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提出明天一口气学会,今天就暂且休息一会。
得到的回复就是慕容夕一记粉拳,她才不会抱着今天不干,明天一口气学会的懒散态度。
三人风卷残云地将饭菜一扫而光,又开始无的训练。
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来,慕容夕和武极天都非常耐得住性子。吴争不行,他能够坚持下来,全都是监督原因。
若是没有人鞭策他,他对于不看重的东西放弃得非常快。
按照他的想法,无压根没什么用处嘛,凝可以护身,劲可以攻敌,域可以威吓和探索,相比起前三要诀,无的潜伏似乎没什么大用处。
又努力了一个下午,慕容夕和武极天坚持到二十多秒,吴争非但没进步,反而退步不少,至少摆木板的时间延长为五十分钟。
慕容夕是怒其不争,他振振有词道:“府长都说要轻松点,等明天我学会了,你们两个就明白,什么叫做轻松万岁。”
用过晚餐,三人继续训练。
等到月上枝头,星罗棋布,吴争又一次从木板掉落,他趴在地上,大叫道:“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慕容夕没有说话,她小心翼翼站在木板之上,宛如高空走钢丝,不敢随意乱动,也不敢开口。
吴争全当两人默认,极为厚脸皮地跑到皇甫燎那边,找个位置坐下道:“府长,左右无事,您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皇甫燎没摆什么架子,笑道:“可以,你想问什么?”
吴争嘿嘿笑道:“我想知道,评书说您年轻时候,曾经独闯无尽海深处,击杀上百名海族王者,这样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皇甫燎淡淡道:“假的,我那里能应付上百名海族王者,仅仅是八个,已经够我受得。”
吴争惊声道:“那太少了吧。”
皇甫燎哈哈大笑:“阿戬能成为朱雀圣将,全都是靠着猎杀鳄族之王的功绩。要知道,被冠以王者称号的海族,绝非等闲之辈。”
吴争提起兴趣了:“看这意思,难道说,您一个人能够打八个朱雀圣将?”
皇甫燎抚须道:“这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巅峰时期,实力连那个时候的一半都没有。”
吴争认真算了一下,道:“府长,您太谦虚了,巅峰可以打八个。一半实力可以打四个,不到一半,应该还能战胜两个圣将,照这样说,您还是世界最强。”
皇甫燎摇头道:“你还年轻,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世界是非常辽阔的,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子,已经不足以冠上这个称号。”
吴争纳闷道:“还有比您更强的存在?”
皇甫燎沉思少许,道:“你知不知道世界大战从何时开始?又从何时进入白热化?”
吴争挠了挠头,讪讪道:“我光顾着听故事,完全没有注意时间。”
皇甫燎不在意他的无知,而是耐心介绍:“第五次世界大战,发生于成帝十六年,六月十二日。挑起战火的一方就是常夜之森。”
“那个时候的常夜之森正处于空前强大的状态,夜王月仙,她统一森林内所有的种族,发兵三百万,意欲将飓风帝国一举荡平。那时候,西线震动,成帝不断往那里调派人手,粮草,意图早点结束战争。”
“然而,战争出乎双方意料,居然持续将近五年之久。那时候,海族见帝国空虚,趁机兴兵犯境,帝国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吴争咕咚吞了吞口水,听得相当入迷,仿佛回到那段充满血与火的时代。
皇甫燎继续道:“令帝国几乎崩溃的是,成帝十八年,七月四日,高达十二米的巨大夸父越过北境,击杀当时的白虎圣将。消息传开,帝国高层几乎绝望,那是一场漫长到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战争。”
吴争一拍桌子,激动道:“接下来的事情我知道,被誉为黄金时代三杰的您,和另外两位伙伴,加百列、莉莉丝,三位挺身而出。先是击杀夸父王于逐鹿,后又转战常夜之森,暗杀夜王月仙。”
“最后,您孤身一人闯入不周山,要求金乌族出面调停和海族的战争,让帝国重归一片和平。”
皇甫燎目光露出怀缅之色:“夸父王、月仙,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单独能够应付的对手,那份强大至今都令我无法遗忘。”
吴争听得入神,还想再问。
慕容夕一不小心从木板掉下来,她单手撑住地面,漂亮的翻身落地,叉腰道:“小争,你别在那里闲聊,快点过来训练!”
