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菲林安斯亲率血族,袭击尤拉斯诺帝国的皇城。几经鏖战,终至血族的全面撤退。
血族虽然大败而归,但是不安定的因素却也是接踵而来。
帝国有一位三朝元老,名为戈尔度,年岁虽已近古稀。但其实隐藏颇深,乃是“光明之冢”位于尤拉斯诺分支的大主教。
他知晓血族入侵,城中生乱。便趁血族溃败帝国军队尚未休整之机,实施了蓄谋已久的计划。
戈尔度为了达成自己的野心,不惜以自身作为献祭容器,强行将创教“邪神”顿冥莫罕召唤现世,使得帝都再入危机。终与赶来的梅利威兹,库稚,维妮耶三人展开了角逐恶斗。
奈何他的野望,止步在了“帝焰锯”的刀锋之下。
经过这番恶战,梅利威兹等人均遭到重创,尤其是梅利威兹被“邪神”打成重伤,幸得艾薇儿及时赶到用圣光魔法加以救治,才算让他保全性命......
但是,尘埃依旧难落定,变数困顿接踵来。
阿瑞诺集结了魔法祭祀会的全部力量,趁虚而入。联合维妮耶对梅利威兹展开了灭杀行动。
身为帝国祭祀的维妮耶,种种原因使她加入了这场夺权之争,形势也逐渐被阿瑞诺所掌控。
眼看着阿瑞诺即将得手,贤者索菲带领着皇家魔导团的法师突然出现,又一次平衡了局面。
做为梅利威兹手下三员大将之一的龙骑士洛尔,他驭龙而至,凭借巨龙之力横扫了大量的魔法祭祀会成员。
随之,维妮耶被格兰蒂芬所擒,当梅利威兹欲要斩首维妮耶之际,却被突如其来的神秘人所阻,并且以完全压倒性的实力将所有人击溃......
神秘人重创梅利威兹,使其命在旦夕,却没有赶紧杀绝,只是救下维妮耶并带走了阿瑞诺……
……
此刻,辛特拉终于迎来了平静,遥望远方,已是血色残阳。
梅利威兹上身无衣遮盖,身上污迹斑斑血迹累累。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平静地躺在沙地上。
他被一团金色的光芒所包裹着,这是艾薇儿所施展的圣光魔法。
小萝莉的额角汗水浸洒,稚嫩小脸显得有些疲倦。纵然索菲已对梅利威兹下了死亡通告,但她依旧在坚持着施展圣光魔法,维持着梅利威兹的心跳。
格兰蒂芬身上散发着微弱的白色光晕,已来到梅利威兹的身边。她决定用血族独有的力量,通过自身献祭来拯救梅利威兹。
微弱的白色光晕渐渐增强了许多,但此刻却如同是受到了侵染,正逐渐被一股血红所取而代之。
站在一旁的索菲,因这鲜血般的光芒而感到诧异,对她而言这股力量是极其陌生的,与她所了解到的血族完全不同。
“这光好奇怪,她想做什么?”
库稚低沉的嗓音传入索菲耳畔,待索菲回首时,面带疑惑的库稚已经到了自己身边。
“这……,姐姐我也不曾见过,但可以肯定她不会去加害小梅利。”
索菲怀里稳稳抱着小皇子,原本脸上的凝重之色,在库稚到来后已不着痕迹的掩饰下去。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贤者认识吗?”
“姐姐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魔族、龙族以及灵族的力量,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
库稚发自肺腑的感叹道:“他真的不能用强来形容,雪之狼牙都被他给毁了,如果哪天他再次现身,究竟还有谁能去对付。”
“是否有人能阻止他,姐姐不知道,但是只要你的武器还剩有残骸,水龙精魄不毁,找矮人族帮忙或许可以恢复重塑。”
库稚听罢便不再言语,因为他清楚矮人族怎么可能会去帮助一个人类。
库稚静默在旁,眼中突显惊讶,他发现格兰蒂芬此刻发生了极为不同的变化。
格兰蒂芬披肩的金色秀发已是成束扬起,双眼则被红光所遮,白皙如雪的肌肤此刻变得通红,虽然此间无风,但她身上所穿衣裙却是阵阵飘摆。
库稚又注意到,格兰蒂芬唇朱微动,他虽离得不远,耳中却是听不真切,也不知这格兰蒂芬是在吟唱,还是在诉说。
血红之光仿佛浸染了半个天际,此光开始愈发耀眼,致使库稚与索菲已是无法看清眼前的景物,最后只能勉强眯着双眼去看。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红光才逐渐黯淡。但在库稚看来,等待的时间再是短暂,也仿佛一晃犹如几年的光景。
库稚见红光此刻已是若隐若现,他正想要踏步过去探清情况,却看空中直劈数道惊雷,其声可谓震人心魄。
索菲可是吓坏了,她担心怀中皇子,连忙就要去堵住皇子的耳朵,却见小皇子连连拍手,丝毫没有胆怯。
索菲不由得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娃娃虽怕库稚怒吼,却不惧这惊天彻底的雷声。索菲心想,这小娃娃若非是天赋异禀,那就是一个白痴。
此时的索菲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为这个小皇子做个魔法测验,看看这小子的属性。
但是她并没有来得及施术。因为随着红光暗淡重现身影的格兰蒂芬,使得她不禁目瞪口呆犹如木雕泥塑。
曾经的格兰蒂芬,眸子仿佛总是含着点点泪光,有着一丝忧愁亦有着一丝迷离。静时,如姣花照水般娴静雅致,动时,又如弱柳扶风般楚楚动人。
但这些,在此刻,已是昨日倩影。
她金色的秀发已呈乌黑,如瀑般垂下及腰,一双美目纯净血红,忧愁与迷离早已荡然无存。烈焰红唇透着无尽的邪魅,诱人之下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这时格兰蒂芬敛下眼眸,煞气渐息。她看了看血色天空,又看了看梅利威兹,脸上一片漠然,身姿散发着令人感到窒息的冰冷。
艾薇儿由于过度透支魔力,负担沉重,已经昏睡倒在了一旁。
……
梅利威兹渐渐苏醒,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了此时截然不同的格兰蒂芬。
“尤因哥哥,你醒了。”格兰蒂芬的声音不再似夜莺,而是透着冷漠,已无法再使人沉醉。
梅利威兹,做为帝国的英雄与第一勇士,竟然流出了眼泪,他平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格兰蒂芬。
“小姐。”伺候格兰蒂芬的老妪突然出现,或许她一早便已经来到,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
“我们该离开了。”
“尤因哥哥,你要保重。”
格兰蒂芬拿出了权戒,将戒指戴在了食指。权戒被戴好的瞬间,闪显了金光又忽然黯淡。
她注视了梅利威兹一阵,随后便与老妪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