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昌,顺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陆泽和孙德胜兄弟两个走出了赌坊,他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门外,抬头向上面的牌坊上瞧了一眼,冷笑了一声道:“好狂妄的口气!”
一语过后,他低头四处查看了一番,看到不远处有一砖头般大小的石块,他走过去,将石块捡起,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然后原路回来。
孙德胜和孙德全兄弟两个,不知道他捡石块过来做什么,皆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却不敢过问,只是呆然相望。
陆泽拿着石块,来到赌坊门前,仰起了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而后突然将手中的石块用力向上一掷。
“砰”
牌匾被石块击中后掉落下来,落到地上,摔成两段,发出一声大响,激荡起了一层飞尘。
赌坊里的人本来就被陆泽这尊凶神吓破了胆,直到他走出门外才传出来了一片惊恐的声音,有些人更是仓惶逃窜。
然而,当牌匾掉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人又受到了惊吓,顿时再次安静下来。
逃跑的人早就逃跑了,而留下的人,大多数都有许多赌资还在,不愿弃之离开,只有几个人敢探出脑袋,瞧一瞧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继续玩你们的,我只不过看着上面的牌匾有些不吉利,影响赌坊的收入,所以才把它打了下来,哪天让赌坊的人换个名字后再挂上一个。无伤大雅,无伤大雅。”陆泽笑着对里面的人说道。
若是换作其他人,砍了赌坊里面人的双臂,而且还打落牌匾,赌坊里面的打手早就冲出来,将滋事者毒打一顿了。
然而,这次来的却是城主府里的少爷,狠厉的有些反常,再加上赌坊的真正主事人不在里面,所以那些鹰犬打手便没了主心骨,没有气势冲冲地站出来,而是选择了做缩头乌龟。
“好了,这次我们可以走了。”
陆泽向赌坊里微笑了一下,然后又对孙德胜两兄弟说道。
孙德胜已经在城主府中做事,由于他为人实在,干活勤奋,所以城主府里的下人们并没有因为他是陆泽介绍而来的,而故意为难他。
孙德全是孙德胜的弟弟,成天游手好闲,没有一份正经工作,所以孙德胜便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城主府里工作。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需要一个月的试用期。”
当孙德胜表明自己的意思后,陆泽略作思忖,片刻后做出回答。
陆泽的话中意思,孙德胜明白,这位少爷是怕弟弟赌瘾难改,在府中做不长远,所以他一副郑重的神情道:“少爷您尽管放心,他若再去赌,不用麻烦您,由我来把他的手臂斩断。”
孙德全在二人身后跟着,本来就胆小的他,一路上胆战心惊,赌坊里发生的那一幕在他心里留下了永远的阴影,让他对陆泽产生了如鬼神一般的敬畏,此刻又听兄长这样说,他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求饶道:“少爷,小的愿意在城主府中好好干活,绝不再赌,请您放过我吧!”
陆泽转过身来,冷着脸对他说道:“我知道,赌瘾很难戒掉,不过我这次选择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由于陆泽在斩下牛三双臂时,所表现出来的狠厉在孙德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当他在这么短的距离面对这位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爷时,他如见了鬼神一样,诚惶诚恐,屏住了呼吸,慌忙点头,道:“小的绝不会让您失望,绝不会......”
“好,这就好。”
陆泽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过身去。
若不是看在当初孙德胜舍身相救的份上,以他清散的性格,他才不会管这件事。
顺昌赌坊是秦怀开设的,戚少威也是他派人打的,他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牛三只不过是他用来咬人的狗而已,打断了两条狗腿,并不能使陆泽的怨恨散去。
所以......
“紫霄城中还有什么生意是秦怀做的?”
陆泽向孙德胜问道。
紫霄城中各个赚钱的行业基本上都有秦家人去做,较为繁多,而他却只问归属于秦怀名下的,那他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回少爷,据我所知,城东的‘满春楼’一直是秦二公子管理的。”孙德胜回答道。
“满春楼......”陆泽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很快笑了出来。
虽然在一个月前早就知道了这里有妓院这种地方,但他一直没去光顾过,并不是他有多么的洁身自好,而是正忙于提升魂力,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光顾。
这种地方,在他之前所生活的时代里,早已沦落为了旧时代的产物,只能在一些影视上面见过其影子,现实中虽然有些会所仍在暗地里做着这种皮肉买卖,但身为一个靠跑腿吃饭的他来讲,是消费不起的。
一抹淫.荡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毕竟他离开那个世界时才二十岁出头,毕竟他现在这副身躯才十六七岁,恰值年少,正血气方刚,怎会不想入非非?
“少爷......”
见陆泽的笑容有些痴了,老实人孙德胜还以为他中了什么邪,小意地说道:“少爷,难道接下来我们要去那里吗?”
一语点醒痴中人,陆泽听到耳畔的声音后,这才从遐想中出来,看到孙德胜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情愿的神情,他呵呵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你不愿去那种地方,其实我也不想去,我只不过忽然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令少爷如此高兴?”孙德胜不禁疑惑问道。
“我没想到秦怀这个小白脸,居然是紫霄城最大的黄.赌毒!”
陆泽说完又笑了起来。
孙德胜和孙德全兄弟二人都感到了有些莫名其妙,陆泽少爷说的并不是一个笑话,而他却笑的如此开心,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秦怀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敢做这些坏事,看样子我们应该好好给他上一课去了!”陆泽仍然笑着说道。
孙氏兄弟二人都是满头雾水:“去上什么课?”
“思想教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