“我明白啦,”吴争撇嘴,小步跑回去,又开始枯燥的训练。
一整晚,三人都在相互监督下,谁都没有睡觉度过。
待到次日,天地间第一缕光辉冒头,吴争双眼充满血丝:“好困,好想睡觉。”
慕容夕的眼眸已经转为深红色:“啰嗦啊,我们上去再睡也不迟。”
吴争眼皮一眨一眨,将木板置于石尖之上,他使劲跳上去,双腿自然盘坐。
短时间内,他没有掉落下去,沉重的眼皮彻底合上,他陷入睡梦之中。
而屁股底下的木板发出一声脆响,碎了,坐在上面的吴争由于太累,没能及时用凝。或者说,他压根没有反应。
石尖刺穿裤子,再刺进菊花,那一瞬间,吴争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慕容夕和武极天都被吓醒,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上,睡意全无。
吴争被菊花传来的剧痛弄醒,他下意识低头,寻找剧痛来源。
看到地面破裂的木板,顺着石身而留下的鲜血,他再次抬起头:“我这是做梦吧?夕姐,阿天,你们说话啊,我这绝对是在做梦吧?”
慕容夕撇过头,不忍再看。
武极天目光沉重:“小争,你要直面现实。”
吴争咬牙道:“府长!这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皇甫燎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我忘记了,那时候我用的木板非常厚,不是这种单薄的木板。”
吴争欲哭无泪,唯有使用凝护住体内和体外,让自己不是那么痛,从石尖抽出菊花。
噗,石尖脱离菊花,吴争迅速用出闪耀钻石,双手合成十字,用力将怪石砸成粉碎。
屈辱的历史只要抹去,那就不再是屈辱,吴争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皇甫燎返回木屋,帮他拿一件裤子,顺便再拿一块厚点的木板,前后费时不超过一秒。
吴争躲到林内,脱掉裤子,看着上面的破洞,他再次销毁物证,将裤子撕得稀巴烂,再踩上几脚。
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菊花阵阵酸痛,他唯有停下,小心翼翼穿上裤子,再跑回外面。
皇甫燎没有体会他刚刚**之苦,挥手道:“训练继续,三天之约,仅剩下两天。”
吴争刚欲反驳,他又道:“对了,你要是不想这件事情传出去,最好三天内学会,否则我会在你挂的木牌写上这段光荣事迹。”
吴争满脸震惊,看着笑容和善的皇甫燎,昔日评书说的英雄形象彻底从他心里碎得一干二净,他深刻意识到,这家伙是老恶魔。
说起来,大战过后,昔日名扬天下的俊杰先后病逝,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当真符合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当然,这些话吴争也就敢在心里说说,嘴上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吐露,乖乖将木板放在另一根怪石之上,他跳上去,盘腿而坐。
这次,他一改先前嘻哈和懒散的状态,认真去感受,吹拂而来的风,洒落在身体的阳光,沙沙作响的树叶。
一时间,他沉醉于自然之中,内心平和,仿佛化作一棵树、一块石头,一株草。
然后,他睡着了。
看着已经陷入睡梦之中的三人,皇甫燎抚须,目光露出赞赏之色。
尽管三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才有这份速度。可若是没有那个天分,就算站在巨人头顶,烂泥照样还是烂泥。
“但愿你不要误入歧途,”皇甫燎忽然发出一声长叹,转身离开。
这一睡,三人都睡到正午。
火辣辣的阳光洒下,让一直处于照射范围的吴争,有种自己被投入火炉的错觉。
“好热,”吴争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手往脸上扇风。
左侧的慕容夕纳闷道:“府长人呢?”
更左的武极天回道:“不知道,我也是刚醒。”
吴争没去考虑那个老恶魔在哪里,他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总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好像轻飘飘的,似乎随便一跳就会飞起来。”
慕容夕听他这么一说,也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她跳起来,落在木板的另一侧,木板没有掉落,她惊喜道:“哈哈,我们练成无了。”
吴争随之起身,一看,自己果然能够站在木板一侧。他高兴地跳起来,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仿佛和风融为一体。
从空中轻飘飘落在地上,吴争得意道:“我们比府长还要早一天完成修行,他肯定没脸见我们,这才躲起来。”
就在此时,一股令天地失色的杀气从林间爆发,以山崩海啸之势冲击在三人心房,令他们动弹不得。
皇甫燎一步步走出林子,猎字披风飘然而动,他面露微笑:“来,进行下一阶段的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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