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成为珠玑阁的密探,并且之前出色地完成了许多任务,就足以说明叶紫衣的个人能力有多强了,通过某些手段控制占卜卦象,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所以陆泽才过来求她帮忙的。
“行。”这次叶紫衣没做犹豫,点头答应,只不过紧接着她又说道:“装扮占卜师不成问题,而你真的有把握能够在半个月之内,将魂元珠里面的魂元全部摄取吗?”
这个问题才是至关重要的,前面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在为它做铺垫。
不论叶紫衣,还有张大旺和纳兰蓉蓉,都对此产生了疑问,毕竟之前就听到过陆泽抱怨,说吃魂元珠内的魂元实在太难利用了,基本上是束手无策。
而现在陆泽却说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不禁让这些好友感到担忧和疑惑。
“我已经想好了,只是没有绝对的把握。”陆泽不想让好友为他担心,一副平静的神情说道。
可是即便如此,又怎能真的让真正关心他的人放下心中的负担呢?
“你这贼小子,最好别逞能,就连宗主和祖父他们都说魂元珠内的魂元不容易出来,若是太过冒险或是代价太大,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张大旺关怀道。
“师父不要有事啊......”听了张大旺的话之后,纳兰蓉蓉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叶紫衣的目光中也露出了同样的神色。
“不要过于担心,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吗?”陆泽笑道,一副放松的表情,“如果太过冒险的话,我也不会去做的,请你们放心好了。”
三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
圣火教的人离开会客殿之后,就被云雀宗的人带到了住所。
“师兄,我总觉的陆泽这小子一点儿也不实诚,要钱也就罢了,还弄什么占卜,挑选日期,这不是明显在拖延时间吗?”
云雀宗的人离开了一会儿,有人向赵阿朵发起了牢骚,其他人也是一脸愤懑的神情围了过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赵阿朵作为这次行动的领队,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其实是最不好受的,说完之后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真搞不懂,那小子拿咱们的魂元珠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如何获取里面的魂元!”
“难道他只是为了要更多的钱?”
“倘若他真的要太多,我们负担不起,又该怎么办?”
“若他真开价高的离谱,我们就给教主写信,让他老人家对云雀宗施压,实在不行,就用武力解决!”.......
一群热血青年话语激昂,愤慨的气氛渲染了整间屋子。
“行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事情还没到哪一步,我们还是保持平静为好!”赵阿朵被吵的心烦意乱,高喊一声。
话音一落,房内顿时安静。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到了明天占卜完后,若是定下的时间太长,我们不依就是了。”赵阿朵皱着眉头说道,他担心的就是这个。
教主给他们的时间是有限的,若是太长,他们不好交代。
他们都在期待明天的占卜日期,距离越短越好,最好是明天当天.....
送走宾客之后,陆泽和张大旺,叶紫衣,纳兰蓉蓉也离开了会客殿,为明天的占卜,去做准备。
他们找到了两位护法,要来了占卜所需的东西。
占卜的方法叶紫衣早已掌握,根本用不着现学,至于陆泽所说的占卜之前先让她装神弄鬼,根本用不着.....
“陆公子,让你失望了。”
当占卜的工具摆在陆泽他们面前时,叶紫衣瞧着陆泽轻笑道。
“如果早见到这些,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了。”陆泽也笑了笑,有点尴尬,两位护教取出来的占卜工具,是一个龟壳,里面装着特制的钱币,根本没有他之前所想的那样复杂,更不是像萨满巫师那样需要跳舞来通灵。
陆泽本来就是有点别有用心的,想看一看叶紫衣这位平时冷若冰霜的女子,跳起舞来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奈何现实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化为了泡影。
他已和叶紫衣熟络,即使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叶紫衣也不会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他目的是要通过占卜拖延交还魂元珠,其余的并不在乎,因此,当得到占卜工具后,他就让叶紫衣先做一番演示,也算是开开眼。
正常的占卜就是听天由命,而他需要叶紫衣做的却是控制“天命”,按照他的意愿给出卦象。
“其实,占卜和赌博掷骰子的原理是差不多的。”叶紫衣接过来占卜工具说道,话后她便开始做起了演示。
陆泽和张大旺,以及纳兰蓉蓉都不懂占卜术,任由叶紫衣在占卜时解释,就是听不懂。
叶紫衣也从他们表现出来的神情上,瞧出了他们的反应,就不再多费口舌了,最后来了一句:“改变卦象需要眼疾手快,才能得到想要结果,和变戏法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之后她又示范了几局,每一次都能得到想要的卦象。
陆泽很欣慰,笑了笑:“明天就靠你了。”
............
云雀安排的住所很好,可是圣火教的人这一晚睡的并不是太舒服,由于记挂着占卜一事,他们心绪烦乱,难以入眠,一直到下半夜来临,他们才渐渐有了困意,陆续睡着。
等第二天天刚亮,赵阿朵就喊人起床了。
“师兄,你一晚上没睡吗?”其中一人睁开朦胧睡眼,向门外瞧了瞧天色,发现天刚亮,又向赵阿朵望了一眼,发现他的衣装整整齐齐,于是还以为他一晚没睡。
“睡了,只是醒的早而已。”赵阿朵回答。
“哦......”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站在赵阿朵身后,听他指示。
“走,我们这就去找陆泽,看看这小子一晚上到底弄出了什么花样。”
昨天晚上,赵阿朵由于思考太多,而睡的很晚,几乎等所有人都睡着了,他才上床。
一开始他们就不相信陆泽在会客殿内说的话,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所谓占卜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晚上,早上起床后,他们就又恢复了一些昨天的气势汹汹,找陆泽让他尽快安排占卜。
“真搞不懂,这小子干什么弄出这么多弯弯绕,明明可以直接谈价格的,却非要搞什么占卜,拖延这时间干嘛!”
一路上他们都在抱怨,只有赵阿朵一人在前边显的非常安静,他似乎有不好的预感,眉头一直蹙的很紧,面色也很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