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在陈元、鹤无双、铁蛋三人身影从光幕中消失的时候,光幕同时随之熄灭。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才对。”
看着光幕上陈元消失的背影,天机书院名义上的大师兄,蒋霜,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一丝殷红从指缝间蔓延,滴落。
嫉妒,怨恨,不甘,阴暗的思绪在蒋霜的心中蔓延。
特别是从屠老眼中露出的欣慰目光,更是让蒋霜对陈元的恨意更深。
屠老性格偏冷,即便对鲁能这等亲传弟子,也未露出这种表情,此时却对一个刚刚加入书院的小子如此这般,可见其对陈元到底有多么的满意!
而屠老对陈元越是满意,蒋霜对陈元的恨意便越深。
蒋霜最后看了光幕消失的方向一眼,眼神狠戾,同时在心中暗道,“你且现在得意,等之后,我们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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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事关国家选才,如果说严格点,一次场大比,几乎会影响云国接下来的百年国运。
为了表示对大比的重视,每届大比在决定魁首的最后一关,都是由当代云皇亲自主持,这次显然也不会出现意外。
【迎凤阁】......取自迎来雏凤凰之意,接下来的魁首之争,便在这【迎凤阁】内举行。
走进【迎凤阁】内,豪奢之气扑面,散发着刺目“豪”光。
白玉为阶,金帐为帘,各种散发着不凡气息的器物,似乎是随意摆放,却又给人一种乱中有序的美感。即便迟钝如陈元,也能想到,布置这间宫殿的必定是大师级人物。
“啧啧,死土豪!”
看着几乎不远处窗子边一串串拳头大的珍珠,陈元心中,难得嫉妒了一回。
前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高坐九尺玉台之上,看着那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陈元恍然,想必那就是云皇了。
“喂,你没事吧?”鹤无双凑到陈元身边,小声询问。
陈元白眼一翻,懒得理他。
碰了个钉子,鹤无双倒也没有丧气。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就被八字胡男子发现了。
八字胡男子回头威胁道:“你、还有你,给本座消停点,特别是你,”八字胡男子目光从鹤无双挪到陈元身上,不渝的说道:“小子,那个字符很麻烦。等下大比的时候,你最好尽快认输,然后出来找本座,不然.......”八字胡男子停了停一息,冷笑一声,道:“到时候出了事,不要怪本座没有说......”
陈元闻言脚下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心中对八字胡男子的看法,有了一点改观......
“面冷心热么?”
如是想着,陈元对意识空间内被天道策镇压的字符多了些兴趣。
在八字胡男子出手的那个瞬间,远超常理的心神让陈元明白,这个看似脾气暴躁并且“目无法纪”的家伙......很强!
至少陈元自认,在公平的环境下一战,压根不会有一点胜算,两者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强如八字胡都认为那道字符麻烦!
陈元不由再次庆幸,天道策的威武。
“遇事不急,临危不惧,不错......”
八字胡男子轻易便察觉到了陈元脚步的变化,面上的神色也变得缓和了些。
踏上九阶石阶,经过一处林间小路后,陈元一行人,终于来到玉台前。
云皇的容貌终是清晰呈现在陈元等人面前。
陈元见过云皇出手,那巍峨的身姿,一直印在陈元的脑海中。
高坐玉台之上的云皇,气势虽然威严,但和陈元记忆中那道煌煌然如神灵临尘的绝世身姿相比,差得实在不是一点半点。
因此,在云皇以及一众云国高层目光注视下,陈元拱手行了一礼后,便没了动作。
这也是陈元早就打听清楚的......这个世界,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上国不同,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传道之师,其余,皆可不跪!
这道是让陈元少了不少纠结的地方。
同一时间,鹤无双亦弯腰行了半礼。不时颤抖的身体
不过这也难怪,以云皇的威望和实力,如非大比,
“陈小友,上次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相见。”
陈元、鹤无双、铁蛋云皇低沉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
*******************两小时后改!
崇文苑内,诸位教习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是来人说的一句话。
这个人,不论是身份,还是本身对道字领悟的境界,都让在场的众位教习敬畏。
正是这种敬畏,让老者对书写道字失败造成反噬的内伤置之不理,让霸道的公孙霸一声都不敢吭,让在场的诸位教习一动都不敢动,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住手。
来人看起来最多四十来岁,身上满是书卷气息,甚是儒雅。他的脸上带着永恒不变得温煦笑容,这笑容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在这笑容面前,动荡心将变得安定。
儒雅男子走到景渊霆身边,温和地向他问道:“景教习,这几天是书社进行招生考核的日子,今日参考的学子中,可有不错的苗子?”
