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元珠的确吸收了他的魂力,可是已经几近饱和,再吸收的话也吸收不了多少,由此可见,他并不是惧怕魂元珠的吸附能力,而是其他。”陆泽回答。
“那是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张大旺急性子道。
“幽古王子真正惧怕的东西是里面的魂元!”
“什么!”
张大旺他们惊讶,这个结论有些离谱,要知道,幽古王子可是完整的阴魂体,实力几乎可与魂师比肩,而陆泽却说他害怕的是一丝魂元,实在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一丝魂元等于多少?一个招式就可以耗完,而幽古王子这么强大的敌人居然会怕它,这未免有点扯了吧。
然而,陆泽却认真地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在他们四人当中,只有他接触过魂元珠,并且还获取了里面的魂元,对其性质是最为了解的,接下来他把随身携带魂元珠修炼时遇到的特殊情况说了出来。
在他还未从藏书阁长老那儿得到大荒经的时候,他获取里面的魂元的速度是极其缓慢的,然而也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有机会仔细感触魂元珠,过程中他感受到了里面有一丝特殊的魂元在不断游走,像是一条小龙一样,紧紧抓住所有的魂元,不让它们外泄。
也可以这样说,魂元珠之所以具有超强的魂元吸附能力,完全是因为这一丝魂元的缘故,是它决定了整颗珠子。
到后来,即便陆泽运用大荒经,也未能将珠子内的魂元全部吸出,而是留下了那一丝魂元游荡在其内。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饱和,无法再吸收最后一丝魂元,可是在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而是最后一丝魂元确实存在特异之处。
最后那丝魂元如同一条活着的小龙,在魂元珠里面不断旋绕,始终凝聚在一起没有消散。
如此现象当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只不过头一晚发现,第二天就交到了赵阿朵的手中,没能来的及研究或是找宗门中的老一辈人物请教。
“魂元珠里的那丝特异的魂元到底会是谁的呢......”陆泽感到了疑惑,沉声自语。
这个问题没人知道,就算是掌握天下机密的叶紫衣也无从知晓,大家伙儿都保持了沉默。
四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陆泽不再纠结魂元珠的问题,他们开始讨论圣火教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纳兰蓉蓉的观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既然此次截杀赵阿朵他们的是圣火教内部的人,那么云雀宗就不会迎来太大的麻烦,顶多是过失之错,然后协助圣火教的人找到真凶。
赵阿朵被杀,魂元珠再次被夺,反应最激烈的应该是圣火教教主才对。
根据叶紫衣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位教主的性情深沉,不是那种蛮干之人,应该不会找云雀宗太多麻烦,他具体会怎样做,只能等待南越国传来的消息了。
圣火教使者被杀,云雀宗全体上下都进入了紧张状态,首当其冲的便是两位护法,他们最近几天头都大了,南越国使者被杀,导致其他驻扎在紫霄城的其他国家使者难以心安,不断有人前来询问案件的发展进步,甚至有人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要求云雀宗多派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
可是,现在的紫霄城状况不比以前安定,自从青铜古棺和异种附魂石出世后,从世界各地闻讯而来了大量高手打探消息,并且制造了多起事故,紫霄城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确保城内安稳的人员还不够,哪里有闲人却照顾他们!
一个月之后,南越国又派遣了使者来到云雀宗。
圣火教教主总共有四大弟子,全部都进入了武师境后期,死去的赵阿朵排行老二,这一次又来了两名,分别是老大麻坤,老四芈牟。
除了教主两大弟子之外,一起跟随而来的还有将近一千名弟子,阵仗与赵阿朵一行人的队伍比起来明显气派了很多。
赵阿朵一行人来云雀宗要回魂元珠,属于秘密行动,所以只带了十几号人,一路隐藏踪迹悄悄而来,直到他们被杀,消息才被外传,弄的满城风雨,路人皆知。
南越国属于九大国之一,百万国土,亿万子民,围了彰显国威,每次正式出使他国或地区,使团的规模都会在百人之上,而这一次居然打破了先例,直接把使团人数增加到了千人,真让人感叹不已。
“臭显摆什么!”
得到边域传来的消息,张大旺很是不忿,就差重重地呸一声了。
“南越国这次一下子派了千人使团来,显然来者不善,必定是为了施压来的。”叶紫衣道。
“不就是一千人的使团吗,还敢来施压我们,我看他们太没把我们云雀宗放在眼里了!”张大旺一腔怒火。
“为了彰显国力,施压对方,就增加使团人数,这未免有点太幼稚了。”陆泽表现的很平静。
“除了向这边施压,南越国派遣这么多使者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叶紫衣分析道,“魂元珠是圣火教的圣物,这又是第二次被劫,派如此多的人来,应该是让他们寻找凶手或是魂元珠的下落。”
“依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圣火教很有可能已经知道真凶是谁,而且此人在教中的地位一定很高才能轻易获得赵阿朵他们的信任,究竟是谁呢?”张大旺泛起了嘀咕。
单从圣火教可以控制一个庞大的帝国来看,就可以知道它的体系有多大了,重要的职位肯定少不了,很难猜测这个人是谁。
“圣火教总共分为十二个分坛,每一个人坛主的地位甚至比一个诸侯都高,除了总坛的那几个元老级人物外,十二个坛主都有可能。”叶紫衣道,“所以我们现在猜测也没有用,只有等到使团来了,才能弄清情况。”
南越国第二波使团来到了云雀宗山脚下,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旌旗遮空,气派十足。
为首并排的两辆马车里面分别下来了两个人,这二人已不像赵阿朵他们那样兽皮披身,而是穿着特别正式的南越国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