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我终于晋级圣城了!”
偏僻的网吧内,一道狂笑声传出,许多正在上网的人纷纷侧目望去,却见一个头发乱糟糟,满头都是熬夜痕迹的青年正对着电脑乱吼乱叫。
啪啪~
忽然间整个网吧灯光急闪,顷刻间陷入了黑暗中。
“怎么回事啊!什么网吧,居然没电了!”
“我的排位赛啊!”
“叫毛啊,哥玩的《圣城》可是正在建立主城,等会可是有一大波的攻城怪攻城的,这一没电,我那刚建的城要毁了!”
・・・・・・
一时间网吧响起了各种骂娘的声音。
而没人发现,那个原本正在狂笑的人在停电的那一刻,整个人倒在了电脑前面,再也没了一丝的声息。
大元2015年,一场浩大的灾难席卷了大半个大元朝。
拳头大的雪花呜呜而落,每天夜里,大元朝的人们都似听到了无数人的悲泣声。
这一场大雪持续了整整半个月,当大雪停止之时,积雪成山,人畜一旦落入其中,便会立即被掩埋,若体能积弱者,顷刻间就被冻死。
积雪半年不散,庄稼颗粒无收,人们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在那些偏远之地,整座村庄、小镇数百上千号人十不存一。
大街小巷、大道小道,时可见冻死尸体,
又是半年,积雪化去,烈阳高照,无数尸骨无人掩埋,瘟疫横行,民众苦不堪言。
食人者无数,食子者无数。
各地城主纷纷上书朝堂,请求拨款振民。
然而,诸多信纸被当朝国师李千颂随手掷于地上,以妄言之罪将诸多上书之人捆绑于火柱之上,生生焚烧致死。
国师掌朝,文武不敢言。
时至大元2020年,国主赵义流连后宫数日,忽然起了上朝的兴致,屏退后宫美人后坐于朝上。
忽然一阵黑风拐来,三千文武目不能视,待得黑风停歇,却见那大梁之上盘踞这一条三丈多长的黑色巨蟒,蛇信吐露之间,对着王座上的赵义噬咬而去。
赵义慌张退后,大蛇袭至,被国师李千颂斩杀,然而沿袭了两千余年的王座却被大蛇给撞了个稀巴烂。
赵义愤而离去。
数日后,国都圣子院的书生以国生孔华为首,齐聚圣庙,联名上书《避圣听》
赵义大怒,三万玄甲军降临圣庙,斩杀三百学子,血溅圣庙。
大元2020年冬,边关将领陈德胜以清君侧之名带领八十万铁甲军直奔国都。
一时间天下大动。
诸侯群起,汇聚国都。
然而,陈德胜大军在行军途中被大将秦槐所拦,不能寸进,正打算回返之际,却得知边关失守,邻国大秦大军入境,不得已之下,只能全军辗转往南而去,在南边南阳城驻扎下来,只不过那清君侧之名迟迟不肯落下。
大秦军队肆虐,兵临大元国都。
国都将领铁铮率三万玄甲军迎敌,拼杀十数日,不剩一兵一卒,遂战死于城下。
大元2021年初,赵义自缢死于朝堂之上,大秦兵马入城不到一日,众多诸侯联军兵至国都,将大秦大军覆灭。
至此,大元名存实亡。
诸侯占据各地,自号为王。
其中,又数四王七候三将实力最为强大。
四王则是真武王、青威王、长生王、血战王。
七候分别是神农候、太元候、盛义候、万城候、商河候、秦武候、太渊候。
三将是狐将、古将、云将。
其下还有无数的城主,这些城主实力不一,但也算得上是一方将领,在失去了国都的约束之后,这些城主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战乱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各种山贼、强盗、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崛起,战火硝烟遍布了整个大元,甚至隐隐地往大元边境外的地方蔓延而去。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从林中跳出,右手持刀,双目瞪得犹如铜铃,当真是别有一番气势。其身后,一位少年噘着嘴,瞪着眼,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被打劫的是一对半老夫妻,身上穿着破烂,那女的也不知为何,在少年和胖子跳出来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只是抱着一个包袱,满脸温和地嘀咕着什么。
“两位大爷饶命啊!我身上就这些银子了!”那男的颤颤巍巍地将鞋子脱下,逃出几窜铜钱来。
“靠!就这些?”中年胖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男子顿时跪倒在地,“现在兵荒马乱,我两口子能藏着这些就不错了,哪还有其他的能孝敬爷的!”
“哼!好了好了,没了那就算了!”中年胖子似乎也有些不忍,挥挥手道。
男子连忙起身道谢,拉着女的正要离去。
那少年忽然说道:“等等!”
“这位爷,我是真的没钱了!”男子哭丧着说道。
“我没问你要钱,只是奇怪你老婆怀里的是什么!”少年指着女人怀中的包裹。
中年胖子眼睛一亮,扬了扬手中的大刀,叫道:“没错!快说,你女人怀里的东西是什么?要是让爷知道你刚才是在欺瞒我们,哼哼――”
“你闭嘴行不!”少年忽然瞪了一眼中年胖子。
后者顿时讪讪地笑笑,不再说话。
“那・・・这・・”那男子犹豫了一下,忽地叹了一声,眼中掠过一丝死灰之色,“那是我儿子的尸骨!”
他拉过女子,不顾她的阻拦,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散乱的骨头,“我儿子在半路就病死了,我老婆子舍不得就一直带在身上!”
少年眼中掠过一丝悸动,仔细听那女子的嘀咕。
“儿子,别哭~啊,母亲在这呢!”
他忽然抢过胖子手上那一窜铜板,然后又从胖子腰中扯下一个袋子,塞到那男子的怀里。
“这些钱你们拿去!”
说罢,也不顾那男子一脸的目瞪口呆,往林中走去。
“看什么看!”中年胖子似乎早知道会这样,不无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没见过发善心么?你再瞪我把你眼睛挖掉!”
那男子顿时低下头。
他是见过发善心的,可没见过发善心的强盗啊!
中年胖子哼了一声,看到那少年就要没了踪影,连忙跑了过去。
“喂,我说儿子啊,你怎么又把钱往外送啊!我们的钱本来就不多了!”中年胖子埋怨道。
听他话语,似乎他还是少年的父亲。
“那个・・・要不咱再去抢回来?”少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中年胖子翻了个白眼,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抢了不抢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是我的种!”
少年心中一个咯噔,却听到那中年胖子说道:“想我堂堂的陈大财主,手下婢女成群,出门腰缠万贯,就算是那庆丰镇的镇长都要对我相待有加,凭的是什么?就是我对金钱的一种执着,一种热爱,你要是我的种,咋会对钱这么不爱惜?看到个人可怜就往外送呢!”
少年心中一松,连连陪笑道:“这不是正因为你以前是大财主,没少得罪人,我这不是给你积阴德嘛!”
“积阴德也要分时候啊,再过这座山就是南阳城境内了,我们要不趁打劫赚点钱,到时候根本进不了南阳城!再说,要想在南阳城生活,不需要钱财怎么行?”
“这个,老爹,我们可以不进南阳城啊,就在外面寻个村落住下就行了!”
“那怎么行!”中年胖子叫道:“近猪者是猪,近墨的就是墨,想你老爹,堂堂的一个大财主,就算是――”
“得!那你就说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继续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