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商会正在进行会议之时,秦枭的儿子,秦怀突然跑了进来,告诉他一个消息。
听到消息后的秦枭,脸色骤变,并立马对此展开了询问。
他第一个询问的对象,就是家族中辈分偏高,却很年轻的秦继业。
秦继业掌握着家族的染坊与织衣坊,当秦枭问他这两处产业,是否还在他手上的时候,他回答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明显是心虚所致。
“你在骗我!”秦枭注视着这位比自己要小很多,却辈分高的七叔,目光更加锐利了,“你把这两处作坊都卖出去了,你以为能一直瞒下去吗?”
“你不思进取也就罢了,怎么连家族的产业,也给卖掉了!是不是赌瘾又犯了!”
“咱们家开的赌场,你不去,偏偏跑到别处去赌,若是我们秦家,人人都像你这样,再大的家族产业,也会败光!”秦枭以咄咄之势,呵斥着秦继业。
“你有完没完了!”秦继业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忽然拍案而起,面露羞愤之色,道:“秦枭,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我,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七叔,还有没有秦家的列祖列宗!”
“秦家的列祖列宗,每一个都非常的英明,经过世代的发展,才发展到了现在的商业帝国。”秦枭拱手向天,既然提到了列祖列宗,就必须表现出尊重来。
然而说完这句之后,他忽然向秦继业冷哼了一声,道:“我们秦家的先贤,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了你这么个败家的后代!”
听秦枭这么说,秦继业更加恼怒了,脸色气的通红,道:“秦枭,我可是你的长辈,居然敢这么说我,你眼中还有家法吗?”
“我瞧你眼中没有家法才对!”秦枭冷哼一声,言辞犀利道:“你变卖家族产业,当做赌资,难道这也叫做遵守家法吗?”
秦枭虽然是商会的副会长,但是商会的一切事务,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打点,可以说,若是没有他极具商业的头脑,秦家商会,也不会发展的如此壮大。
是以,所有的商会成员,都将他视作了支撑,也正因如此,他在秦家的地位十分超然,就连老一辈的人物都要让他三分,家族中的事情,都由他全权处理。
在他呵斥秦继业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的原因,其实并不仅仅因为秦枭的问题,而是他们心中都有鬼。
其实,由于商会决定,收缩生活开支之后,大多数的秦家人就已经开始变卖家族产业,或股份,来换钱花了。
这些人平时都在养尊处优,哪里过过什么苦日子,往常分红稍微少一些时,他们还说三道四,一腔埋怨。
而现在一下子交出了五百万枚金币,对于整个秦家来说,无疑是一次大放血,生活开支降到了比原来的一半还要少,让这些过惯了富贵日子的秦家人,完全没法适应,所以就有人,打起了家族产业的注意。
变卖家族产业和股份,并不是一个人提出来的,而是大部分人都想到了,只不过当中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收买方。
一开始,秦家人没有敢这样做,直到有一个人找到了他们,劝说他们,变卖产业股份获取钱财。
这个人自然就是,一直被秦家打压,家中连墙皮都不敢补的七旬老翁孙鸿盛了。
就在竞标结束后,孙鸿盛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因此他找到他背后的大东家陆泽,把事情仔细分析了一番之后,并且他还让陆泽准备大量的金币,暗地里收购秦家产业或股份。
陆泽听完分析之后,立马行动了起来,找老爷子要来了大量的金币。
这么多的金币,都是秦家在竞标后,交上来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根据家法上面所说,破环家族产业者,视情节轻重,予以处罚。”秦枭神色冷峻,不容置疑,盯着秦继业说道。
秦继业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怯意,反而还是依仗着自己辈分,有恃无恐,在他看来,秦枭不敢把他这位族中小叔怎么样。
然而,接下来秦枭所说的,差点没让秦继业当场吐血。
“秦继业对家族产业造成了巨大损失,应当逐出家门!”
..........
“哎呦,这不秦七爷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孙鸿盛看见门口走来一个人,当他看清此人的容貌之后,立马站起身,迎接而去。
“别提了,我都快被气死了!”秦继业又气又羞,在孙鸿盛的一再关怀询问过后,他终于说出了实情。
秦继业居然被秦枭从家族中赶了出来,从此秦家家谱中不再有他的名字....
“可真够惨的.....”孙鸿盛充满了同情的语气道,之前他虽然料到了,买卖家族产业股份后,秦家必会有动静,可却没想到,动静居然会这么大,居然直接将人从家族中赶了出来。
秦继业虽然不是出自直系,但却是直系最近的那一支,而且他的辈分还很高,三十来岁,秦枭都得管他叫叔。
这样一个人被赶出了家族,着实让人感到了意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想七爷您来这里,不单单是为散心的吧?”孙鸿盛看人的目光何其老道,对秦继业的来意,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不瞒孙爷说,在下正是来投靠你们来的。”秦继业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他虽然被赶出了秦家,名下所有的资产和股份,自然全部被收回,可是他并不就此成为一个无用之人,他脑袋中装着很多秦家商会的秘密,对孙鸿盛来说很有用。
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秦继业被赶出秦家后,一定会对秦家商会和秦枭恨之入骨,孙鸿盛照样把他奉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