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色的烟雾刚刚飘进石室,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似的,在龙狮的尸体上,徘徊了好久之后,又渐渐的来到了昏迷不醒的凌霜身边,想要钻进她的体内。
只是当这些白色的烟雾,刚想要冲进凌霜的体内的时候,凌霜身上所携带的身份铭牌,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自动将这些白色的烟雾给吸了进去。
昏迷当中的凌霜不知道,玉衡上仙交给她的这个身份铭牌,除了有自动防御的能力之外,更是仙界有名的化妖灵石所铸造的。
把那些白色的烟雾,之所以被它吸收了的原因,并非是它自行启动的原因,而是在凌霜受到巨大的攻击之后,它的自动防御,恰好传给了仙界的玉衡上仙。
也正是在凌霜昏迷不醒之后,玉衡上仙察觉到凌霜深陷危机,这才启动了它的主动防御。
时间在1分1秒的过去,受伤较轻的凌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当他醒来之后,发现师妹竟然毫无意识的,倒在自己的不远处,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危机场景,凌风不由得自责不已。
他知道自己的修为比不上师妹,却不想自己竟然这么不顶事,非但害的师妹受伤不说,还在昏迷之后,让师妹独自一人面临危机。
想起这段时间来对修为的倦怠,凌风的心揪得生疼。
他忍着浑身的疼痛,爬了半天都没有站起来,只能靠着双臂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向着师妹的方向爬去。
只是还没有等他爬到凌霜的身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你就是这个丫头牵肠挂肚的人?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不济事,还要这个丫头来保护你,真是无用。”
那嘲讽的话语,让凌风的心底泛起一丝苦涩,可不是嘛,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自己身为师兄,非但没有保护好师妹,反而一次次的让师妹濒临险境。
还不等到他从自责的心态当中转变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沉闷的落地的声音。
凌风连忙警惕地回过头去。却惊讶地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石床边的地上,一只尾巴特别短的大猫,狼狈的趴在那里。
“看什么看,没见过掉下床的猫吗?啊呸。真是被这个臭丫头给带歪了。”短尾猫,不是,食梦貘狠狠的瞪了凌风一眼,挣扎了半天之后,这才慢慢的爬了起来。
食梦貘刚爬起身来,想要摆一个炫酷的造型,哪知道十分虚弱的它,却‘啪叽’一声,又趴在了地上,当场又跌了个头晕眼花。
凌风看着它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是还没等他笑完,却因为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随着凌风那剧烈的咳嗽声,倒在龙狮尸体旁边的凌霜,渐渐的被他吵醒了过来。
浑身虚脱的凌霜,虽然已经醒过来了,却因为身受重伤的关系,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
没有办法行动凌霜,自然无法从空间手镯当中,拿出治疗内伤的丹药。只能凭借着心灵的感应,把被困在空间当中焦急不已的小九放了出来。
小九从空间里面一出来,赶紧把抓在爪子里面的丹药,轻轻的放进了凌霜的嘴里。
小九见到凌霜已经能够自行运功之后。看了一眼还在石床边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短尾猫(不愧是凌霜的仙宠,跟它的主人一个德行,特爱给人起外号。),迈着那优雅的步伐,又来到了凌风的身边,将另外的一颗疗伤丹药。强行塞进了他的口中。
凌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那颗因为小九四爪着地,沾满了地上灰尘的丹药咽了下去,闭上眼睛开始自行疗伤。
小九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和它的主夫自行疗伤之后,看着还在那里无力爬起来的食梦貘,慢慢的走到了它的身前,轻蔑地一爪子,将即将爬起来的食梦貘拍在地上,说道:“小东西,算你识相,没有真正伤害到我家小主人,否则,本座定将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食梦貘本就因为凌霜受到了外力的干扰,争脱了它所编织的梦境而身负重伤,现在又因为小九的出现,灵魂当中的那丝传承的印记,有让它清楚的认识到,面前这只看似平凡的小狐狸,那是加在他灵魂当中的压制,定然不是这凡间之物。
只见它丝毫不敢抵抗的,颤颤巍巍地问道:“仅凭你的气息,你就能够压制我的灵魂,你不是妖兽,难道你是从天上下来的?”
小九惊讶地看了它一眼,没有想到它竟然能够猜到自己的来历,有些好笑的说道:“哟,没想到你这个小东西长得不怎么样,倒是有点眼力劲儿啊!竟然能够看得出本座不是你们一路的。可以呀!”
食梦貘没有想到自己真的猜中了,当下更加没有了底气,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趴在那里装起了壁花。
小九一看它装死的模样,既好笑又好气的给了它一爪子,将它划拉到了一边,回头又看了一眼正在运功疗伤的凌霜,想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它说道:“刚才在你编织的梦境里面,我就看出来了,我家小主人对你挺有兴趣的,这样吧,反正我家小主人也挺喜欢你的,以后你就跟着本座吧!闲着没有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多编织几个好玩一些的梦境,就当是给我家小主人解闷儿了。”
小九的一番话,便定下了食梦貘以后的去处。
食梦貘虽然一直被龙狮困在这个石室里面多年,但是它原本还想着,反正现在龙狮已经死了,等到凌霜他们离开之后,它也就彻底自由了。
哪知道现在面前突然出现的这只不知什么来历的狐狸,竟然要让它沦为凌霜的宠物,刚想要出生反驳,但是却在小九犀利的目光下,瞬间没有了底气。
小九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食梦貘心有不甘,可是在小九的心目当中,除了天上的那几位之外,它可从来都没有那么多耐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