景渊霆内心震动,他没有想到,今日的变动,竟然惊动了这位,想想之前自己的作为,头上不由直冒冷汗。
儒雅男子没有得到答复,仔细打量了景渊霆一眼,不由好笑道:“景教习,有什么事尽管可以说出来,今日之事,只是一场意外罢了,书社里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你的。”
显然,儒雅男子猜错了,他越是这样说,景渊霆心里越发忐忑。
见儒雅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愉,知道不能拖了,景渊霆只得开口:“因为诸位教习,考核只进行了一场,参加考核的学子共有三十七人,得乙中之上成绩的有七人,其中甲下人,乙上两人。”
儒雅男子惊奇:“不错,竟然有人能得甲等,可见诗文造诣不凡,做出蕴道之文的可是此人。”
在场的教习闻言都偷偷支起了耳朵,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绝世天才能写下这凝十里文华的道文。
景渊霆犹豫了,如果他顺势将这蕴道之文的名头按在羿天身上,之后就没有他的事了,陈元之事也能跳过,可以称得上最好的结果。但是,他看了看身为副考教习的两人,刚刚他还出言威胁,现在只要有一人出声,迎接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心中权衡良久。最终,他还是决定照实说,毕竟,面前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万一惹怒了这位,想到这,他发现自己的腿有点哆嗦。
“大人,虽然得到甲上的弈天学子诗文中含有一丝道蕴,但是,写出蕴道之文的,并不是此人。”
“哦,竟然不是此人?不过,能在诗文中蕴含一丝道蕴,也算难能可贵。那是被评为乙上的那两人中的一人?”儒雅男子好奇地问道,白鹿书社曾今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被众教习认定更加优秀的文章没有引动文华,反而是一篇不被众人看好的诗文,引动了几乎百里文华。那次,几乎让白鹿书社沦为学界笑柄。
景渊霆面容越发苦涩:“大人,也不是。”
儒雅男子安慰道:“景教习,蕴道之文不比其他,以我等境界,又岂敢说一定等分辨的出来?你还是直接说吧,写出蕴道之文的是哪位才子,这等天赋,已经不用参加考核了,直接录取吧。”
“大人,这......”景渊霆嘴中苦涩,他哪里知道,一时私心,竟然闹成这样。
儒雅男子会错了意,不以为然地笑道:“我知道这有违书社的规矩,但是,规矩是死的嘛,能写出蕴道之文的,哪个不是天资,才情高人一等,这种天才,不能以常理论,我们书社特殊对待也不为过嘛。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学正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儒雅男子一锤定音。
“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写出这等蕴道之文的学子,到底是何人?”
景渊霆岂能听不出儒雅男子语气中的不耐,如果早知道陈元竟然能写出蕴道之文,就算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刻意打压,更不要说赶出书社了。
此刻,景渊霆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认命地叹了口气,他直了直身子,说道:“写出蕴道之文的学子叫做陈元,是青齐城青田村人,男,十八岁,开锋道笔一年。”
儒雅男子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十八岁就能写出蕴道之文,难得,实在是难得,看来此子对道字的理解,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不然,不可能写出这等诗文。”
刚才老者对公孙霸出手,争夺蕴道之文“原本”时,有资格参加考核的学子,没有一个是愚蠢的,他们早早地就躲到一边,避开了老者道字的余波。此刻,看到儒雅男子一言“镇压”,他们之中,来自大家族的学子,多少猜出了这儒雅男子的身份。
一些人心头火热,如果能入得这位的法眼,那自己在家族的地位,绝对能再向前进一大步。
儒雅男子听完景渊霆的介绍,看向参加入学考核的学子聚集的角落,声音温煦,“哪位是陈元,请上前一步。”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应声,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上前一步”了。
等了数息,儒雅男子又问了一句,声音略大了一点,“哪位是陈元,请上前一步。”
数息后,依旧没有动静,以儒雅男子的心性,也有些动怒,这里是白鹿书社,所谓的天才,在这里是基本,如果这陈元恃才傲物,那么就算是能写出蕴道之文,也不会被白鹿书社接受。
“陈元,他,好像不在这里!”
钟姓老者犹豫地说道,他刚才好像看到陈元在公孙霸他们进来后,似乎溜走了,当时他还以为是眼花,就没有在意,现在看来,绝对是趁众人注意力集中在公孙霸身上时,离开的。
儒雅男子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蕴道之文的原本在哪?”
公孙霸脸色陡然变差,心中暗自叫糟,果然,与其动手的老者阴笑一声,道:“大人,道文的原本在公孙教习手里。”
见儒雅男子看向自己,公孙霸只得将手中还没有捂热的兽皮卷递给儒雅男子,同时心里狠狠地给老者记上了一笔。
儒雅男子打开兽皮卷后,只是一眼,眼中变得寒意深入,自来到崇文苑,就保持着微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怒色,他豁然抬头,死死盯着脸色苍白的景渊霆,看到那三个一排的丙下评级,哪里还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书社历史上那道被看轻的蕴道之文,也就是遣词造句上稍有欠缺,说是看轻,最后也得到了甲下的评价,现在这一篇无论遣词造句,还是立意都难得一见的佳作,竟然会被评为丙下,里面要是没有猫腻,谁信?
他第一次在声音中带上了怒意,“景教习,钟教习,文教习跟我走,其他人散了,此次考核作罢,参考学子和下一批学子合并考核。”
他停了停,扫视在场教习一眼,郑重说道:“发布纳贤令,寻找一位名叫陈元的青田村学子。”
说完,不理面色苍白的景渊霆三人,转身就走。
作各种威力巨大的具现事物,接连向公孙霸飞去。
“老匹夫,你再不住手,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来啊,老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就是公孙家的一条狗吗,有什么好嚣张的,平时看在公孙家的面上给你两分脸面,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公孙霸怒气直冲脑门,平日何人敢这样指着他的鼻子骂的,有心还手,但是眼睛扫过其他教习,还是强忍了下来。
其他教习见老者出手,心中微动,不由上前两步,隐隐将公孙霸的离开路线全部封住,不让其趁乱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