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的,还是要死的?”陆泽嘴角泛出一丝苦笑,无奈又绝望的表情,看着站在身前仿佛高耸入云的夏侯彪问道。
“当然......是要死的了!”夏侯彪俯视着身下的最有名的镖师,狞笑道:“看样子,再怎么具有修炼天赋,重伤之后,也会变成一个废物啊!”
“废物.......”陆泽想起了在山谷之中的时候,女子也是时常这样称呼自己的,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夏侯彪没有问他笑什么,因为在他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欠缺自己再补上.......一拳?
嗯,对,就是一拳!
一个武魂境的强者,如果两拳打不死一个武者境,那还修炼个屁啊!
夏侯彪低头望着仍在发笑的臭小子,心里不舒服地骂了一声。
“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他面不由心地说道。
“佩服我什么?”陆泽面显好奇地问。
“佩服你快要死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夏侯彪的话音一落,他突然弯腰,呼的一声一拳打下......
然而,一声闷哼不是陆泽发出来的,却是他。
陆泽快速地从他身下打滚出来,身子在地上转了一圈后,借着势,干净利索地站了起来。
那些马匪小喽啰望到这一幕,立时惊呼一片,只是场中情况并未清楚,他们也不敢擅自而动。
“为......为什么?”
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二人的位置就做了互换,刚才是陆泽仰着面看他的,而此刻却是他仰着面在看陆泽。
正是由于如此简单的位置互换,让陆泽感到了十分的有趣,手中拿着一只带血的簪子,在这位马匪三当家的面前晃来晃去,眨了眨眼睛,脸上泛出了一贯的狡黠笑容,说道:“什么为什么,一只带毒的簪子而已!”
说完,向女子的方向转首望了一眼,感受到她的寒意之后,又很快无趣地转首回来。
“你......明明被我打了一记重拳,为什么还能安然无恙地站起来?”
很显然,夏侯彪问的并不是中毒的事情,他庞大的身躯全靠一只手掌撑着才不至于倒下去,表情很是痛苦。
“这个嘛,很好回答!”陆泽脸上泛起了得意之色,“因为我也是武魂境!”
在他的心中响起了前世所听到的一种欢快旋律:
我得意地笑~
我得意地笑~......
“不可能!”夏侯彪想要挣扎地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了那种力气,愤怒的一声之后,胳膊一软,那张满脸横肉的脸最终被可爱的大地亲吻上了。
侧着脸,嘴都被压的歪斜了,却仍是不甘地说道:“我......我刚刚距离你很近,确实没有察觉出你身上有多少魂力,武......武者境无疑......”
陆泽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望着他说道:“你难道如此单纯的吗?连这点伪装都瞧不出来?”
“伪装......”他虽然瘫倒在地,但脸上仍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一双牛一般的大眼,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带着唾沫星子,嘶吼而出:“没有人能隐藏自己的魂力的!”
“没有吗?”
陆泽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游戏开局的指引者——紫衣女子,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一点。
所以他脸上的茫然一点儿也不是伪装出来的,道:“可是我真的可以,不信你瞧!”
接下来,夏侯彪就看到了最神奇,也是他最不敢相信的一幕:
一位年轻不到二十岁的镖师,脱去了上衣,体表上的一条条经脉清晰可见,流淌在里面的黑色魂力,可以任由他控制地进行收缩。
有人居然能够自由控制体内的魂力!
“这不可能......”
虽说眼见为实,但夏侯彪在闭上眼的那一刹那还是不敢相信,无力地将自己的态度说了出来。
“他并没有死!”女子缓缓走了过来,沉声说道:“像他这样的武魂境强者,我的毒根本麻痹不了他一刻钟。”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药效能够持续十五分钟的麻醉剂已经很不错了!”陆泽在地上捡起了衣服,穿在身上,不愿脏了自己的衣服,便走到了夏侯彪的身边,用他的衣服擦了擦簪子上的血迹......
“你......”这一幕简直让紫衣女子怒不可言。
“怎么?嫌脏不要了?”陆泽走到她跟前,笑着说道:“不要,我要!”
“你给我拿来!”女子又是一把夺了过来。
和之前她总说他是废物一样,陆泽也早已习惯了她的这种态度,没有生气,还是觉得好笑说道:“多亏了你配合,你若是不让我取下你的簪子,又或者立时把它给要回去,我的计划就不能成功了。”
原来,他在把马缰绳交给女子后,看似轻薄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却顺势取下了她头上的簪子。
簪子上面有毒,这是陆泽早就发现的秘密,所以女子在他将其取下时,脸上才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我之前倒小瞧了你。”女子难得地夸赞陆泽道,“这么强的武魂境马匪都能对付的了。”
“得了吧,你不说我手段卑鄙,我就念阿弥陀佛了!”陆泽听她损自己听习惯了,咋一听到从夸赞之语,竟然有点儿不太适应......
“卑鄙?”女子冷哼了一声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对付他这种人,什么手段都是可以使得的。”
难得受到了女子的赞同,陆泽很高兴地说道:“咱们两个倒是臭味相......不,应该是英雄所见略同。”
“谁和你所见略同!”女子冷冷地说道,鄙视了他一眼,“就你还英雄?”
“好,我不是英雄,就你是女中豪杰,行了吧。”陆泽突然发现跟这个女子拌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哪请问你尊姓大名啊,女英雄!”
“紫衣!”
这本是陆泽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女子会回答。
“真叫紫衣啊!”
女子全身的衣物都是紫色的,陆泽早就在心中如此称呼她了,没想到,还让自己给蒙准了......
好奇地看着她问:“姓什么?”
“没有姓!”女子恢复了在山谷时的冷漠,“你还不快去把他的大刀拿过来!”
“哦。”
陆泽把她当做了这场穿越游戏的指引者,所以对她的话,莫敢不从,只是刚一转身,就很快地回过了头,奇怪地问道:“拿那沉甸甸的东西做什么?”
“杀了他!”