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拉克洛兹商会的会长拉克洛兹!”
那个被阿尔萨斯打掉了牙齿的地精又一次活跃了起来,他大声回答着,同时扭动着被绳索紧紧捆着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大号的毛虫。
“好吧,拉克洛兹……告诉我,你和你的商会究竟在密谋着什么?你们想要把这里的人带到哪里去?”
马龙单刀直入地问道。
“什么?密谋?你们这是污蔑!我是正经儿的商人!懂吗?商人!我曾经和你们暴风城的很多贵族做过生意!这次来到西部荒野,我只是希望可以把这里的人类解救出去,带他们抵达安全的藏宝海湾而已!”
“人类,我不管你是谁,可是我在暴风城有很多朋友!如果他们知道你这样对道我们……你会吃苦头的!到时候,你被打掉的就不只是一颗……不,两颗牙了!”
听了马龙的话,拉克洛兹立刻表现出了一种愤慨,他大声斥责道。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地精这个种族唯利是图,为了金币可以抛弃一切尊严和信誉,马龙几乎就要被拉克洛兹那“诚恳”的愤怒骗过去了――这只地精的演技如此逼真,以至于马龙都有了想要为他颁发个什么奖项的想法。
“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干掉你,地精。就算你和那些暴风城的贵族是朋友,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暴风城已经不在了,这里我说了算。老老实实坦白你们的阴谋,你可以少吃点苦头,我也乐得清闲,这个交易怎么样?”
马龙抬起了自己的拳头,不过在他的骨节和那个地精丑陋的脸上亲密接触之前,他还在做和平的努力。
“什么……阴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没错,我们正是因为暴风城被兽人占领,才想到来帮助你们的,我们……哎呦!”
那个地精依旧在说着这些马龙根本不相信的话,于是他朝着那个地精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拳,把原本跪在地上的地精打得整个人后仰了过去――马龙的力气太大,而这个地精的身材又太瘦小了。
“把这家伙拎出去,越远越好。”
马龙对保罗吩咐道。
“遵命,洛萨长官!”
保罗走到了拉克洛兹的身边,拎起了这只丑陋的绿皮小怪物,才发现这家伙已经在马龙的拳头底下昏了过去。
这地精也太不抗揍了――保罗一边拎着拉克洛兹小小的身子向民居外走着,一边在心里嘀咕――他可是知道洛萨长官有多么精通逼供的手段,就连骨头那么硬的兽人都吐露出了所有的情报,而这些地精……除了都是绿皮之外,他们和兽人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在骨气这一方面。
……
“刚才被拖出去的那个家伙,是你们两个的老板,对吗?”
马龙对着剩下的那两个地精询问道。
“嗯嗯!”
那两个地精不约而同地纷纷点头,跪在左边的那个地精龇牙咧嘴地露出了他口中镶嵌着的那颗金牙,而右边的那个则在耳朵上镶嵌了一枚金色的耳环――这些绿皮小怪物对于金币有种离奇的嗜好,他们似乎很喜欢把金子变成身体的一部分,以此来满足对这种贵重金属的渴求。
“听着,我不管你们两个叫什么,是什么身份……我相信你们肯定知道你们这次来月溪镇的目的。告诉我,我保证你们可以活着离开;不然的话……这世界上有很多地精,没有人会在乎是不是有三个会死在这个小镇。”
马龙对那两个地精说道。
“我明白,先生!可是……我们真的是来帮助你们离开这里的!”
“大金牙”――那个镶嵌着金牙的地精用尖尖的声音对马龙说道。
“看来,你们还是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马龙叹了口气,他的脸色忽然一冷,手在空中猛地一挥,一道寒芒划破了储物室内有些昏暗的空间,一声惨叫随之响起。
“啊!啊!”
大金牙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拼命弓起着,粗糙的绿色皮肤不断地战栗――他很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脑袋,但他的双手却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自己的身后。
马龙掂量着手中的短剑――这是他刚刚从保罗的身上顺过来的――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选择了不少技能,不过这个属于盗贼、名为“搜索”的偷盗技能,却只有这么点娱乐性质的作用。
“先……先……先生,我们真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带着金色耳环的地精看着自己正疼得满地打滚的同伴,结结巴巴地对马龙说道――他的脸因为惊骇而变了颜色,浅绿中透着不正常的铁青。
就在刚刚,“金耳环”面前的这个人类切掉了他同伴的一只耳朵;有一部分鲜血喷溅在了金耳环的身上,有些腥味,但比他的鼻子更不好受的是他惊恐万分的心。
无论是金耳环还是大金牙,亦或是他们被拖出去的老板拉克洛兹,多做过被切下别人耳朵更残忍的事情――可那毕竟是在伤害别人。
当这种伤害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金耳环感到出离的恐惧――他还记得那些被自己削去了耳朵的家伙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样子,这更坚定了他不想承受这份痛苦的决心。
“这家伙已经少了一只耳朵,不过你好像不是很在乎?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最后问一遍,你们究竟到这里来做什么?说!”
马龙紧紧地盯着那个带着金耳环的地精,大声喝问道;大金牙被削掉了的半只耳朵就落在金耳环面前不远处的地方,配合上大金牙的惨嚎声,马龙相信这种恐惧已经深深地传达到了金耳环的心中――恐惧比暴力更容易让人屈服,相信对于地精来说,也是一样。
“我……我们……是来……”
金耳环的身体瑟缩着,他想要告诉马龙自己知道的一切,却因为有些紧张而说不出话来――通用语毕竟不是他的母语,在这种恐吓之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意思用人类的语言该如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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