眼,没发现美人相公心虚啊。
她不死心的摇了摇他的手继续问:“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还是说信件中途丢了?”
宋璟辰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开口:“南风。”
“啊!”南风与团子一起走在后面,突然被点名愣了下:“主子?”
宋璟辰:“前些时日我记得匈奴那边有信来,我不是让你给少夫人了吗?信呢?”
南风震惊:“主子,不是你说……”
他话没说完,被宋璟辰凉凉一撇,南风忙咽下后面的话,话锋一转:“主子,不是你说让我不要打扰少夫人休息,第二天再给她吗?结果第二天少夫人一大早就去了柳家,等少夫人回来我正想拿出来,不想……”
这锅肯定不能自己全背,南风正着急想着能保全自己的方法,视线扫到一旁的团子,脱口而出:“不想看见信被团子吃了。”
团子:欺负它不会说话?连吃纸这种事都能编出来,主人才不会信,又不是傻子……
“好啊,团子,你现在连信都敢咬了,明日开始继续吃素,想吃肉就自己出去打猎。”沈易佳回头瞪着团子。
团子:它忘了,它的主人就是个傻子。
说完团子,沈易佳视线一转看向南风:“南风你也有一半责任,就罚你……”
宋璟辰接话:“南风办事不力,也跟团子一样,吃一个月素吧。”
对于主子总算没有抛弃自己,南风松了口气,差点热泪盈眶:反正他已经吃了有一段时间素了,这惩罚有没有都一样。
沈易佳在心里暗暗偷笑:果然是美人相公干的,算了算了,竟然是他,那自己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他吧。
宋璟辰将她反应看在眼里,勾了勾唇角。
夫妻两个都装傻,可怜的是两个背锅侠。
翌日,赖在这里快一个月的钱有德来跟沈易佳辞别。
沈易佳以为他又是骗人的,翻了个白眼:“怎么了?是土豆不好吃,还是付不起房租了?”
钱有德一噎,他还真快住不起了,不过这样说多没面子。
他脸拉了下来,垂头丧气道:“嗐,这不是还有一月就除夕了吗,我出来半年多了,家中长辈念得紧,让我赶紧回去呢。”
沈易佳看他是来真的,喜得跳了起来:“相公,他终于要走了。”
宋璟辰轻笑:“嗯。”
钱有德:他心好痛,这人也太没良心了,那姓柳的离开后至少发了一会儿呆,到他这里是恨不得放挂炮仗。
“你也太伤本少爷的心了。”钱有德委屈脸。
看他这幽怨的模样,沈易佳脸上的笑一收,绷着小脸点头:“是该回去,不然你家里的长辈得多伤心啊,东西收拾好了吗?就柱子两个人收拾会不会太慢?要不然我把墨鸢他们叫过去帮你吧?
现在天还早,早点出发还能早一点到家呢。”
钱有德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马上就午膳时间了,而且我也没说今天就……”走
“没事没事。”沈易佳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南风,你去帮忙收拾,墨鸢,你去厨房装一些土豆给他们路上吃。
对了,多装一些,他们吃不完还能带回去给家中长辈尝尝。”
巴拉巴拉吩咐完,沈易佳扭头对钱有德漏齿一笑:“这些土豆就不收你的钱了,就当你大哥大嫂的一点心意。”
三万,三万在静安寺受了伤还在修养。
钱有德,他说什么了他!就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了。
直到站在府门口,这个问题还在钱有德脑中徘徊。
“砰”一声,沈易佳将一大袋土豆丢上了钱有德的马车。
行礼是南风收拾的,马是南风牵出来的。
钱有德三人是被沈易佳和宋璟辰‘送’出府的。
宋璟辰不带一点表情的上前拍了拍钱有德的肩膀:“快上车吧,外面挺冷的。”
这是宋璟辰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还带着点关心的意味,可钱有德只想哭。
这夫妻俩太他妈没人性了。
钱有德被两人的目光“送”上了马车,刚想掀开帘子再说句话。
沈易佳就咧开嘴笑起来,朝他挥了挥手:“一路保重啊,我们就送到这里了,再见。”
再也不见。
说完沈易佳生怕钱有德反悔似的,拉着宋璟辰就回府,口中还不断催促南风:“快快快,把门关上。”
钱有德:……
“少爷?”柱子也有点懵,这样送人的方式他平身第一次见。
倒像是把他们扫地出门的感觉。
“少什么爷,走啊。难道你还想回去?”钱有德没好气道。
马车这才动了起来。
钱有德看着那袋子土豆,忽而嗤笑一声,倒是省了他开口去要。
这东西在哪个国家推广起来,都是利民之事。
钱有德走了,沈易佳高兴得午膳都多吃了一碗,终于没人会在她和美人相公独处时突然插进来打扰了。
完美。
在沈易佳不留余地的与宋璟辰培养感情的情况下,迎来了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二个除夕。
除夕夜是与上官翰一起过的,摆了两桌,墨鸢三人和万管家,砚台五人坐一桌。
沈易佳三个一桌,有了前车之鉴,沈易佳被宋璟辰严厉勒令不许喝酒,一滴都不可以。
因此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宋璟辰和上官翰喝,自己含泪喝着糖水。
“表兄,呜呜呜……还好有你,不然这次浔阳城肯定保不住。”上官翰酒量也不行,喝了几杯下去就开始呜呜咽咽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